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三死相脅

一百零三,死相脅

石敏聽的石亨有此一言,心下不免微微一動,不過很快便開口言語道:“既是如此,眼下我兒克麟之事到底如何了,若是我兒克麟有什麼個三長兩短,我也不打算活了,就在此地撞柱自盡。”

見石敏口中說出了這等決絕的話語,石亨慌忙上前勸慰姐姐道:“姐姐,從目下的情形看來,克麟之事還不算如何危急。”

聽得石亨有此一眼,石敏便衝口說道:“要是情形危急了,我兒克麟的性命豈不是保不住了麼,石亨呀,姐姐這一輩子都沒有求過你幾件事情,這一次就當姐姐求求你好了。”

石敏這番話說的情詞哀切,石亨便開口言語道:“姐姐不必憂心,李克麟之事倒也尋常,從目下的情形看來,此事看似棘手,不過弟弟已然在朝廷上下打點了一番,朝廷的文武百官們自是不敢出頭說克麟一個不字,故而姐姐還請寬心,此事交付給弟弟處理便是。”

聽得石亨有此一眼,石敏心裡頭微微安定了一點,不過依舊不依不饒的對着石亨說道:“弟弟,你也知道你姐夫走得早,克麟是我自小辛辛苦苦的拉扯大,古人云,無病無災到公卿,我們克麟可沒有這等的好運,個把月前託弟弟你的庇廕,得以外放到河南當巡撫。可是沒有想到居然闖出了這麼一場大禍來。”

“姐姐,此事也不是克麟的錯,河南發生了蝗災,啃食莊稼,連樹皮都不放過,克麟上任伊始,對於這等天災人禍自然是毫無辦法,結果事情變鬧成了眼下這等地步。”石亨開口言語道。

石敏聽得石亨這般說法,便開口言語道:“既然是天災人禍,爲何朝廷要捉我兒克麟前去問罪,這不是胡亂找替罪羊麼?”

石亨聽得石敏有此一說,緊跟着解釋道:“姐姐,朝廷樞府重事,絕不是外人所想的那般簡單。照理來說爲弟如今已然身居高位,位極人臣,朝廷裡頭的大臣都應該賣我一個面子纔是。”

“聽弟弟這般說法,朝廷中的那些個大臣不肯給弟弟面子不成。”石敏對着石亨開口說道。

“姐姐,朝廷裡頭的事情極爲複雜,雖說弟弟眼下位極人臣,只是高處不勝寒,雖是身處高位,依舊有很多政敵,而且個個的勢力不不容小覷,一個個都等着我倒下來。此次克麟之事,也遇到了不少的阻力,從目下的情形看來,此事背後只怕還有不少人阻撓。”石亨對着石敏開口這般說來。

石敏是一個婦道人家,向來對於朝廷廟堂之事極爲隔膜,只知在庵堂之中唸經誦佛,聽得石亨有此一言,便連連說道:“弟弟,莫非朝廷裡頭有什麼對頭想要對付你,卻沒有找到下手的地方,便想要從我兒克麟身上打開缺口不成。”

聽得石敏有此一言,石亨便接口說道:“姐姐猜的一點不差,此番克麟之事的背後卻是有幾個對頭想要對付弟弟,只是他們找不出法子來攻擊,看起來他們如今是想要藉助瓜蔓的法子來對付我了。”

“瓜蔓,弟弟你的意思的是說朝廷裡頭的那些與你爲敵之人想要藉助李克麟來逼你下水?”石敏雖不大近人情,一想淡泊慣了,不過對於瓜蔓這兩字還是能夠有所領會的。

聽得石敏有此問詢,石亨便點點頭說道:“姐姐所言極是,自目下的情形看來,朝廷之中想要對付弟弟之人還算隱藏的深,克麟之事只怕早就在他們的逆料之內,故而此番對於此事應當慎重纔是,免得中了這些個奸黨的奸計。”

