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身上毒

二十,身上毒

“不知道皇長公主懷疑的人是誰?”零落連聲問道。!。

簡懷箴想了想,還是點頭說道:“既然你要問本宮,那本宮也就實話告訴你,我懷疑的人,就是如今正在皇上寢宮裡躺着的那個人。”

“啊?皇長公主您說的是景王朱見辰?不會?”零落覺得不可思議,她望着簡懷箴,猶豫了很久,才緩緩的說道:“皇長公主,依照我的看法,他應該不會做出這種事情來的。他不是一直都有裡佛之心,而無爭位之意嗎?如今又怎麼會做出這種事情來呢?再說了,皇長公主是不是因爲景王救了皇上,所以產生了這種懷疑呢?”

簡懷箴鄭重的搖了搖頭說:“沒有。本宮起初並沒有懷疑過景王,甚至本宮也不想去懷疑,可是仔細的想了想,皇上若是當真跟朝鮮起了衝突,那麼到時候國家混亂,民不聊生,受益的有誰呢?受益者自然不是朝中任何一個大臣,如果皇上被人冠上了昏君的名號,到時候最大的得益者自然是景王朱見辰,因爲景文才有繼承皇位的資格。而且如今景王恰到好處的救了皇上,這麼一來,皇上會對景王信任有加,而漸漸的疏遠於本宮,剛纔本宮去探望景王,景王也不像往常一樣,表現得那麼豁達灑脫。總之,本宮覺得整件事情怪怪的,本宮也不敢肯定,整件事情真的和景王有關係,可是想來想去,應該多多少少也跟他脫不了關係。當然,這只是本宮一廂情願的想法,也不一定是對的。本宮也不希望出現這種情況,如果當真出現這種情況的話,那真是令本宮覺得不寒而慄啊。景王竟然能夠隱藏深宮那麼多年,一直都做出旁若無人的裡佛心態,你想想,那是何等的可怕?”

聽到簡懷箴這麼說,零落低下頭去,仔細的想了半天,臉上果然露出了一絲懼意,她緩緩的說道:“皇長公主,你所說的很有道理啊。如果景王當真纔是這幕後的人的話,那麼景王的隱忍力實在非一般人能夠比得上的,他能屈能伸,關鍵時刻能夠把自己藏得不爲外人所見,能夠把自己僞裝得那麼好,這樣的人實在是太可怕了。”

“是啊,如果是真的,就連本宮都被他騙過了,可以知道他的心機到底有多深。”兩個人說到這裡,臉上都露出了憂慮的神色。

“當然,這也只是本宮一廂情願的猜測,本宮也不希望事情的真相是這樣的,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這事情可就嚴重得多了。到時候局面也非本宮能夠控制。兩個都是本宮的孫子,到底本宮該幫誰呢?”

“皇長公主不是應該幫皇上呢?”零落瞪大眼睛,有些奇怪的問道。

簡懷箴擡起手來敲了一下她的頭,說道:“當然了,本宮一定會幫皇上。可是景王呢?萬一真的是景王做的,以皇上的性格,絕對會誅殺景王,那本宮到底留不留景王的一條命呢?景王始終也是本宮的孫子,總之,本宮最不想看到的就是他們兄弟相殘,可是,現在似乎有這麼一點苗頭了。本宮希望是我看錯了,千萬不要出現這樣的事纔好。”

簡懷箴同零落談過之後,愈發的憂心忡忡起來,對於景王朱見辰這個人是怎麼樣的人,她始終不能夠理解。

一直以來,在她的印象中,景王朱見辰就是一個篤信佛學,與世無爭的人,可是現在事實證明,事情似乎真的沒有這麼簡單。

那麼,到底是怎麼看錯了呢?還是事實上根本就不是自己想的那樣?又或者是自己誤會了他,這件事情令得簡懷箴十分困擾。

零落見到她每日裡都在憂心,便對她說道:“皇長公主,您又何必如此憂心忡忡呢?若是您當真對景王有所懷疑,倒不如試探他,說不定能夠試探出他到底是怎麼樣的人來。也好過您每天在這裡苦思冥想,而想出什麼結果來的好。”

