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這次的任務,他們可以說是準備了許久,怎麼可以因爲他們兩個人的失誤而使任務敗露?他們是不是在喝醉的時候胡說了些什麼?
“你說,會不會是我們喝醉酒的時候說了些什麼不該說的?”劉擒擔心的看向身側還抱着一個大酒罈子看似醉酒實則已然清醒的酒葫蘆,問道。
“胡說!”酒葫蘆擺了擺手,又喝了一口酒,說道:“我可沒聽到那個公子說過什麼,想必是你幻聽了吧。”
這麼一說,倒是有點打消了劉擒的疑心,他將信將疑的回頭往客站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這條人跡罕至的街道。
等到兩人回到焰火隊駐留的地方的時候,已是不早,兩人均在風夜不注意的時候偷偷換下了身上的衣服,洗去了身上明顯的酒味,纔敢到風夜住的房間去報到。
“隊長!”酒葫蘆大大咧咧的就推開了風夜所住的房間,甚至連門都不敲,直接就走了進去。
正在裡面吃飯的青年男子被他嚇了一跳,擡起頭的瞬間,手就搭在了身側放着的劍上面。
“幹什麼呢,這麼晚過來報道還那麼招搖。”見到來人是自己隊裡的人,風夜鬆了口氣,將手從劍上收了回來。
聽言,酒葫蘆撓着頭皮,嘿嘿的笑了兩聲,便走到風夜身側坐下,笑眯眯的問道:“嘿,隊長,再吃些什麼呢,給我也嚐嚐。”
“能有什麼。”風夜夾了口菜,看了眼站在門邊上的六子,示意他進來坐下,然後淡淡的說了一句:“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喝酒了。”
這話說得分明,配上風夜直直看過來的眼神,讓酒葫蘆有些不好意思的略微低了頭,然後打着哈哈,擺着手說道:“沒有沒有,隊長明文規定,我怎麼敢亂破了隊長定下的規矩呢。”
說着,酒葫蘆放在桌子底下的腳暗落落的踢了坐在一旁的六子一下,示意對方幫一下忙。
不知道是不是注意到了酒葫蘆暗地裡的動作,風夜一邊吃飯一邊說道:“六子你也真是的,你不是隊長這次的朝廷任務很看重麼,怎麼明天就要執行任務了,身體狀態最爲重要,你也不管管酒葫蘆,還當真任由他去喝酒。”
“平日裡你們偷偷摸摸在喝酒你以爲我不知道?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着呢。”風夜補充了一句,有些生氣。
“隊長,我們當真沒喝。”六子擺了擺手,說道:“你看要是喝酒了,像酒葫蘆這樣的作風,怎麼可能會清醒着回來?不喝醉他是不會善罷甘休的。看我們身上也沒什麼酒氣是吧。”
話說到此,見風夜還是有些不相信的樣子,劉擒開始有些急了。
焰火隊隊長風夜的性子他麼這些焰火隊的隊員可是再清楚不過的了,誰若是反了他的規矩,那麼任務就真的不必要執行了。
所以他們兩人既然貪了酒,可就一定要把善後的工作給做好了,不然明天就去不了將軍府了。
“對了!”就在這時,酒葫蘆突然一拍大腿,似乎想起了什麼一般,手肘輕輕的撞了撞身邊的六子,“隊長,說起來今天我們在千顏兄弟住的客棧吃晚飯的時候,發現了一件事兒,是關於我們明天要執行的任務的。”
“是麼?”風夜的面上流露出一抹興味,不過立馬變又淡下了臉色。
“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們實在轉移話題,你們以爲焰火隊的隊長有這麼好騙的麼?”他夾了口菜,說道。
然而,這裡風夜還在堅持不被酒葫蘆說的話所吸引,一旁的六子卻已經明白了酒葫蘆的意思,臉上露出了一抹半真半假的凝重。
現在說這件事情是爲了引開風夜的注意力,還有一點就是真的覺得這件事情有些匪夷所思,需要重視。
“是這樣的。”
六子皺起眉頭,膚色黝黑的臉上有些疑惑,“隊長,不知道是不是我聽錯了,今天遇到一個黑衣少年,他幫了我們點兒事情,然後似乎還和我說了一句話,只不過這句話事後我問酒葫蘆,酒葫蘆說他壓根兒就沒聽到。”
“那你倒是說說。”風夜料定兩人是在使勁的轉移話題,讓他不關注酒葫蘆喝酒的事情,所以也樂得聽他們兩人的解釋,隨口迴應道。
他心裡只是奇怪,六子什麼時候竟然這麼幫着酒葫蘆說話了,竟然還有閒心幫忙一起扯醉酒的謊言。
難不成六子也喝酒了?
想到這裡,風夜皺了皺眉頭,這個酒葫蘆也真是的,可當真是一個酒鬼,怎麼就誰和他呆一塊兒誰就喝酒呢,真是……
不過說起來其實他也不會怎麼罰他們兩個,更不會讓這兩人不去執行任務,因爲明天的畢竟是朝廷任務,是要去將軍府盜兵符的,但凡有半點閃失,那他們就完蛋了。
所以人手必須去足,雖然說最好不要正面對敵,但是必要的時候還是需要正面對敵的。
畢竟以後如何,又有誰能夠料想得到呢?
至於當初說的潛入將軍府的人選,原本是打算由他或者六子去的,因爲畢竟兩個人都有去將軍府探過一番,對裡面的大致地形還是有一些瞭解,但是後來考慮到他需要安排指揮,而六子的性子又太過沖動,所以還是安排了別的隊員去。
他還特意陪那個潛入將軍府的隊員再次探了將軍府一番,這才放那個下心來。
“是這樣的。”
六子輕咳一聲,說道:“今天那位公子對我們說了這麼一句話,說是‘明天就要執行任務了,早些回去吧。’只是我不知道是不是我聽錯了。”
“自然不會空穴來風。”風夜淡淡說道,卻並不驚訝,只是問道:“你是說今天你們去了千顏兄弟住的客棧?”
“正是。”
“千顏兄弟不在?”他又追問。
“是啊,我們也覺得好生奇怪,明天就要執行任務了,他怎麼就突然不見了,難不成偷偷溜走了?”
之前酒葫蘆和六子二人都沉迷於酒,壓根兒就沒想到這麼一岔,如今被這麼一說,這才覺得奇怪起來,怎麼人突然就不見了呢。
“這樣就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