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人猛然僵住了身子,另兩個官員見此更是大氣也不敢出,心中卻是已經有了考量。
卻不過僵住的瞬間,那身形削瘦的官員又放鬆下來,一雙賊兮兮的眼滴溜溜的轉動了一下,落在近在咫尺的****上,那雪白如玉離他不過分毫的距離,似乎稍微踏前一步就能接觸到他的胸膛。眼前的女子比他矮了一些,以他的角度正好能看到那壑溝,這種視感讓他身*的某個部*終於忍不住的叫囂起來,卻因爲官服的遮擋,誰也不能看到。
“皇后娘娘當真……”
那官員收心看眼前的女子,卻一點兒也不怕那掐在脖子上的手,畢竟是在朝廷上摸爬滾打多年依舊能夠過得順風順水的貪官,不過瞬間那心思就已經轉了千回。如果眼前之人不是皇上派來試探他們的話那就是真的要他們爲她效力,若是真的,便絕對不可能殺他。
“當然當真。”
慕千憐的神色突然就柔和了下來,媚眼輕勾,那放在削瘦官員脖頸上的玉手慢慢的放鬆然後順着脖子滑了下去,隨意的收回了手。卻是弄得那官員額頭冷汗森森。
似乎無意般,離開那官員的瞬間,女子玉腿輕擡,大腿部_根似不小心蹭了那起挺的某個部位一下,轉身緩緩的走回了高位之上。那身姿妖嬈優雅,衣衫華麗精緻,裸露的香肩瑩白如玉。
官員的面色卻是猛的一僵,刺激之下險些發出一聲呻*,渾身上下火熱的厲害。
另兩個官員則陷入了沉思,隨即對着座上女子一個躬身,道:“娘娘,臣定認真考慮。”
“好。”
她垂眸低笑,眼底卻是閃過一抹陰毒和憎恨之意,樑謹夜,我定讓你嚐嚐生不如死的滋味。你的江山會是我的,你這個人也會是我的,我要把你關入水牢將你曾給我的折磨一一奉還!
你永遠會是我慕千憐的人,我要你對我俯首!
方纔的那三個官員是貪官中出了名的貪,卻都是有才之人,這貪的鏈子一環套一環,權勢錯綜複雜,只要從這幾個人入手那麼她掌握朝廷一半的權勢便指日可待了!
“你們要知道,如今那些自詡清高的臣子們風頭太甚,要是被他們打壓,皇上又因爲戰事心情不好,那麼你們可都完了。”
才走出金鑾殿幾步,身後突然傳來女子不懷好意的聲音,卻偏偏好聽的入骨,讓三人的身子猛然一僵,忙低下頭加快步子走了出去。
呵呵呵呵……
女子低沉的笑聲緩緩的在空蕩蕩的大殿內響起,讓人心慌的緊,陰森又可怖。
此夜,註定未眠。
皇宮的某處宮苑外,突然一陣忙亂,伴隨着一聲驚呼,一個小宮女被人拎進了阮貴人的院落內,那姑娘看起來睡眼朦朧,四肢小蹄子則張牙舞爪着想要從拎着她的巡邏侍衛手裡下來,很是鬧騰。
似乎感覺到有人在看她,歌滿庭揉着眼對着阮貴人迷糊糊一笑,隨即頭一歪,又睡了過去。真難過,想她歌滿庭神通廣大,出入皇宮如無人之境,牢房的守衛都沒發現她,可她竟然在外邊睡着了?丟人!
裡邊的人卻是被擾亂了興致,聲音微微帶怒,眸色威儀,“何事?”
“啓稟皇上,這宮女在天牢附近睡着了,聽說是阮貴人這兒的人……”
“哦?”
……
夜,漸深,月亮緩緩移出雲層,光華傾瀉,宛如薄紗。
可皇宮並不是所有的地方都富麗堂皇,宛如仙宮。
月色下,枝葉陰影斑駁,天牢之內依舊如之前般悶熱腐臭。此時雨已停,那守衛又站在了天牢之外看着,微微有些犯困。可就算是其清醒,竟也不曾看到有誰從這牢房之內進去或者是出來過。
連個屁人影兒都沒有!
那守衛罵罵咧咧的說着,又打了個呵欠。
可就在此時,遠方突然燈火光起,似乎有人往此處而來,夜色太過模糊,以致看不清是誰。
“——皇上駕到。”
一道冗長而尖利的通報聲響起,那原本有些犯困的守衛猛的一個激靈,慌忙跪了下去,大氣也不敢出一聲。
不說是皇上去了阮貴人那兒麼,怎生個會出現在這裡?
難不成……是看裘妃來的?
哎,不知裘妃娘娘吃了那飯沒,要是沒吃萬一皇上怪罪怎麼辦?雖說皇上震怒,可他看得出來,這裡頭的妃子纔是皇上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兒,別說阮貴人,連皇后娘娘都爭不過裡頭的那人呢。
心中這般想着,遠方那明黃的龍攆已經漸漸清晰起來,他更加低下了頭,“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平身。”
龍攆漸漸停了下來,李公公走到龍攆之前,恭敬的低頭將那一身明黃長袍的男子請了下來,隨即低眉斂目跟在了身後。
幾步來到那守衛身前,那公公又回頭示意了一下,手中拂塵一甩,衆人便皆止步於天牢的大門之前,安靜等候。
“喲,真是稀罕啊。”
冗長而陰暗的走道邊上,牢房內的囚犯們皆驚訝的看着那冷眸威儀一身明黃龍袍的男子,視線由上到下的打量了個便。
自從進了這天牢便是與世隔絕,皇上更是從來不會來這腐臭的地方,如今卻是稀奇了。
可以囚犯的身份敢與樑謹夜言語的,也便只有一個人了。
“皇上好久不見,怎麼變得這麼閒了?”
見樑謹夜沒有搭理他,那人拉了拉身上髒兮兮的衣服,抱着腿笑眯眯的坐在牢門邊上目送着樑謹夜遠去,又衝着其背影喊了那麼一嗓子,看起來實在不恭。
那笑容有些賊兮兮的,卻是漸漸淡了下去,化爲一片狠色。
樑謹夜,我勸你別讓我有機會出來!
甬道盡頭的燈光明明滅滅,有女子安靜端坐,愁緒萬千。那眉,那眼,細緻的惹人哀憐。
一雙龍紋錦繡雲靴緩緩的出現在了女子的視線裡,再往上,身子挺拔,容顏俊朗,睥睨威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