聽到零落這麼說後,簡懷箴心中一動,心想,零落所說也不無道理,如果去試探一下朱見辰,以自己在這皇宮之中和朝堂裡面生存了這麼多年的閱歷和經驗,她相信自己一定能夠看得出他到底是人是鬼。

有了如此打算之後,簡懷箴便點頭說道:“也好,既然你這麼說,本宮也就聽你的,去試探一下。只不過嘛。”說到這裡,她擡起頭來,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只希望朱見辰沒有令本宮看錯,並不是那種滿懷狼子野心的人。如果當真如此的話,本宮實在是愧對列祖列宗。”

零落聽到她這麼說後,也不知道該怎麼勸說她,只是行了一禮,一言不發。

簡懷箴打定主意後,便以看望朱見辰爲名,前去探望他,來到朱見辰的宮外,簡懷箴看到守衛的侍衛全部很陌生,似乎以前很少曾經見過,不禁心中一動,儘管如此,她什麼也沒有表現出來,仍舊是緩緩的走了進去。

那些太監、侍衛們見簡懷箴來了,連忙上前來迎接着,簡懷箴微微點頭,便說道:“我想去探望景王。”於是便有太監引着簡懷箴來到了宮裡面。

到了宮裡之後,簡懷箴見到景王躺在牀上,神色悠閒,似乎並不似受了極大的傷害一般,便輕輕的咳嗽一聲。

景王這才見到簡懷箴,微微一愣,連忙掙扎着身子,似乎是想起身給簡懷箴行禮。

簡懷箴搖了搖頭,說道:“罷了。”

景王仍舊是做出掙扎的樣子,連聲說道:“公主姑姑前來探視,侄兒又怎麼能夠不向公主姑姑行禮呢。”

簡懷箴微微一笑,似有似無的說道:“你原本就是篤信佛學的人,佛學講究無爲,又何必如此在乎這些事情呢?”

聽到簡懷箴這麼一說,景王倒是有些尷尬道:“皇長公主說得也有道理,倒反而是我俗氣了。”說完之後,便在那裡不再掙扎起來。

簡懷箴微微一笑,對他說道:“你的身子可大好了?”

景王連忙點頭說道:“多謝皇長公主關懷,還不曾大好,所以皇上讓我先在這裡養一段時間,等到身子大好了,再做打算。”

簡懷箴點頭,望着他,想從他的臉上看出他心裡到底是怎麼打算的,但是始終看不出來,簡懷箴心想,如果這個人真的有狼子野心的話,他簡直是天底下最聰明,最狡猾的狐狸。

簡懷箴以前形形色色的人都遇到過,但是沒有一個人可以做到像他這樣滴水不漏,也沒有一個人可以做到像他這樣,讓簡懷箴怎麼樣都看不透他,也不知道他心裡打的到底是什麼主意。

簡懷箴猶豫了一會,對他說道:“好了,既然如此,那本宮就先回去了。你好生養着,早一天好起來,也免得讓本宮掛懷。”

聽到簡懷箴這麼說,朱見辰連忙說道:“皇長公主既然來了,不妨再同孫兒多聊一會,孫兒平日裡總是見不着皇長公主,也是想念得很,畢竟都是自家親人。”

簡懷箴聽到他這麼一說,心中一動,自家親人四個字,重重的擊打在她的心坎上,她想起來,忽然覺得自己有些多疑了。

朱見辰一直以來都是把她當作親人的,而她卻因爲朱見深的一己私心,被關在南三所這麼多年,他肯救朱見深,如果是因爲自家親人這四個字呢?簡懷箴還對他產生了懷疑,這豈不是冤枉了他?

