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陳風之所以會這麼做,是因爲他看到了更遠處的一個傢伙,那個傢伙穿着白淨的武士服,與其餘五個人的武士服不同的是,他上面的武士服印有飛龍,看起來很是霸氣,而他的手上有兩三個小石子正被他輕輕拋着。那傢伙二十三歲上下,很是白淨,看起來一副書生氣,可更多的,卻是散發着陰邪之氣。
被陳風控制住的花姐火氣也小了一些。
“王師伯,你以大欺小,這事要是傳出去,恐怕江南武館的名聲要更臭了啊”那人慢慢走了過來,等就要到王河山的面前時,他當即說道:“哎呀,王師伯,你怎麼對我行如此大禮呢快起來,快起來”
其餘的五個傢伙,看到那個書生,立即興奮起來。而且猶如狗腿子見到狗老大一般,興奮地都恨不得要過去舔他們的腳一般。
那書生也是很享受這種感覺,不過,他也只是很傲氣地笑了一聲,連向那些人點頭都沒有。
王河山嘗試着從地上站起來,剛要動,那書生手腕一翻。一顆小石子直接飛射向王河山的膝蓋,一顆小石子,使得王河山又是一跪
“王師伯,怎麼又跪下了呢你這不是要折我的壽嗎”那書生似笑非笑地看着王河山。
房間裡面,花姐如果不是耳朵被陳風給含住了,早已經拍窗而出了。
“小風,你快鬆開快鬆開”花姐的手已經往陳風臉上過去了,她摸着陳風的臉,要陳風趕緊停下來,她在惱怒外面的情況,可又無法逃脫陳風的“控制”
其實,在花姐被陳風含住耳朵的時候,身上自然而然流散出了一種強烈的“氣息”,尤其是她有些急促,有些不穩的氣息,也是一而再地撩撥着陳風的心絃。
陳風是全力再控制着,否則,他早已經再一次因爲上涌的血氣而倒下了。
“那你答應我,不衝動,不亂來那樣,我就放了你。”陳風的在花姐的耳旁低聲說着。其實,這會兒的陳風也快要支撐不住了,他剋制這一股火焰,累的後背已經都要溼透了。
“好我答應你,我答應你”花姐答應陳風,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她感覺到了陳風的氣息變的急促,如果不盡快控制下來,陳風會有危險。
而且,花姐也很清楚,爲什麼他師父王河山不讓她出門,很重要的一個原因是,如果她出現,會給她師父帶來更多更大的麻煩,她一直忍不住要衝出去,是心裡面實在是忍受不了,師父被那樣欺負
當年,天下武館逼迫江南武館交出地盤的時候,還讓王河山下了遣散令,要他將武館裡的所有人都“逐出師門”,且不得再回到江南武館,如果再見到他的弟子回來,不但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江南武館的弟子,還會將王河山打成殘廢
當初,王河山是在海城十大武館的面前,答應了天地武館館長的要求,含辱將武館裡的弟子全部遣散,一個都沒有再留下
花姐很清楚地記得那一天,天陰沉沉的,就在天地武館門前擺好的擂臺上面,江南武館的一衆弟子,全都受了重傷,尤其那些大弟子,更是好幾個人斷手斷腳
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是王河山的師弟李令君
最初的時候,王河山和李令君本是海城有名的雙雄,但凡是他們兩兄弟有比武的地方,就沒有不被他們兩兄弟拿下的比賽,而且經常是兩兄弟會師決賽
可是,一直以來,王河山從來就沒有放水讓李令君贏過,每一次他都是登上第一的寶座,而李令君永遠都是他的背景。
一開始,李令君沒有任何的介意。甚至爲王河山由衷地祝賀,經常每一次比賽後都會一起小酌兩杯可三年之前,在江湖上開始流傳說王河山從來沒有把李令君看在眼裡,只當他是一條跟在身旁的哈巴狗;說,王河山很享受那種踩下李令君的感覺,甚至好幾次在他跟人喝酒的時候都說,李令君就是再練十年。都不會是他的對手。
謠言是非常可怕的東西,很容易就會侵蝕一個人的內心不過,李令君一開始並未相信,可後來,在李令君認識一個風塵女子後,慢慢變了,一個重要的原因是,他幾次看到王河山私下去找那個女子。
後來,沒多久,江湖上又有流言說王河山搶了李令君的女人,在一個ktv裡,將那個女人給睡了那一天開始,李令君開始恨上了王河山
尤其,在一次關於武館收費的問題上,兩人出現了極其大的爭議,那一天,江南武館裡王河山第一次和李令君吵的不可開交,到最後,王河山暴怒起來說道:“你要是覺得不成,那好啊來,我的位置給你坐。你來當館長”
“我他媽不要你的施捨館長的位置,我一定憑藉實力拿回來”李令君憤怒不已,留下這一句話,將院子裡的一個大水缸一腳踢破後,轉身立即離開。
那一天的情景,江南武館的弟子們全都看到了,花姐當時也看到了。一切看的清清楚楚。
大概一年後的一天,李令君帶着一批人回來了,他們擡着一個“天地武館”的招牌來到江南武館的面前
