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訓練室換好衣服正好看到凱哥進來,我眼睛一亮,連忙跟了上去,“凱哥,今天要我注意什麼地方?”我已經知道,凱哥的陪練並不是單純的陪他拳擊,而是要根據凱哥的對手做出相應的調整,而且我發現凱哥平時不怎麼來訓練室,除非是有比賽的情況。
凱哥上下打量了我兩眼,“之前你好像說過你很抗打?”我愣了愣,沒想到凱哥問的是這個問題,老實的點點頭。
凱哥挑挑眉,“天生的?”雖然不知道凱哥爲什麼會關心這個問題,但是我還是苦笑道:“凱哥開玩笑了,這東西怎麼會是天生的呢,不過是我捱得打多了,皮子比其他人厚實,自然要耐打一些。”從高中到大學,被人毆打基本上可以說是家常便飯了。
“捱打?聽說你是m大的高材生,大學裡也會捱打?看來你的人緣並不怎麼樣。”凱哥走到一邊帶上拳擊手套,我連忙跟在他的身後,保不準凱哥是什麼意思,“這個世界不管走到哪裡以強凌弱的情況一直都在發生,而我不過正好是屬於弱者的那一部分罷了。”那時候的我不管是身體上,還是能力上都是屬於弱者,所以纔會被欺負。
凱哥將護手丟給我,兩步誇上了拳擊臺,“這就是你的打拳擊的原因?”
帶上護首也跟着上了拳擊臺,“我一開始當陪練是爲了掙錢給我小姨治病,她一個人把我帶大不容易,現在是我報答她的時候了。”站定位置,擺好姿勢,“但是現在我打拳擊是希望自己可以變強。”我不想再做被人欺負的懦夫。
凱哥看着我沒有說話,“今天晚上我有一場拳賽,對手是一個抗擊打能力很強的人,老規矩,我要你用盡全力接下我的拳頭,一直撐到最後一科爲止。”
換句話來說也就是活生生的捱打,這也是我做陪練應該做的,我沒有像之前那樣懼怕,腦袋裡不斷的閃現着凱哥的那些動作,一想到馬上能和凱哥對上我的心裡一陣的激動,“凱哥放心,我會堅持到最後的。”
拳擊臺下聚集了不少的人,似乎每次凱哥出現在訓練室的時候都是這樣的場景,我們兩人做好準備分別示意,預示着開始的鈴鐺被敲響。
鈴鐺被敲響的那一刻起我立馬做起了防禦的動作,凱哥的攻擊大概的幾個角度我在視屏裡已經看到差不多了,心裡打給有數,我只要防禦好他從那幾個角度裡的攻擊就好。
見着我防禦的姿勢凱哥的眼神變了變,眼角似乎有了些笑意,“看來你小子下去之後做了不少的功課。”說着便攻了過來,凱哥每次出擊的時候如果他不瞭解對手的實力的話,會向側踢佯攻然後再組合勾拳。
這樣的話很多人即使能躲過他的側踢但是卻會忽略了他手上的動作,往往會中招,而如果是他了解的對手的話,凱哥會直當的出拳,這些都是我在視屏上學到的東西,而此刻看着凱哥直接衝着我打來的拳頭,我知道凱哥是把我看做後者。
沒有做反擊的動作,也沒有躲閃,直接將雙臂豎在身前,硬生生的接下凱哥的攻擊,或許是我這段時間一直在鍛鍊的原因,接下凱哥的拳頭我突然舉得並沒有一開始的那般吃力,甚至還能喘口氣的感覺。
凱哥一擊擊中我的手臂,接着退後一步一個右勾拳擊向我的左臉,我連忙擡手繼續擋在左邊,凱哥看準時機左手朝着我右側的空隙打了過來,眼看着拳頭就要打在臉上,本能的想要躲閃,但是想到凱哥的話躲到一半的身體硬生生的停住,就在那一瞬間我做出反應,微微轉過身子用後背接下了凱哥的一拳。
拳頭打在我的背上,晚上吃的東西差點都被打了出來,就在這個時候鈴鐺響了起來,第一回合結束,凱哥往後退了幾步,地下立馬有人拿着水遞到凱哥的面前,我喘着粗氣,雖然剛纔我只是接了凱哥的幾個拳頭,但是我卻覺得比做機械訓練的時候還要費力,眼睛好幾次被額頭滴下的汗浸溼。
就在這個時候我似乎聽到有人加我的名字,我疑惑的回頭,只見王駿在拳擊臺的下面舉着一個瓶子衝我揮手,“陸語快過來,兄弟給你送水來了。”看着王駿跳躍的樣子,我笑了笑,走了過去接過他手中的水大口大口的喝了下去,“謝啦。”有兄弟送水的感覺不錯。