想到這裡,簡懷箴心中微微有些歉意,便點頭說道:“也好,本宮便陪你再聊一會。”於是簡懷箴便同朱見辰繼續聊了一會。

這次同朱見辰聊天,簡懷箴放下了警惕,因此與他相談甚歡,朱見辰還特意吩咐人,給簡懷箴端了上好的雨前龍井,對簡懷箴說道:“這雨前龍井乃是上好的毛尖,每年出產也通共不過十幾斤,皇上特意送了我幾斤,所以請公主姑姑喝一喝。”

簡懷箴點點頭,端起來喝了幾口,喝完之後,又同朱見辰聊了幾句,便告辭而去。

簡懷箴回到萬安宮中後,整個人倒顯得放鬆不少,看到她的樣子,零落微微一笑,說道:“皇長公主,如果奴婢看得不差,恐怕皇長公主已經摸清了景王的底。皇長公主又如此的開心,景王應該沒有做出過什麼對不起皇上的事情來。”

聽到零落這麼問,簡懷箴微微一笑,說道:“景王的底我倒還真不知道,不過有一點卻很讓我安慰,那就是事實上景王跟我們想象中的還是有差距的。本宮倒不覺得他是有很多狼子野心的人,我覺得他救皇上可能真的只是因爲皇上是他親人的緣故。人在危機的關頭,想的東西就會很少,可能那個時候是那種血濃於水的感覺,讓他感覺到了皇上的好,所以他纔會奮不顧身的救了皇上。由此可見啊,有時候有些事情是本宮想得太偏頗了,既然能往好處想,爲什麼本宮還要往壞處想呢?都是自家的子侄,本宮並不存在更加的器重誰,欣賞誰,包庇誰,和更加的懷疑誰,對誰有意見,本宮對他們都是一視同仁,所以本宮決定以靜制動,慢慢觀察。我總覺得他未必是我們想象中的那種人。”

零落連聲笑道:“皇長公主,既然您已經覺得景王跟您想象中的是一類人,那麼您就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了,不是嗎?這總是一樁好事。皇長公主解了心中的疑慮,對於誰而言,也是一樁好事。”說到這裡,零落便忍不住掩口笑了起來。

簡懷箴點點頭,說道:“零落啊,你說得很有道理,幸虧你讓本宮去試探一下,否則的話,事實上本宮也許到現在,還在懷疑不該懷疑的人呢。”

說到這裡,她忽然覺得胸口一陣噁心,腹中就頓時絞痛起來,那疼痛使得人痛不欲生,腹中就像翻江倒海一般。

簡懷箴疼得面色發白,零落見簡懷箴的神情大痛,便連聲問道:“皇長公主,皇長公主,您沒事?您沒事?”她緊張的叫了起來。

簡懷箴只覺得渾身疼痛,想要回答她,卻始終也回答不出來,她連忙運功,使得自己的疼痛稍緩。

零落望着她,滿懷憂慮,連忙傳了太醫,太醫們很快就趕了過來,爲簡懷箴診斷之後,卻表示束手無策,太醫說簡懷箴恐怕是中了毒。

零落連忙搖頭說道:“不可能啊,皇長公主怎麼會中了毒呢?皇長公主並沒有吃過什麼有毒的食物,也沒有接觸過什麼有毒的東西,是不是你診斷錯了?”

太醫誠惶誠恐,連忙說道“啓稟零落姑姑,奴婢也只是照奴婢看到的情形直說,依照奴婢所見,皇長公主的確是中了毒。如果零落姑姑不相信的話,那麼奴婢也沒有辦法。”那太醫一邊嚇得渾身瑟縮,一邊說道。

聽到他這麼說後,簡懷箴立刻就明白了。

簡懷箴的確是沒有碰過什麼東西,也沒有接觸過什麼東西,這僅僅是限於在萬安宮而已,可是剛纔簡懷箴去探望景王的時候,景王曾經派人端了一杯茶水給簡懷箴,是不是那杯茶水的問題?

想到這裡,簡懷箴整個人頓時愣住了,她猶豫了很久,很久,才緩緩的說道:“好了,你們不必再爭論了。”

零落點點頭,連忙上前去,問道:“公主,您還好?我立刻吩咐太醫去煎藥。”

簡懷箴搖了搖頭,說道:“不必了,太醫開的藥對本宮未必有所助意,你讓太醫回去。然後囑咐太醫一聲,本宮病了的事情不許告訴任何人,本宮傳過太醫的事也不許告訴任何人,否則的話,格殺勿論,知道嗎?”

