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七拜內閣

一百二十七,拜內閣

石亨聞言便張口大笑道:“曹公公捉人的小辮子那可是最爲內行不過了,日後在對付徐有貞的事情上,石某人便爲公公馬首是瞻。”

曹吉祥也不客氣,便大大咧咧的開口言道:“石大人幾人有此一言,老夫也不承讓了,這徐有貞跟我們曹家有些矛盾,跟石大人也是互別苗頭,不管皇上眼下如何看他,日後必然也要好好對付他。”

說着曹吉祥便裝過頭來對着一旁的李賢開口言語道:“李大人,你說是不是?”

李賢聽得曹吉祥有此一問,便張口言語道:“曹公公說的一點不差,從眼下的情形看來,不管徐有貞如何厲害,總是鬥不過曹公公跟石大人的。下官也願意追附驥尾,爲對付驕橫跋扈的徐有貞出一把力。”

聽得李賢有此一言,曹吉祥跟石亨兩人自是大喜過望。

曹吉祥就對着李賢跟石亨說道:“既然兩位大人跟咱家的心意相通,也罷,日後有機會就常來石大人府中聚聚,好好商量一個法子,看如何才能將徐有貞這個老匹夫給拿下來。”

石亨方纔見李賢有此表示,心裡頭也極爲高興,便對着李賢開口言語道:“李大人,石某人知道徐有貞有意拿着閣下的內眷要挾李大人,不過李大人放心,只要李大人肯跟老夫和曹公公一道對付徐有貞,石某人就可安保李大人一家平安無事,絕不會因爲徐有貞一事而受到了牽累。”

聽得石亨有此一言,李賢便張口言語道:“多謝石大人幫忙,石大人,只是眼下還是要救出貴公子要緊。”

見李賢有此一言,一旁的曹吉祥開口附和道:“李大人說的是,石大人,咱家也是這般的意思,所謂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從眼下的情形看來,皇上還是頗爲信任徐有貞,眼下想要了解了徐有貞的事情,絕難辦到。既是如此,還是要先救回貴公子纔是當務之急。”

聽得曹吉祥跟李賢均是持此看法,石亨便開口言語道:“兩位愛我厚我,石亨自是心感。只是徐有貞提出的條件頗爲難以令人相信。”

曹吉祥聞得此言,心下不由微微一怔,便張口言語道:“石大人,咱家要問一聲,徐有貞究竟提出了什麼樣的條件。”

石亨聞言便指着李賢,便張口言語道:“李大人,你是當事之人,不如你來跟曹公公解釋一番好了。”

聽得石亨有此問話,李賢便張口言語道:“也罷,就讓李某人把事情的前前後後跟曹公公說一遍。”

說完這話正好,李賢便轉過頭來,對着曹吉祥如是這般的將事情說了一遍。

說完這些事情之後,曹吉祥皺着眉頭便開口言語道:“看情形石大人猜測的一點不差,石大人的兒子石未風確實是被徐有貞老匹夫派人劫走了,當今天下之大,敢有幾個人會跟石大人過不去,從眼下的情形看來,也只有這個徐有貞了。”

聽得曹吉祥有此言說,李賢便張口附和道:“曹公公所言甚是,當今天下敢在石大人頭上動土的人也就只有徐有貞了,只有徐有貞方纔欲要在朝堂內外打擊石大人的想法。”

見李賢跟曹吉祥倶是這般意見,原本有些沉默的石亨也仰頭說道:“石某人也是這般的看法,這些時日以來,徐有貞發動一些文官大臣給皇上上摺子肆意詆譭老夫,這也倒是罷了。可是老夫萬萬沒有想到徐有貞老匹夫居然會如此不要臉面,居然還暗中派人劫走了老夫的愛子,從目下的情形看來,事情真是難以了斷,老夫也不可任其如此下去。”

曹吉祥聞得此言,便對着石亨點點頭說道:“不錯,咱家的意思,也該殺殺徐有貞的威風了。”