王駿笑嘻嘻的道:“都是兄弟說什麼謝,對了過兩天我要打我的第一場比賽了,到時候記得來給我送水啊,我可不想到時候上了臺一個遞水的人都沒有那多尷尬啊。”
將和了一半的瓶子遞到他的手中,“好,到時候我一定給你送,不過你先幫我看看今天我打的怎麼樣,一會兒可得給我提提建議。”說完重新站起來,正好鈴鐺被敲響,休息時間結束。
再次站到凱哥的對面,我覺得凱哥的狀態似乎和一開始不一樣了,要說有什麼地方不一樣,只能說他看我的眼神更加的兇狠了,這樣的眼神我在視屏裡看過,被他這樣看過的人最後都被他打趴下了。
我知道,自己是真的被凱哥當做對手來看待了,心裡一陣的激動,接下來的幾個回合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撐過來的,一位的遮擋,到了後來我覺得身上好幾個地方都已經麻痹了,最終結束的鈴鐺才響了起來。
我靠在一旁的柱子上喘着粗氣,雙手沉重的根本擡不起來,難得的是凱哥也有些氣喘,這是之前陪練的時候我沒有發現的,凱哥摘下手套,從我的身邊走過,一句話輕飄飄的從我耳朵飄過,但是卻聽得我心中一陣的狂喜,“今天你的表現看來,我倒是沒有後悔那天留下你。”
我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凱哥離開的背影,這樣淡淡的誇獎已經算是對我最大的認可了,直到王駿搖了我好幾下我纔回過神來,不過我直到自己的臉上的表情一定傻透了。
“喂,你不會是又被打傻了吧!”王駿誇張的聲音引來地下人的探尋的視線,我沒好氣的道:“你猜被打傻了,而且什麼叫做又啊!”最有一句話我是咬着牙說的。
王駿嘿嘿的笑了起來,“直到回嘴就是好的,看來還沒被打傻,今天的表現可以啊,捱了凱哥這麼多拳頭還這麼精神。”
剛纔還只覺得麻木的身體突然各個部位都傳來一陣痠痛,看來剛纔並不是沒有感覺,只是我的感覺有些遲緩罷了。
“不行,你扶我去葉醫生那裡一趟。”如果照這樣的痛發今天晚上我是不要想睡覺了。
一聽葉醫生的名字王駿高興的連忙點頭,“去看葉醫生好啊。”說着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扛着我就往醫務室跑,一聲痛呼卡在我的嗓子裡怎麼都叫不出來。
到了醫務室王駿也不看裡面有沒有人,直接一腳把門踹開就開始喊,“葉醫生你快給我兄弟看看,他今天又給凱哥做陪練了,被揍得那叫一個慘,剛結束他就喊着痛讓我把他送到你這兒來。”
王駿說的誇張,不夠信號葉醫生的辦公室裡沒有其他的人,葉醫生走過來看了我一眼,皺眉,“沒什麼皮外傷,不是很嚴重帶過來幹什麼。”
王駿本想開口我連忙攔住他,免得他又說出一些誇張的話惹得葉醫生不開心,如果不是剛纔我的身上實在痛的厲害我也不會來找這個葉醫生,畢竟我並不想讓她知道我治癒力強的秘密,只能懇切的開口,“葉醫生,我也不知道是怎麼的,剛跟凱哥打完的時候身上並不怎麼痛,只是感覺有些麻痹的感覺,但是剛纔突然一下我覺得全身痠痛,我來找您也是希望您可以給我開些止痛藥,其他的外傷藥我那裡還有可以繼續着用。”
葉醫生打量了我幾眼,才慢慢的走回位置上,拿出處方簽寫着邊說,“被看這是個小小的醫務室,但是搏樂的醫務室規矩是很嚴的,止痛藥這種東西我們每天是有限量的,而且同一個人也不能多開,再說了之前我給你的時候你不是不要嘛,正好今天我的止痛藥開完了,我給你批個條子,你去找王晨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