“是。”零落連忙點點頭,把簡懷箴的意思向太醫給傳達過了,太醫連忙面露難色的說道:“皇長公主,這個要求恐怕臣辦不到啊。因爲皇長公主剛纔召見臣,這消息已經記錄在案了。”

“那你就想個辦法,把那份記錄給毀了,皇長公主吩咐的,你一定要去做。否則的話,你連自己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零落故意嚇唬那個太醫。

那太醫聽到零落這麼說後,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

零落繼續說道:“你是太醫院最好的太醫,要想毀掉一份記錄,應該不是難事?如果毀得晚了,被人知道了,那麼皇長公主生起氣來,我也沒有辦法。”

聽到零落這麼說後,太醫連忙點了點頭,誠惶誠恐的走了。

等到太醫走了之後,零落便回去把情形向簡懷箴報告了一番。完了之後,她問簡懷箴道:“皇長公主,您現在的情形十分令人憂心,這該怎麼辦纔好?”

“零落,你不要聲張,我教你去抓幾味藥,你偷偷的派人出宮去,哪怕是花高價,也要把這幾味藥抓來。抓來之後,我教你怎麼樣把這藥煎了。”

“是,皇長公主,我立刻去做。我倒是忘了,您原本也是醫術高明,比起那些太醫的醫術,您的醫術顯然要高出很多,難怪您剛纔不要那些太醫爲您診治啊。”

簡懷箴苦笑了一聲,搖頭說道:“事實並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的。零落,事實上要是我沒有猜錯的話,剛纔給我下毒的人,有可能就是景王。倒是我一時之間疏忽了,所以纔會中了他的計策。”

“皇長公主,您說什麼?是景王給您下毒?不會?您剛纔去探望他,卻在他的宮裡中了毒,這要傳出去,人人都知道是景王害您啊,那麼這景王豈不是等於不打自招了嗎?他不會做出這種事情來?”

簡懷箴微微一笑,說道:“這你就不知道了,正是因爲本宮是在他那裡中了毒,所以這件事情就算是傳出去,也一定怪不到他頭上。”

“這我就不懂了,難道有人會在自己的地方下毒,去害別人,好讓別人查到自己頭上來嗎?”

“按照常理,顯然是不可能的。景王實在是個聰明的人,他就是利用了這一點,來對付本宮。”

聽到簡懷箴這麼說後,零落頓時愣住了,猶豫了很久,她才點頭說道:“皇長公主,我明白您的意思了,這就叫做實則虛之,虛則實之。對不對?”

“不錯。”簡懷箴點頭。

零落的臉上頓時露出了很難看的神色,她嘆了口氣,連聲說道:“依照皇長公主您的說法,那就是整件事情的確是由景王策劃的了。可是景王爲什麼要這麼做?”

簡懷箴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說:“以前我也不敢確定這件事跟景王有關係,我甚至還覺得是我看錯了,不應該去懷疑景王,這件事應該跟景王沒有關係,景王應該是一個與世無爭的人。可是現在我終於明白了,原來一直以來,最聰明的人就是景王,可能宮中有很多事情都跟他有關係。”

“我還是不懂。”零落搖頭。

簡懷箴低垂眼簾,緩緩說道:“景王做得這麼多,無非就是爲了謀朝篡位而已,實際上最有狼子野心的人是他。你想,一個人被關在南三所那麼荒涼的地方,一關就是很多年,那個人要麼便從此消沉下去,不問世事,要麼就會隱忍住自己的心智,希望有一天可以出人頭地。如果那個人的想法是後者的話,你就知道那個人需要有多大的耐力,纔可以遏制住自己的野心啊,在那種地方生活那麼久。而景王就是屬於這種人,景王在南三所壓抑,隱忍了那麼久,這麼多年,我想他一定不是無所動作,他一定想盡辦法,在想着謀朝篡位,想盡辦法,想着有一天可以把皇上拉下臺來。如果本宮沒有想錯的話,我想他甚至已經培養了自己的勢力,總之,一直以來,實在是我小覷他了,他竟然能夠騙過本宮。可見這個人的心思之縝密,實在是讓本宮爲之嘆息。”

零落聽到簡懷箴這麼說後,連忙端着一杯熱茶,給簡懷箴喝了下去。

簡懷箴喝下之後,稍微好了一些,零落憂心忡忡的說:“皇長公主,您的毒是不是很嚴重啊?那該怎麼辦纔好?”