李賢便接口言語道:“兩位大人說的是,不過眼下要對付徐有貞還不到時機,還要暫緩行事,眼下的當務之急依舊是先行將石大人的公子石未風從徐有貞的掌握中救出來。”

聽得李賢有此一言,曹吉祥便點點頭說道:“李大人所言甚是,從目下的情形看來,還是先行救回石公子要緊。”

石亨聞得此言,便對着李賢和曹吉祥拱拱手,隨即開口稱謝道:“兩位的心意石某人感激不盡,只是徐有貞那個老匹夫雖是做出了承諾,可是是否可信。”

曹吉祥看了李賢一言,便對着石亨開口言語道:“徐有貞老匹夫咱家是不敢擔保情形如何,不夠李賢大人處老夫是敢擔保的。”

見曹吉祥有此說法,石亨也盯了李賢一眼,轉爲說道:“既然曹公公如此信任李大人,老夫此番也就死馬當活馬醫,將愛子的性命一事全權託付到李大人身上,還請李大人慎重行事,萬萬要保全犬子的性命。”

聽得石亨有此一言,李賢便張口言語道:“石大人既然將愛子託付給下官,下官定然不辱使命,一定將貴公子石平平安安的帶到石大人跟前來。”

石亨聽李賢有此一言便張口言語道:“也罷,此番之事也唯有如此。”

事情商議停當之後,曹吉祥便跟石亨告辭,依舊做上騾車回去了。

石亨深思熟慮之後,便命人帶着李賢去了一處京師裡頭的宅院。

李賢心裡頭明白,石亨定然是將捉來的徐棲歆關押到了那處地方。

果不其如然,石亨親自將徐有貞送上轎子之後,很快轎子七彎八拐的到了一處偏僻的地方,隨後前導之人便都宅院門口輕輕的扣了扣門環。

許久之後,門吱呀一聲開啓了開來,出來了一個老蒼頭,前導之人跟他言說了幾句,隨即給他看了看腰牌,老人便點點頭,默許他們可以進府。

前導之人便裝過身子來,隨即對着後面的人招了招手,讓後頭之人跟着進入了府邸。

轎伕們自然不敢怠慢,隨即便在前導之人的引導之下,擡着轎子進入了府邸。

坐在轎子裡頭的李賢見到這般的玄虛,心裡頭明白這處宅院定然是狡兔三窟的石亨事先經營的一處暗窟。

很快的,裡頭便出來了幾位滿臉橫肉之人,顯然是看護宅院之人。

李賢心裡頭明白這些人極有可能便是傳言中石亨從江湖上重金禮聘的高手,每個人都是身懷絕藝,只是不太清楚石亨究竟豢養了多少這般模樣的死士。

前導之人給他們幾個看過了石亨給的印鑑之後,便指着身邊的李賢給幾個護院介紹道:“這位是老爺的左膀右臂李大人,此番石大人命我帶着李大人前來此地,便是要帶走一個人。”

聽得前導之人這般說法,一名領頭的護院便開口言語道:“老哥,你便是石大人的腹心之人,石大人派你過來不久成了,何必再另外派一位大人來。”

前導之人聞言便笑了笑說道;“這等事情不是我們這些做下人應該知道了,不是在下自恃身份,自是在石府裡頭侍候老爺久了,就知道一件事情,有些事情不該問的就不必問,有些事情需要做就只管做。”

聽得之人有此一言,領頭的護院面色微微一變,不過很快開口言語道:“多謝金玉良言。”

石亨府中來的前導之人頗爲傲氣的開口吩咐道:“事情既然說的這般明白了,就帶着我跟李大人去見那位姑娘吧。”

聽得此人有此吩咐,先頭的護院便張口言道:“正是如此,也罷,就這般好了。”

聽得護院有此一言,李賢便張口言語道:“好,即刻帶着我們去,石大人吩咐,決不可耽擱了。”

