夏蘭一頭霧水,但事情緊急不敢追問,只能先退下忙活了。到了晚上,春芷這才姍姍而來,聶無雙只當沒看見她,早早上牀躺了,沉沉入睡。
春芷見她雖然臉色發白,但也看不出有什麼,心頭詫異但終究是心虛,不敢問。
她還在探頭探腦,房門的簾子一撩,蕭鳳清緩步走了進來。
他今日穿着一件深紫色錦袍,外披一件紫貂披風,犀利的眉眼間彷彿染上了紫氣,貴氣難言。他進門來帶來一股冷氣,令春芷激靈靈打了個寒顫。
“她在裡面做什麼?”蕭鳳青問。春芷這時才感到後怕,心一慌“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蕭鳳青正在解釦子,見她如此,微微一頓,狹長的鳳眸眯起:“到底是怎麼了?”
春芷支支吾吾不敢說。夏蘭正打了熱水進來,一見這架勢,就把今早的事一十一五說了。
蕭鳳青俊顏上神色未動一分,只聽到夏蘭說道聶無雙一個人回來,漂亮的長眉微微一挑。
等夏蘭說完以後,他揮了揮手,命她們退下這才撩簾進入裡間。聶無雙喝了藥正在沉睡,他撩起她的露在外面的袖子,一撩開,膚色雪白,什麼都沒有。
他略略一沉吟,修長的手搭上她的脈搏,這才知道其中玄機。
“你別看了,看不出來的。”聶無雙幽幽轉醒,美眸中冷冷的嘲弄一閃而過:“沒死已是萬幸。”
“你倒是命大。”他一笑,帶着漫不經心:“她居然弄不死你。看來本王可以放心了。”
聶無雙目光幽幽地看了他一會,忽地冷笑連連:“是,王爺放心罷,無雙可不敢死。要是死了的話,那張地圖可怎麼辦呢,明明畫的是暗地藏着幾萬人防衛城池,一派兵過去怎麼會忽然一下子撲了個空呢。”
蕭鳳青琥珀色的眼瞳猛地一縮,忽然他一把拽起她的胳膊,冷笑:“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聶無雙!你竟然敢威脅本王?!”
他的鐵腕幾乎把她的胳膊捏碎。
聶無雙臉色煞白卻依然笑歡暢:“無雙怎麼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呢。只不過王爺您又在做什麼呢?您若要我爲您效力,就把我好好藏着掖着,別讓我做你勞什子的側妃,也別讓你的三妻四妾天天來尋我的晦氣。也別把愛慕您的丫鬟擺在我跟前,向別人通風報信,背主不救!”
“還有您!要是我死了,您那張地圖我敢保證比廢紙還不如!”
房中一片死寂,靜得只聽得見兩人的呼吸聲,一個粗重憤怒,一個痛得急促喘息。
“聶無雙,你以爲你有什麼資格跟本王談條件?若是你沒有一點自保能力在這王府被人整死了,本王要你又有什麼用,本王說過,王府中最不缺的就是花瓶似的漂亮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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