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無雙等她走近,這才笑着上前:“鄒妹妹,這幾日不見你可好?”
鄒弄芳見是她,微微一怔之後也親熱上前挽着她的手:“勞側妃娘娘關心,一切都好,只不過不知側妃娘娘這幾日可好?聽說病了。”
聶無雙抿嘴一笑,挽着她的手向不遠處的花園深處走去,一邊走一邊淡淡地說:“只要不死,一切都好。”
鄒弄芳微微一頓,見左右無人,這才嘆道:“委屈娘娘了。”
“什麼委屈不委屈的,反正都是做妾,這等罪還受得起。以後你也別一口一個地叫我側妃娘娘了,聽了怪彆扭的,我虛長你幾歲,就叫我聶姐姐可好?”聶無雙看着她笑道
鄒弄芳看着她,笑着點頭:“好。聶姐姐爲人爽直,妹妹我很是喜歡。那日聽風閣的事我也聽說了,院子裡的幾位夫人都說,春芷姑娘是被王爺寵昏了頭纔會這樣不知分寸。”
聶無雙瞭然一笑,也不接口,只悠悠看着滿目春光。果然殺一儆百,想來她高調處置春芷一時間倒是嚇住了王妃甚至王府中的其他幾位夫人。
人都怕惡人而欺負善良的人。爲了在王府中站穩腳跟,她不介意自己惡名在外。
她靜了一會,忽然問道:“我來王府不久,有一件事不明白。不知鄒妹妹可否幫忙答疑解惑?”
“什麼事?”鄒弄芳問道。
聶無雙一笑:“也沒什麼,就是前幾日去園中散心,忽然看見一樹梨花開得十分奇怪,中間的那一枝梨花開得弱弱的,可它旁邊枝葉卻叢生,霸道十足,這不是喧賓奪主麼。”
“這不奇怪,枝葉是爲這支花吸取水養,等着春末結成果子呢。”鄒弄芳笑道。
“可是,這這可怎麼辦?”聶無雙看定她的眼睛。
鄒弄芳一怔,猛地扭頭看着她。聶無雙臉上笑意未改,美眸中卻是森然肅殺。她微微一怔,半天才嘆了一口氣,扯下手邊的一株杜鵑,一點一點扯掉花旁的葉子:“如果要讓所有的梨花雨露均沾,那勢必要動點手腳,讓這株花旁的枝葉給剔除了。聶姐姐,你覺得如何?”
聶無雙聽了,粲然一笑,接過她手中的花,一點一點把花朵捏在掌心中揉碎,嫣紅的花汁染紅了她白膩如玉質的玉手,似血一般分外醒目:“鄒妹妹說得是極,只要剪去它的不定會慢慢枯死,然後讓別枝花取而代之……”
聶無雙在王府中漸漸安穩下來,每日只窩在‘聽風閣’中看書拂琴,日子過得十分逍遙自在。而蕭鳳青自從開始的寵愛外,便似乎冷落了她,幾日去一次,有時忙起來,也是五六日纔去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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