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陸乾坤消息的這段時間,我一直在想這次可能出手的人,可是卻想不出一個人。拿出手機按出武藤櫻的電話號碼,電話響了很久才接通,“怎麼?現在是有什麼事情要我幫忙嗎?”濃濃的鼻音從電話那邊傳來。
準備好問出的話在舌尖上繞了一圈又咽回了肚子裡,“不說話,看來是我被我說中了,陸語,你剛剛纔那樣的辱罵了我,還不到一個小時你就打電話來讓我幫忙,你說是是我平時給你的印象太好欺負了,還是說你太賤了些。”武藤櫻的語氣說不出的嘲諷,彷彿她又回到了一開始我們認識的時候。
“是我欠考慮了,但是事情非常緊急所以我纔會這樣的。”雖然武藤櫻的那聲“太賤了”微微的刺痛了我,但是我還是開口解釋了,“要從本市的戒毒所裡悄無聲息的帶走一個人,而且還能弄到毒品,這樣的人在本市有誰!”
我記得曾經陸乾坤說過,他被設計離開青龍幫的時候,場子裡當時出現了販賣毒品的人,但是他以爲是秦升的父親乾的。現在青龍幫是秦升做主,而秦升還躺在醫院裡,要查到抓了何秀華的人只有從本市的毒品流向查起了。
而武藤櫻在本市混跡這麼多年,經營的又是娛樂場所,這方面的消息應該非常的清楚。武藤櫻聽了我的話,嗤笑了一聲,“陸語支那豬,你是聽不懂我說的話嗎,你剛纔才侮辱了我,現在卻跑來問我這樣的問題,你覺得我會回答你嗎!”說到後面有些聲嘶力竭,“我是不會告訴你的!”說完,啪的一聲掛斷了電話。
聽着電話那邊傳來的嘟嘟的斷線身,半天我纔將電話放下,心裡一陣後悔,早知道剛纔就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緒,現在武藤櫻把已經很久都不說的支那豬又掛在了嘴邊,看來是氣的不輕,但是現在我又正是需要她幫忙的時候。
就在這時,手機一震鈴聲響了起來,上面顯示的豁然是剛剛纔掛斷我電話的武藤櫻的名字,我連忙將電話接了起來,還不等我說話,那邊就傳來武藤櫻陰冷的聲音,“支那豬,你問的問題我回去查,但是查到了我不會告訴你,從現在開始我要狠狠地折磨你!我要讓你生不如死,要你一輩子都後悔你剛纔說出那樣的話。”接着又是一陣斷線的聲音。
武藤櫻的聲音還回蕩在耳邊,我知道她不是在開玩笑,皺眉看着手機,我再也等不下去,拿起病房櫃子裡的衣服偷偷的走出了病房。自從上次我溜出醫院之後,醫院的管理的嚴格了許多,每層樓的盡頭都有一個小護士守在那裡,以防有病人偷偷的跑出去,而且大門的保安就連進出都要登記證件,不管是來探病的家屬還是來看病的病患,無一例外。
靠在門口看了一會兒,我的病房是在醫院的四樓,如果跳窗的話樓層太高太危險,只能等待時機。守樓層的小護士每天是三班倒,再過半個小時差不多就是她們換班的時間,到時候可以趁她們不注意的時候悄悄的下樓。
我一直靠在門口觀察着她們的情況,“看你這架勢,又是哪出啊?”一個不冷不熱的聲音傳來,我忍不住在心裡嘆口氣,怎麼每次我準備溜出醫院的時候都被陳醫生抓個正着,他是在我的身上安了檢測器嗎,只要我一動就會響的那種,
“陳醫生,我覺得現在我的恢復程度用不着你每天查房吧,你應該把時間花在更多的其他的病人的身上。”我轉過頭很是無奈,正好對上陳醫生那張要笑不笑的臉,“本來我也不想花太多時間在你身上的,可是每次從你的病房門口經過你總能讓我看到新鮮的東西,現在我一巡查病房就忍不住往你這兒走,這能怪誰。”
“陳醫生,您是把我這兒當做看熱鬧的地兒了,我也是一名普通的病患,也是需要安靜的休息的,以後您還是少來吧。”說話的同時,我的餘光瞄到有一個小護士正從走廊的另一半走向看守樓層的小護士,這應該是來換班的,我有些着急,“陳醫生,我看現在時間還在,我想再休息一會兒,要不你先去檢查其他的病房吧。”說着就想將門關上,把人攔在外面。
陳醫生似乎早就料到了我的動作,一隻腳攔在門邊,“陸語,你這又是在計劃着什麼吧?”說着看了看周圍,在看到走廊盡頭兩個小護士在站在那兒聊天,一臉恍然大悟的轉過來,“我懂了,你是又想逃院啊。”說着陳醫生擠進了病房,順手將房門關上,一臉的不理解,“我就不知道了,我們醫院是有多糟糕,讓你在這兒一天都待不下去,每天都想着逃院。”
看着他的動作我有些哭笑不得,“陳醫生,正常人都不想在醫院裡呆着吧。”哪個正常人想自己沒事兒天天住在醫院的,這裡又不是五星級賓館。陳醫生抱着雙臂,斜斜的看着我,“你說的那是正常人,你可是受了槍傷的病患啊。”說着眼神嚴厲了起來,“病患就該待在醫院裡,還是說你又有了什麼非出去不可的理由?”
聽到陳醫生最後的一句話我愣了愣,有些懷疑的打量他,似乎他前面說的所有話不過是爲了最後一句做鋪墊而已,我不禁有些警惕,“陳醫生,你想要說什麼?”
陳醫生聳聳肩,“沒什麼,只是剛纔武藤櫻在我的辦公室裡又哭又鬧,然後你又打電話過來,本以爲你是安慰她的,沒想到她聽了你的話更加的激動。”
沒想到武藤櫻沒有離開而是去了陳醫生的辦公室,想到剛纔自己在電話裡說的話,還有武藤櫻說的那些話,我不禁有些尷尬,“讓陳醫生見笑了,實在是因爲事情緊急我纔會跟武藤小姐打電話,可是沒想到她的反應會那麼大。”
陳醫生無所謂的笑了笑,“我對你們之間吵架的原因不感興趣,不過我挺你在電話裡好像提到了毒品,這個東西嘛我倒挺感興趣,你說來聽聽。”陳醫生翹着腿在沙發上坐下,一副準備和我長談的架勢。
我嘆了口氣,“陳醫生,不是我不想告訴你,而是這些事情太過複雜,都是衝着我來的,如果我告訴了你,相當於是害了你,我不能這樣做。”陳醫生不過是一個普通的醫生,普通人如果知道這些事情對於他的生活來說絕對不是一件好事。
“陸語,你不會到現在都還在以爲我不過是一個普通的醫生吧?”陳醫生對着我冷冷一笑,“你覺得普通的醫生會給武藤家做事,還能治療你的槍傷?”
他說的這些我當然懷疑過,“但是,難道不是因爲你的醫術很好?武藤櫻曾經說過,別的醫生需要花一個月時間才能治療好的病你花一到兩個周就可以了,難道不是因爲這個原因。”
“我說,武藤櫻還誇你聰明,可是我怎麼發現你蠢得可以啊。”陳醫生的語氣像是在夸人,但是說出來的話卻是實實在在的在罵我,我尷尬的抓抓頭,“我只是沒有把事情想得那麼複雜罷了。”
“本市的陳家聽過嗎?”陳醫生靠在沙發上揚着下顎,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我老實的搖搖頭,“沒有。”以前的我對於本市的勢力分佈完全不懂,現在的我也就知道一點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