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風的劍術比我想象中更好,想必這幾年並沒有把功夫撂下,看着她在場上矯健的身姿,我的腦海閃現的是十年前那個把牛高馬大的學長當面條一樣甩在地上的驕傲女孩,十年後的南風依然英姿颯爽,只不過學會了內斂,冷靜的眸子泛着智慧的光芒。
或許,那時候真正讓我動心的也是她的灑脫與爽朗吧,可憐我卻自以爲是的以爲自己排斥她的驕傲,最終造成了一生的遺憾!
比賽結束,南風奪得了冠軍。
我默默站在人羣背後,望着臺上那張神采飛揚的臉,眼角驀的溼了。
我不知道是替南風高興,還是替自己悲涼,這樣一個渾身充滿活力的女孩,卻被我害的困守了十年心牢,也讓自己飽受了愧疚的折磨,現在好了,心牢已破心結已除,南風會在她的世界享受所有的榮光,而我也將慢慢的被她遺忘。
耳邊忽然響起一首歌“……你在那萬人中央,感受那萬丈榮光,看不見你的眼睛,是否會藏着淚光,我沒有那種力量,想忘也終不能忘,只等到漆黑夜晚,夢一回那曾經心愛的姑娘……”淡淡的無奈與憂傷在我的心頭徘徊縈繞,化成了滿腔的惆悵。
南風捧着獎盃向我走來,俏美的臉上帶着勝利的喜悅,這纔是那個真實的南風啊!
“恭喜你!”
我微笑伸出手,輕輕握住南風白嫩的柔荑,然後放開,留下了滿手的餘溫。
南風隨手抹抹額前汗溼的短髮,衝我做了個灑脫的手勢道:“走,先跟我回宿舍換衣服,然後去吃飯,快餓死我了。”
我跟着南風走到女舍門口,忽然遲疑道:“南風,你上樓換衣服吧,我在下面等就行了。”
南風白我一眼,“怕我吃了你?”
我那個冷汗啊,趕緊訕笑道:“我只是沒去過女生宿舍,感覺有點不太自在。”唉,丟人啊,爲什麼在這個女人面前我總要莫名其妙產生一些說不清的怯意呢?
南風意味深長笑笑,獨自上樓去了。
我頗有點懊惱沿着空曠的操場徘徊,怕什麼啊,不就是去女生宿舍嗎?
南風很快換好衣服下來了。
這丫頭的性格還是那麼風風火火,一點不磨蹭,不施脂粉的俏臉和汗溼的短髮,絲毫沒有影響她的美麗,甚至還多了一抹別樣的魅力。
我綻出淡淡笑意,等着她走過來。
南風走近我,狡黠笑問:“鄒杳,你準備怎麼祝賀我奪冠?”
我暈,居然開口討賞?這還是那個眼神冷的恨不能把我凍成冰柱的南風嗎?念頭急轉,努力擠出一臉誠懇道:“中午請你吃飯,然後,你想要什麼禮物?只要不是天上的星星和海里的繡花針,我儘量滿足。”
南風大笑:“還是那麼不浪漫!”
我一怔,還是?難道我以前也對她做過什麼不浪漫的事嗎?莫非十年前她說喜歡我吹笛子時,我二話不說直接把笛子送給了她,讓她失望了?
南風將我帶到附近的飯店,要了個小包間。
這家飯店的生意貌似不錯,客來客往,菜也上的比較快,服務員一個個長的水靈靈的,全都是年輕漂亮的姑娘,尤其給我們包廂送菜的服務員,那叫一個美,身材高挑,柳眉如畫,水汪汪的丹鳳眼,細膩白晳的粉腮,脣上塗着淡淡紫紅粉彩,古典與現代結合的絲綢旗袍將苗條的身子勾勒的更加漫妙迷人。
我只不過隨意瞥了瞥她的臉,沒想到被南風逮個正着,那丫頭居然當着人家的麪皮笑肉不笑問道:“鄒杳,美女好看嗎?”
我差點一頭栽到地上,難道看看美女的臉也不行嗎?
女孩瞄我一眼,捂嘴笑着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