見李賢有此一言,這些個護院們自是不敢怠慢了,便領着李賢到了一處密室。

其中一名護院取出鑰匙,打開了密室,隨後一行人魚貫而入。

密室只通地下,頗有些陰冷潮溼。

李賢發現原來地下還有一條通道,兩名倶是一些牢房模樣的屋子。

李賢心裡頭明白了,此處是石亨私自設立的一處囚禁人的地方。

“李大人,那位姑娘就在這個屋子裡頭,石大人吩咐好酒好肉伺候着,大人要不要小的們陪着進去。”護院開口言語道。

李賢擡眼往裡頭看了一眼,之間中間架着一個架子,上頭靠着一個大家閨秀模樣的姑娘,看模樣依稀跟徐有貞有些相像,心裡頭明白銬着鐐銬之人便是徐有貞的女兒了,只是不知道爲何,似乎昏死過來的模樣。

李賢便張口問道:“這姑娘莫非已經死了。”

護院張口言語道:“石大人吩咐我們好菜好飯伺候着,可是這姑娘脾性倔強,幾天水米未盡,就是不肯吃東西,眼下應該是脫力昏過來了。”

李賢聞得這話,便開口言語道:“既是如此,本大人也不進去了,你等將去將這位姑娘的鐐銬解開了,帶出來。然後派人在府中找一定轎子,送她出去。”

聽得李賢有此吩咐,這些人自然照辦。

不久之後,李賢便將昏過去的徐棲歆送上轎子,自己亦步亦趨的跟着轎子,趕到了徐有貞的府邸門口。

跟門房一說,門房便找趕緊找來幾個丫鬟簇擁着將徐棲歆擡了進去。

徐有貞自然是得聞了消息,趕了出來之後,看過是自己的女兒之後,便對着李賢千恩萬謝。

“李大人,老夫實在是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好,此番小女得平安歸來,全是仰仗李大人的大力,否則老夫都不知此生還能見到寶貝女兒。”徐有貞老淚縱橫的對着李賢致謝道。

李賢見此情形便張口言語道:“徐大人不必如此,此番李賢得以成此全功,也是僥倖所致,李賢又何敢貪天之功,接受大人的這般厚意。”

聽得李賢有此一言,徐有貞張口說道:“李大人不必如此客氣,不管如何,小女得以平安生還,總是李大人的功勞,這一點無論如何都是不能抹煞的。老夫爲官多年,宦囊雖算不上豐厚,比不上豪富之家,不過也還算有些,李大人若是有意只管開口便是。”

見徐有貞這般說法,李賢慌忙張口言語道:“徐大人這般說法,李賢焉敢從命。李賢此番替着徐大人出頭做這般事情,也都是因李賢心中一直覺得徐大人是朝中難得的好官,肯實實在在的爲家國百姓做事,故而方纔臨危受命,替徐大人走這麼一遭。”

徐有貞便頗爲感激的對着李賢開口言語道:“李老弟這般盛意拳拳的爲老夫做事,老夫真是銘感五內。日後李大人若是有何吩咐,只要差遣下人到老夫跟前說一聲便是,只要是老伕力所能及可以爲大人辦到的事情,老夫一定會給李老弟辦到。”

聽得徐有貞有此一言,李賢慌忙張口言語道:“徐大人如此厚意,李某人是心領了,不夠此番之事,乃是李賢衷心所言心裡頭爲大人做的,僥天之倖事情總算是辦成了,不過李賢卻不敢領大人的好處。”

見李賢有此一言,徐有貞便接口言語道:“李大人這般高風亮節,徐某人甚是佩服,既然老弟看不上銀子,那老夫就在皇上面前替老弟進言,讓老弟進內閣來學習行走。”

聽得徐有貞有此一言,李賢心裡頭明白所謂在內閣學習行走的意思便是徐有貞願意跟朱祁鎮推薦讓自己入內閣,內閣是朝廷的樞紐之地,一入閣便是皇上跟前的樞輔之臣,徐有貞這番話的意思無異是在表明願意援引自己入內閣。

李賢慌忙對着徐有貞開口拜謝道:“大人,這可萬萬不可,內閣是很等的地方,李某人一來才具不夠,而來資歷尚淺,如何當得起這般的重任。”