簡懷箴搖了搖頭,說道:“那倒沒有,景王倒還對本宮存了一絲仁厚之心,他給本宮下的這種毒,本宮也曾經見過的,只能讓得本宮渾身癱瘓,躺在牀上,不問世事,卻不能夠動了本宮的性命。只不過嘛,他卻忽略了一點,本宮也曾經學過醫啊。”說到這裡,她心裡不禁很難過。

零落同簡懷箴說完這麼一番話後,見到她的神色有些難看,便對她說道:“皇長公主,您還是不要再說了,您現在還是趕緊把要買的藥材寫下來給我,我好派人出宮去買。”

簡懷箴點了點頭,便提筆寫了幾種藥材的名字遞給零落,於是零落便帶着這些藥材出門而去,她出去之後,立刻找到人,給了很多銀子,安排他們出宮去買藥材,另一方面,零落則偷偷的叮囑那人,無論如何,這件事情一律絕對保密,不能透露給任何人知道,否則的話,事情牽連下來,關係甚重。

那小太監點點頭,連聲說道:“零落姑姑,你放心,我辦事,難道你還不放心嗎?我絕對不會令零落姑姑失望的。”於是他拿了錢後便離去。

零落重新回到萬安宮中,見到簡懷箴臉色愈發蒼白起來,便對她說道:“皇長公主,您所需要的藥材,皇宮中也是有的。我勸您還是從宮裡去拿藥材,趕緊讓奴婢煎了,好讓您恢復身子,若是再這樣下去,恐怕不得了。”

簡懷箴卻搖了搖頭,很鄭重的對她說道:“零落,絕對不能如此。現在景王爲什麼可以如此的收斂,而不敢在宮中大肆妄爲,無非就是因爲有本宮的緣故。若是被他知道本宮有什麼三長兩短,接下來他就會有大動作,到時候所有的人都沒有辦法阻止他,事情可就複雜得多了。”

零落聽完之後,滿眼都是泫然之色,連聲說道:“皇長公主,您所說的話,零落都懂。可是儘管如此,您也不能夠拿自己的身子來做賭注啊,如果您有什麼三長兩短的,那該怎麼辦纔好?皇長公主,您還是以自己的身子爲重啊。”

聽到零落的勸說,簡懷箴蒼白的臉上多出了一絲笑容,她說道:“其實你所說的這邪,本宮又何嘗不懂?可是本宮既然是大明王朝的公主,身上負着這麼多使命,又有什麼法子?我的身體固然是重要,可是跟整個國家比較起來,那就不重要了。”說到這裡,她悽然一笑。

聽到她的這番話,零落一時之間哽咽,不知道該怎麼說好,簡懷箴則不停的安慰她,安慰了她許久,零落的神情才稍微好看了一些。

簡懷箴凝神靜思,她運功療傷,護住身上的經脈,好讓毒不蔓延,這麼一來,她還可以支撐幾日,只要到時候草藥一旦買過來,她自己按照自己的方子,開出的醫,讓零落煎出成藥給她,到時候她就可以保住自己的性命,至於身子,肯定是要衰弱了一些,不過可以慢慢的調養,相信過不了多久就一定能夠好。

零落看到簡懷箴痛苦的樣子,不忍總看,便悄悄的退了出去。

簡懷箴就這樣過了一日,她身上的劇痛絲毫未減,反而更加疼痛了一些,零落看她的臉色,見她的臉色有孝青,顯然是整個人受到了極大的刺激。

她端茶到簡懷箴的面前,滿懷憂心的對她說道:“皇長公主,再這麼下去的話,該怎麼辦纔好?我看你身上的毒是越來越嚴重了,如果你再不好好的照顧自己,你讓零落怎麼想?零落真是生不如死。看到皇長公主受罪,恨不能幫皇長公主去代受罪。”

聽到她這麼說後,簡懷箴不以爲然說道:“你若是想本宮的身子早些好起來,便儘快去問一問,那小太監到底把藥材買來了沒有。如果他早點把藥材買過來,本宮就可以早點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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