“弟弟,朝廷裡頭的事情我不管,也不會,只是從眼下看來,我兒克麟的性命要緊,弟弟你可要速速救他出來纔是。聽人說關我兒克麟目下所在大牢陰冷潮溼,不見天日。弟弟,你也知道克麟這孩子身子骨頗爲嬌弱,要是在牢房裡頭呆久了,難保不出什麼事情。”石敏對着石亨言說道。

一聽這話,石亨自然是明白石敏的心意。

明白了石敏的心意之後,石亨便開口對着石敏說道:“姐姐,克麟之事你不必過慮了,朝廷裡頭的事情弟弟自會打點,姐姐自然不必憂心。”

聽的石亨有此一言,石敏便開口言語道:“弟弟,你所說之事雖是在理,只是夜長夢多,難保別人不會改變心意。還是要儘快把克麟從大牢裡頭放出來纔好。”

經的石敏有此一說,石亨也被提醒了一下,石亨原本覺得李克麟之事頗爲難以解決,不過聽石敏如此一說,不由想得深入了一層,解鈴還須繫鈴人,這件事情是徐有貞挑起的,目下的聖旨上說委任徐有貞全權處置,這倒是一個難得的機會。

石亨如此一轉念,便覺得自己先前覺得徐有貞不是個東西,見風轉舵。

不過聽得石敏這番話之後,石亨明白事在人爲,李克麟被一些對頭整成了目下這般模樣,石亨對於眼下的情勢自然是不滿。

“姐姐,從目下的情形看來,李克麟雖無性命之憂,不過若是要讓對方捉住了小辮子,事情可就麻煩了。”石亨對着石敏開口言語道。

聽得石亨有此說法,石敏便接口言語道:“弟弟你所說的句句在理,從目下的情形看來,朝中有人想要對付與你,卻苦於沒有法子下手,便想出了一個先通過構陷李克麟,繼而將你拉下水的瓜蔓連帶法,想來這些人的目的是爲了弟弟你呀。”

石敏有此一言,石亨都覺得姐姐想得頗爲通透,便對着石敏開口言語道:“姐姐所言甚是,朝廷中有不少人對我虎視眈眈的,當然這些人都在覬覦弟弟的權位。從目下的情形看來,這些人的目的已然達成了一般,下一步極有可能便是如姐姐所言的想要通過克麟來牽連我,用意如此深遠,其心可誅。”

聽得石敏有此一言,石敏便開口言語道:“此事說來一點不差,看起來朝廷中的那些個大人先生們真是詭計多端,爲了陷害弟弟,居然連我兒克麟也不願放過。”

如此說來,石敏便覺得有些難過了。

石亨一見石敏這般情形,便對着石敏開口言語道:“姐姐,你也不必難過了,克麟之事已然將朝廷上下打點了一遍,那些京師裡頭文武百官自然會看中我的面子。至於別的一些市井三教九流,石亨便是不知了。不過這些三教九流的市井人物也影響不到廟堂。”

聽得石亨這般說法,石敏想了想便對着石亨開口言說:“弟弟所言之事,姐姐雖是知之不深,不過從目下的情形看來,這也不失爲一個法子,打點朝廷上上下下的官員,破財消災,自是不差,不夠錢還是要花在刀刃上,不知道主持此事之人是誰?”

“石亨先前和徐有貞結盟,而李克麟還認徐有貞做了乾爹,沒有想到結盟沒過一個多月,皇上的一道旨意卻改變了一切。徐有貞那個老狐狸一見聖上下令干涉此事,便不顧情意,掉頭就把李克麟給賣了,還下令兵部派員到河南抓捕克麟。”石亨對着石敏開口說道。

石敏聽石亨有此一說接口追問道:“徐有貞爲何要這麼對付我兒克麟,從目下的情形看來,這老匹夫似乎是跟我們石家不死不休了。弟弟,你可要想法法子保住我兒克麟的姓名。”