徐有貞見得李賢這般舉動,便上前扶起了李賢開口言語道:“李大人不必如此言語,從眼下的情形看來,老夫還覺得朝廷的袞袞諸公中沒有人比李大人更爲適合入閣,爲國效忠的。”

聽得徐有貞有此期許,李賢滿不迭的張口說道:“徐大人,這可萬萬使不得,李賢人物和資歷都不夠,貿然入閣,同官必然會說閒話,到時候若是牽累到舉主徐大人身上,反而不美。”

見李賢一心一意都是爲自己謀算,徐有貞自然是極爲感動,便對着李賢開口言道:“李老弟國士無雙,其實據老夫看來,就憑藉老弟的這一身才具和本事,別說是入閣了,就算是步老夫的後塵,接任老夫的閣老之位也是足夠了,老弟入的內閣就算外頭有些閒話,老弟就當是養望好了,養望日久,日後事情也變順手了。”

李賢聞得徐有貞有這般說法,便慌忙遜謝道:“徐大人,此事萬萬行不得,李賢資歷尚淺,同官中有好些人都伸着脖子擠破頭的想要入閣,李賢要是貿然佔了這麼一個位子,只怕日後不好受,徐大人還是放我一馬,讓李賢去做閒雲野鶴好了。在李賢看來,整日混跡於三教九流之中,吃吃花酒,看看風月,比呆在內閣裡頭還要舒坦的多。”

聽得李賢有此一言,徐有貞便哈哈笑道:“老弟果真是國朝中難得一見的妙人,也罷,既然老弟堅持,老夫自然是不能強人所難,不過若是日後李老弟改變了主意,可一定要告知老夫,老夫便能略盡綿薄之力,也算報答李老弟的此次在小女一事上的勞績。”

見徐有貞有此一言,李賢心裡頭明白入閣之事總算是推脫掉了,這樣也就不會成爲石亨的肉中頂眼中刺,不會成爲徐有貞跟石亨等人暗鬥的風頭浪尖的人物,自然也就有保障了許多,也好藉此設法謀圖他事。”

李賢聞言便欣然開口對着徐有貞說道:“大人如此開明,李賢感激不盡。”

徐有貞便張口笑語道:“李老弟,這有何感激的,此番不能援引老弟入閣,對老夫是一大損失,不過還請李老弟日後常來常往,好給老夫在政事上多出一點主意。”

聽得徐有貞有此一言,李賢便對着徐有貞斂袖作禮道:“此事不勞徐大人吩咐,下官敢不應命,日後徐大人若是有事想要聽聽下官的意見,只要派人到下官府中招呼一聲便是。”

見得李賢有此一言,徐有貞便張口言語道:“哈哈,李大人真不愧是老夫的左膀右臂,今日老弟的這一席話,老夫真是覺得相識恨晚。”

聽得徐有貞有此一言,李賢也接口應承了一句道:“徐大人有此一說,對於李賢而言也是心有慼慼,若是早日能夠得以結識徐大人,李賢心裡頭便是極爲欣喜。不過眼下也不算遲,徐大人是李賢心目中一生的仰慕之人,欽服之人。”

徐有貞聽得李賢有此一說自然是極爲感激,便張口言語道:“老弟心裡頭是這般的想法,老夫也是甚爲感激。”

聽徐有貞口出此言之後,李賢便張口言語道:“徐大人不必如此,大人還是回去先看看令愛如何了,日後李賢再來拜候。”

見李賢有此一言,徐有貞似是被李賢提醒了一般,便張口說道:“也罷,也罷,既然如此,老夫今日就不送李老弟了,還望李老弟日後能常來常往,若能結成通家之誼那是再好不過了。來人呀,恭送李大人出府。”

聽得李賢有此一言,徐有貞便開口言語道:“大人有家事在身,自是不宜相送,貴府李賢也是來過多次了,就算不必勞煩貴府下人,李賢也能摸着門路。”

徐有貞聞言,便微微笑道:“哈哈,老弟說得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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