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和你沒關係?”李煒冷笑一聲,“如果真的沒有一點關係,陸語,你會這麼着急嗎,雖然你這媽挺不厚道的,從小就丟下你和別人跑了。”
李煒並沒有其他的動作,只是通過語言不斷地的羞辱我,聽到他一遍又一遍的提起何秀華,我再也忍不住爆發了出來,“李煒,我要再在我的面前提那個女人,是男人咱們約個地方單獨了結我們以前的那些事情!”
我寧願被李煒打一頓,也不想他這樣不斷的用我不能改變的過去,我選擇的出生來諷刺我,陸乾坤和何秀華這對父母不是我能選擇的,但是因爲他們兩個我的整個學生生涯都時候在一片的冷嘲熱諷中度過的。
也因爲這兩個人,蘇姐毀了她一輩子,當然也是因爲我的原因,所以我怨恨,我不想再有任何人把我和他們之間扯上關係,這一次,等我把何秀華救出來之後我會和她斷絕關係,永遠都不在見面。
電話那邊李煒沒了聲響,好辦天才道:“怎麼,受不來了?我偏偏要這樣折磨你,你受的這些折磨算什麼,陸語我說過,我會讓你生不如死的。”
我定了定心神,如果我越着急李煒會越高興,更不會輕易的露面,他這樣的人,早在讀書的時候的我就應該看透了不是嗎,調整好語氣,“怎麼,你不敢?怕像之前那樣被我打的滿地找牙?”
要想把李煒引出來,只能用最笨的即將法,果然就聽電話那邊的呼吸聲變得急促起來,“陸語,激將法對我是沒用的。”我心中一凜,絲毫沒有被拆穿的窘迫,“你可以我剛纔說的那些話當做是我在激你,但是李煒你在我的記憶中,永遠都是被我打趴下的樣子。”說完就掛了電話。
掛斷之後,我緊張的看着電話,其實我是在賭,賭李煒的性格有沒有變,如果他的性格沒有改變那麼剛纔一定會被我說的話刺激到,再加上我又立馬掛斷了電話,只要他上鉤了的話,李煒就會立馬打過來。
我盯着手機,時間一分一秒的過着,彷彿過了一個世紀,電話終於響了起來,看到上面的號碼我鬆了一口氣,看來他上鉤了,我沒有立馬將電話接起來,而是等他一直響着,直到鈴聲結束他再次打過來的時候,我纔好整以暇的將電話接起來,“怎麼,你還有什麼話要說?我可沒有太多的時間圍着我的手下敗將轉。”
“陸語,你纔是我的手下敗將,現在是十一點鐘,十二點以前如果你不趕到城郊的倉庫,那麼我就讓這個女人死在你的面前。”說着隱隱約約的我聽到了何秀華掙扎的聲音,成功的把李煒引了出來,我連忙朝城郊的倉庫趕去。
那個倉庫我記得,以前李煒用唐嫣做誘餌騙我過去,我還差點死在了那裡,今天就讓所有的事情都結束在那裡吧。
今天本來是工作日,再加上並不是出行的高峰時間段,公交車很快就到了城郊,從公交站到李煒說的那個倉庫還有一段距離,因爲那個倉庫已經廢棄了好些年,所以平時根本不會有人朝着那裡去,公交車自然不會往這邊開。
我照着記憶中的位置朝那個廢棄的倉庫走去,我本以爲這是李煒臨時決定的地方,但是無意中瞄到倉庫角落的擺設,正是何秀華之前視頻裡的擺設,看來李煒一直就把人關在這裡,我居然沒有想到來這個舊倉庫看看,也是我大意了。
何秀華被掉在一根繩子上,低垂着頭看不出情況的好壞,李煒穿着一身黑色的皮衣,翹腿坐在椅子上,手裡還把玩着一把軍刀,刀上寒光閃爍,一看就知道是把好刀奇快無比。
我走進倉庫,整個人都警惕了起來,小心翼翼的看着周圍的情況,提防着四周可能冒出來的埋伏。
李煒冷笑一聲,“怎麼,剛纔在電話裡你不是很拽嗎,怎麼現在慫了。”我知道現在不是陳口舌之快的時候,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見到了李煒也見到了被綁的何秀華,接下來我只要想辦法把何秀華弄出去就可以了。
見我不說話,李煒停下了擦刀的動作,“怎麼,現在不僅慫了,還變啞巴了?”說着站了起來,“陸語,你還記不記得當年你他媽是怎麼在白潔面前打我的!?”李煒的臉上還不出什麼過多的表情,只是看起來有些扭曲。
“當年的事情是怎麼回事,你自己清楚。”那時候李煒爲了追我的同桌居然在別人的飲料裡下藥,我實在看不下去就阻止了,沒想到從此以後就被李煒盯上了,再加上後來我和唐嫣交往,而李煒手下的一個嘍囉也喜歡唐嫣,爲了保護唐嫣我徹底的和他對上了。
李煒在學校裡的勢力不小,因爲他家庭背景的原因不僅同學不敢惹他,就連老師也要讓他三分,就是因爲這個原因,我一退再退,可是李煒卻步步緊逼,後來我從師父那些學武回來之後終於反擊了一次,也就是那次之後李煒再也沒有出現在我的面前,知道今天。
“我清楚又怎樣,學校裡誰不知道你陸語就是一個小雜種,你難道不知道這個世界上的人是有三六九等之分的嗎,你是最下等的那種,我對你做什麼,你都沒有資格反抗!”說着李煒拿着刀就衝了過來。
昨天在搏樂受的傷雖然今天在陳醫生那裡上了藥已經不那麼痛了,但是對於我的動作還是有些影響,幾次躲閃李煒手中的刀都差點來不及,身上的衣服被劃了好幾條口子,但是幸好沒有傷到我。
李煒一直進攻,而我只是一味的躲閃,我不出手的原因還是因爲我一開始的顧慮,我不知道李煒這次帶了多少人,如果我一動手,那些人用何秀華來威脅我,那麼最終我只能被動的妥協。
幾次攻擊都沒有得手,李煒惱怒了,見我不急不忙的樣子,李煒狠狠地道:“陸語,別以爲你一味的躲閃今天就能走的出去,你要麼好好的跟我打,也許你爺爺我今天高興了還能放你個那個女人一馬,不然的話,你們兩個今天都得死在這兒。”
我趁機看了一眼被吊在半空中的何秀華,看着她有些微弱的反應似乎是快要醒了的樣子,我想了想灼灼的看着李煒,“只要我認真的和你打一場你能保證會放那個女人離開。”
李煒舔了舔鋒利的軍刀,“這個嘛看你的表現,看我的心情。”聽他這樣收,我就知道他所謂的打一場絕對不是公平的對打,而是我被他打,他打夠了打的心情好了就會放人,這是他那句話的意思。
“好,說話算數。”說着將身上的外套脫下放在一邊,上次的在公交車上的經歷我還記得,上次因爲滿身的傷差點被司機趕下了車,所以這次不管被打成什麼樣子,只要還有一件外套遮擋一下,在公交車上應該不至於被趕下來。
但是李煒卻誤會了我的動作,將我的動作理解爲對他的輕視,“陸語,你不是很厲害嗎,那麼應該不介意我使用武器吧,而你嘛對付你曾經的手下敗將赤手空拳應該就足夠了吧。”
李煒手上的那把軍刀的厲害剛纔我已經體會過了,而現在李煒卻明着不讓我使用任何武器我只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今天這頓打是挨定了,但是我今天唯一需要注意的不是如何反擊,而是如何不被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