石亨聞得此言,便張口言語道:“此事一點不差,自目下的情形看來,姐姐所言不差,要是不搞定徐有貞這個老匹夫,只怕此事頗爲難以解決,克麟的性命只怕也難以保全。姐姐你說的倒也有些道理,從眼下看來,不先把徐有貞這個老匹夫搬走,日後便是絕大的絆腳石。”

石敏聽得石亨有此一言,便開口言語道:“既是如此,不如在徐有貞身上先下點功夫,總比讓徐有貞將我兒克麟的性命斷送了好。”

聽得石敏有此一言,石亨便微微頷首道:“此事一點不差,自目下的情形看來,想要救出李克麟,目下最好的法子除了讓皇上回心轉意之外,重中之重自然是先走通徐有貞這條路,姐姐不必憂心,徐有貞和宮裡頭的曹吉祥有隙,眼下李克麟之事也不過是捏腔拿調的照着皇上的意思辦理,心裡頭未必想要克麟的姓名。”

聽得石亨有此一言,石敏頗爲動容道:“照着弟弟的說法,徐有貞此人並無要我兒克麟的性命嘍。”

石亨聞得此言,便點點頭說道:“姐姐所言一點不差,徐有貞那邊要是能夠說通,我兒克麟之事便有了眉目,若是此番我兒克麟的性命不保,讓我這個老病侵尋的白髮人送黑髮人,情何以堪。”

聽得石敏有此一言,石亨慌忙言語道:“姐姐,克麟之事弟弟會抓緊辦,不管情形如何,總要讓徐有貞這個老匹夫鬆一口,不要將此事咬的太緊了。”

石敏聽得石亨有此一言便張口言語道:“既是如此,那就有勞弟弟了。一定要讓好好疏通徐有貞那個老匹夫,決不可隨口亂說。”

石敏聞得此言,心下一寬便對着石亨開口說道:“弟弟既然這般說法,可要儘快行事,免得夜長夢多,要是過了時日,徐有貞那老匹夫變卦不從,我兒克麟的性命就難保了。”

石亨聞得此言,便接口言語道:“姐姐所言甚至,自目下的情形看來,是該早些入手此事,要是晚了,只怕事情就難辦了。”

“既然是這般,弟弟可要掂量着早些疏通此事,免得日後說不上話。”石敏緊跟着開口言語道。

石亨搖頭說道:“徐有貞跟弟弟權位相侔,倶是位極人臣,自目下的情形看來,若是弟弟放下身段去求他,想來徐有貞還不至於不答應。”

聽得這話,石敏明白了,原來石亨想要親自降尊紆貴去求徐有貞,弟弟爲了兒子李克麟有此舉動,石敏心裡頭便覺得這個弟弟總算是費心幫了好大的忙。

“弟弟,我兒克麟一事就有勞你費心維持了,姐姐要回庵堂去禮佛拜神,讓上天的神明能夠大發慈悲,免去我兒克麟的這番災厄。”石敏沉吟了一會,便對着弟弟石亨開口說道。

“姐姐,今日也晚,還是留在我府上住一晚上再走吧。”石亨對石敏開口言語道。

聽得石亨有此一言,石敏看了看外頭的天色,確是昏黑無比,便對着石亨開口言語道:“看外頭的天色的確如此,也罷,今日就在你府中歇息一晚,明日一早在套車會庵堂去。”

聽得石敏應允了此事,石亨便開口言語道:“既是如此,姐姐,我變讓人拾掇好房子,便已姐姐於我府中安歇。”

石敏聞言便點點頭說道:“有勞弟弟安排,今日姐姐是客,悉聽尊便。”

石亨聞言便張口言語道:“既是如此,姐姐今日鞍馬勞頓,還請早些安歇,李克麟之事弟弟自會盡心盡力,絕不會讓徐有貞壞了事情。”

聽得石亨有此保證,石敏稍覺有些心安,便對着石亨開口言語道:“我兒克麟一事,還要煩勞弟弟頗爲安排,此事就算是姐姐這輩子求你的最大的一件事情了。就算給你跪下,姐姐也是心甘情願。”