在江湖上有踢館一說,踢館有個人的踢館,也有武館對武館的踢館,而要讓一個新武館聲名鵲起的最好辦法,莫過於將最強的武館給踩下去
於是,那一天,李令君向王河山宣戰,打九場,誰輸了,要立即遣散武館,將武館的房子留給對方,且從此不得再和弟子見面。
原本,王河山是不想接這一個挑戰的,可那一天,還有其他的十個武館前來觀戰,在這樣的情況之下,如果王河山不接,他會被所有武館看不起,並且。從此以後,他們武館的弟子也會背上不好聽的名聲。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王河山沒得選,在那一天,他只能是點頭同意了。
結果,三天之後的“對戰”,九場戰鬥,江南武館竟然只贏了一場,而且,贏的代價還是他們的大師兄付出了一雙眼睛,其餘八場,包括王河山和李令君的對戰,也是一敗塗地
那一天,海城周圍的十大武館見證了一代傳奇武館,“江南武館”的衰落,一切,全都發生在一天之間
李令君沒有絲毫的留情,那一天直接要王河山遣散衆位弟子,並且宣讀了當初簽訂下來的戰敗協議在江湖混的,尤其是他們這些老資歷的,都講究一言九鼎。王河山沒有其他的選擇,在那一天的他只能是含淚遣散了一種弟子。
江南武館的弟子沒有一個人願意的,對於他們來說,江南武館就是他們的第二個家,很多學習不好的人都在這裡找到了“新生”,而一些課餘時間比較多的年輕人也會來這裡,在這裡找到另一面的自己
可如今,一切都被毀了
江南武館的所有弟子在那一眼不是落下熱淚,便是眼眶通紅,那一天,剛剛開始正式練功沒多久的花姐也哭了
最爲讓江南武館的弟子所沒想到的是,李令君當場拆下了江南武館的牌匾,起腳就要將牌匾給踹斷
當時,王河山第一時間衝了過去,他可不想傳了近兩百年的牌匾毀在他的手上可是,這是李令君的計策李令君等的就是王河山過來,當王河山一腳飛踢過來要去阻止他的瞬間,他突然變招,一腳踢向王河山的小腿
“咔”一聲輕響,王河山當場小腿斷掉,痛苦萬分地倒在牌匾旁邊。
“啪”一聲無比清脆的響聲,李令君一腳還是往牌匾踢踹下去,那“江南武館”的牌匾瞬間一分爲二
對於一個武館來說,這可就不僅僅是踢館了,這是打臉,是打祖宗的臉啊而對於這個武館的弟子來說,這分明就是在踐踏他們的尊嚴
江南武館的弟子瘋了一般就要朝天下武館的人衝過去
“都給我住手”王河山站了起來,王河山一句話鎮住了所有弟子。這是長時間養成的威嚴,沒有一個人敢去挑戰。
瘸腿的王河山忍着疼痛,看向他的弟子,他喊道:“你們已經不是我江南武館的弟子,別再插手我江南武館的事情誰要是插手,別怪我不客氣”
江南武館的弟子瞬間,全身心受到了極大的震撼,甚至說有種靈魂都在顫抖的感覺
“王河山,看樣子,爲了保住你的這些弟子,你很用心啊”李令君一下子就明白了王河山這麼做的意思,他剛剛已經放出話了,要是江南武館的弟子重新回來,他會不留情。王河山這麼做自然是阻止住所有人了。
不過,李令君可不想要就這麼放過王河山,他在王河山的耳旁說道:“聽好了,從明天開始,將武館開在距離我一公里之內的地方,我要親自監視你,要不然。我可無法知道,你還會不會召回這些弟子,你還會不會重新開門收徒”
王河山的拳頭猛然握緊了,可看着那些弟子,他實在是不忍心年紀輕輕的他們被李令君給欺負所以,他默默地同意了,且同時,走了過去,將那一塊斷成兩半的牌匾給扛了起來,扛在肩膀上的位置,一瘸一拐地離開了。
“師父”
“師父”
“師父”
所有,江南武館的弟子在那一刻跪下了,他們沒有動,有幾個要衝過去的。也都被攔了下來那一天,花姐哭到無聲,她也就是在那一天開始,告訴自己,要成爲一個不受任何依靠的女人
房間裡的花姐,想起那一天的事,內心波濤萬丈。但是,看着師父王河山又一次被欺負,她實在是無比難受
“怎麼了,我的小花花”陳風溫柔地看向花姐。
在整個雁南中學,只有陳風敢這麼叫花姐,這也是爲什麼花姐會喊陳風“小風風”的原因。
花姐哽咽着低聲說道:“我很想衝出去,我真的想,如果不是你,我可能真的已經不顧一切地衝出去了我不想看到師父他,他這樣受欺負”
其實,陳風又怎麼會不知道呢他隱約感覺到了,從王河山的囑咐和花姐剛剛眼神的擔憂和害怕之中。
“那就讓我來”陳風說着起身。
花姐一愣,當即起身拉住了陳風。
“怎麼,你還信不過我你要是信不過我,那你也得信的過花姐的男人吧”陳風說着,青白的臉上,邪魅一笑,轉身往門口那裡走了過去。
而花姐再一次愣住了,不同於剛剛,這一次她愣住,是有種自己的心被捧起來的感覺他明明那麼弱小啊,可卻總是想着要保護我,疼惜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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