說罷,石敏便站起來,盈盈欲拜。

石亨自小也是石敏拉扯大的,長嫂如母,心裡頭對這個姐姐極是尊敬,如今見到石敏有此舉動,慌忙上前扶住了石敏說道:“姐姐,此事如何使得,無論石亨爲姐姐做何事,都是心甘情願,人倫之情,姐姐要是向石亨跪拜,豈非亂了人倫之禮,決計使不得。”

被石亨一把扶着的石敏聞言,便開口言語道:“弟弟既有此言,也罷,姐姐不向你跪拜就是,不過我兒克麟之事,弟弟可要儘快料理,免得蜚短流長,夜長夢多,若是朝廷有了定議,定下了罪名,日後想要推翻可就難了。”

石敏說出了這番話來自是愛子心切,石亨聽到耳內不覺悚然一驚,他心裡頭微一沉思,覺得石敏此話大有道理,目下要趁朝廷尚未定規下來之前,先行將此事料理妥當。免得日後朝廷定下了章程,想要改動起來便極爲複雜了。

石亨微一沉吟便張口說道:“姐姐提醒的是,朝廷一事,石亨自會盡快着手處置,絕不會讓姐姐失望,李克麟是我的外甥,如今有難,我這個孃舅自然不會坐視不理,不管如何,此番就算是得罪了皇上,拼卻頭上的這頂烏紗帽不要,也絕不會讓他吃這番的苦頭。”

聽得石亨有此一言,石敏心下頗有些感動,弟弟的這番不惜得罪了皇上也要將克麟救出的言語自是表明了他的心跡。

“弟弟,都是你外甥克麟不懂事,此番若是連累了弟弟的前程,姐姐也是於心不安。”石敏對着石亨開口言語道。

石亨便動情的說道:“姐姐怎麼說外人話,我等倶是一家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眼下朝廷中有人想要藉着外甥身上做文章,顯然是想要對付弟弟,弟弟又豈能不管。姐姐,朝中之事頗爲複雜,各方勢力盤根錯節,相互爭鬥不休,別看弟弟目下在朝廷裡頭官居一品,表面上看似風光無限,實則如履薄冰。朝中時時刻刻都是暗流涌動,說不定一個跟頭栽下去就再也怕不起來了。”

聽得石亨有此一言,石敏便開口言語道:“弟弟所言只是有理,自目下的情形看來,朝廷裡頭的紛爭姐姐是絲毫不懂,弟弟想要救我兒克麟尚須好好斟酌權衡,姐姐決計不逼你。”

“姐姐放心,這些時日以來,弟弟已然命人在朝中上下將有關司屬臣僚都打點了一遍,只要皇上不開金口定下克麟的罪名,此事日後必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只是目下還在風頭浪尖之上,行事尚需謹慎。”石亨寬慰石敏道。

聽得石亨有此言語,石敏便接口應道:“此事就煩勞弟弟費心了。”

石敏有這番的態度,石亨便張口說道:“姐姐不必如此,這些是我理所當爲之事。”

聽石亨有此一言,石敏便開口言語道:“既是如此,我兒李克麟之事便託付給你處置了。”

石亨聞得此言,便對着石敏開口言語道:“姐姐不必如此言語,你我是一家人,李克麟是我的親外甥,姐夫下世的早,親外甥有事,我這個作爲孃舅的如何能夠不管。”

石亨有此一言,石敏便開口言語道:“那麼此時就拜託了。”

石亨和石敏商議妥當了這件事情之後,便對着石敏開口言語道:“姐姐,時候不早了,我吩咐下人早些扶你去安歇吧。”

石敏聞言點點頭說道:“也好。”

當下石亨便令管家喚來幾名丫鬟,隨即就讓丫鬟扶着石敏歇息去了。

石敏走後,石亨細細的將整件事情細細盤算了一下,方纔覺得目今的情形還是先試探一下徐有貞的真實態度方纔妥當。

謀定之後,石亨吩咐下人便找來了管家石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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