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現階段的我們來說,最需要的是壯大自己的勢力,所以,再沒有比這樣的消息更讓我熱血沸騰的了。
聽何鑫說他物色到了新勢力,我一掃之前練功毫無進展的陰霾。讓何鑫坐了下來,我問說:“先跟我說說他們具體的情況,爲什麼說他們是神秘的勢力。”看着何鑫比當初剛剛來唐人街那會兒瘦了小一圈,我心裡面一陣感激,他全都是爲了我們的事給忙的瘦了……有時候,我忍不住會想,如果當初何鑫沒有跟過來,我該找誰去做他正在做的這些事,沒有了他這個左右手,我又得多用多少時間才能阿志唐人街紮下根基。
“你之前不是讓我留心可以收爲己用的勢力嗎?這一個多月。我一直讓那些朋友在留心這個事,大概在十天之前,我的一個朋友跟我提到了這一批人,這一批人有七個,聽說他們全都是窮苦出身。這七個人從小到大都在唐人街生活,平常靠打一些零工維持生計。最有意思的事,有傳聞說他們暗地裡經常做一些劫富濟貧的事。”
“劫富濟貧?”我笑了一聲說:“這些傢伙這麼有趣。能夠劫富濟貧的話,他們應該都本事不小吧!”
何鑫也是笑了笑說:“在聽說他們劫富濟貧的時候,我也覺得這一批人很有趣?至於說他們的本事,這一批的確是本事不小啊,甚至可以說他們個個都身懷絕技。”
“這麼厲害!”我驚歎了一聲。
何鑫點點頭說:“他們七個人。一個叫鎖王,據說開遍了唐人街大大小小的鎖,逼的一些富豪過一陣子就得換最好的鎖,要不就得多請一兩個保安;一個叫貓王,爬牆爬樹非常厲害,在樓房之間來去自如,經常在大街小巷蹦來蹦去,是一個跑酷高手;一個叫鳥王,一手彈弓玩的那叫一個百發百中,據說即使一隻燕子突然貼地飛過也能打中;一個叫魚王,在水裡的本事十分了得,而且據說憋氣能憋二十來分鐘;還有大鼠和小鼠兩兄弟,這兩個人身體柔軟,會縮骨功,一些很小的逢他們兩個兄弟都能夠鑽的進去;最厲害的要算他們的大哥龍王了,這傢伙據說功夫十分了得,傳聞到了宗師境,只是不知道爲什麼。他瘸了一條腿。”
聽何鑫一口氣介紹了那七個傢伙,我不禁細細回味了起來,這七個人的名號明顯是他們自己起的:鎖王會開鎖,貓王會飛檐走壁,鳥王彈弓玩的溜,魚王是水中能手,大小鼠會縮骨功。龍王氣功了得。我微微一笑說:“這一批人有意思……只是,這一批人都是人才,怎麼沒有人給發現了去?”
“也不是沒有人發現,之前天涯會所的柳千葉和ck酒吧的韓浩都派人找過他們,可他們都拒絕了,因爲他們看不慣柳千葉和韓浩的爲人……這麼說吧,七兄弟他們骨子裡很看不起那些靠黑吃黑、不講道義混上來的老大…也正因爲他們拒絕了柳千葉和韓浩,他們七個人在唐人街的日子過的十分艱難,有些工頭害怕得罪柳千葉和韓浩都不敢用他們,除此之外,警長布朗也經常收錢刁難他們,一聽說哪裡丟失錢財了,必定要將他們七兄弟傳召過去,關個一兩天……總而言之,他們七個人空有一身本事,可在唐人街這裡卻得不到任何的施展不說,還一直過着人下人的艱苦生活。”何鑫感慨了一聲。
我疑惑地問道:“既然在唐人街過的這麼不順心,爲什麼他們不離開唐人街?以他們的本事就算是去辦個雜技團都能有很好的收入了吧?”
何鑫說:“這就和這裡的一個養老院有關了,這個養老院裡的不少老人都沒有人照顧,一直都是他們在照顧,他們害怕離開了會有人來虐待那些老傢伙……我朋友說,他們不離開,似乎是因爲養老院裡的幾個老人曾經對他們有恩惠,他們留下是爲了報恩。”
“不畏強權,有情有義,知恩圖報……這羣傢伙有意思!”我拿起桌上的煙點了一根,琢磨着要怎麼將這一批人給收了。
何鑫自己也點起了一根,抽了幾口後,何鑫說:“陽哥,這一批人要是能拉過來,再讓雷鳴指點他們一二,那我們的實力肯定直接翻倍了,對我們以後的幫助不知道會有多大!只是……他們這種人,心高氣傲,肯定比較難收服。”
雖然這些日子我很少出門。可我每天都會看看唐人街的報紙,看報紙一方面是爲了更好地融入這裡的生活,另一方面是想要看看有沒有什麼商機,何鑫剛剛提到養老院,我突然間想起前些天看到的一個新聞,我說:“再難我也要試一試,要是他們能爲我所用。那我們再過兩三個月就能夠在唐人街真正立足了。我前些日子看報紙看到了一個拆遷的新聞,好像要拆遷的地方就是養老楊那一片,你去查查,看看是怎麼一回事。”
“行,我這就打幾個電話瞭解一下……”何鑫拿出手機,他正要在我面前打這個電話的時候,突然看了我身後一眼。而後站了起來,恭恭敬敬地一頷首,轉身走到前院去打了。
我回頭看了過去,是佩姨。如今的佩姨慢慢恢復了往日的風采,穿着家居寬鬆服飾的她看起來有種慵懶美,她朝我微微一笑說:“晚上想要吃點什麼,我給你做。”
“你不用那麼累。讓保姆來就好。”
佩姨似乎並沒有要過來坐下的意思,她似乎只是特意過來問問我晚上想要吃什麼,這感覺彷彿是在過日子一般,妻子問忙碌的丈夫,想要吃什麼。佩姨有些無奈地看着我說:“工作不讓我做,家務也不讓我做,每天除了吃喝就是睡。再這樣下去,佩姨不得成大胖子了。”
“佩姨,你難道沒發現嗎?其實,你胖一點會更好看。”我看佩姨氣色越來越好,馬上就可以成功戒掉毒,心情也好了不少,和佩姨的交談也更放的開了。
“油嘴滑舌。”佩姨嫵媚地一笑。可以說都能顛倒衆生了。
說話間,何鑫有些急匆匆從前面過來了,他看到我和佩姨正聊的開心,尷尬地站住了。佩姨彷彿一點不覺得和我愉快說笑被撞見有什麼,還讓何鑫留下來吃完飯,我看何鑫要拒絕,便說:“今天這麼正好。就留下來吧!”
“行,那就麻煩佩姨了。”何鑫恭敬地看向佩姨。
“不用這麼客氣,好了,那你們繼續聊,我和保姆去準備晚飯。”佩姨輕笑一聲,轉身離開。
何鑫等佩姨離開後,坐在了我的面前。不懷好意地笑了笑說:“陽哥,這個佩姨厲害啊,在外能混的風生水起,在家能上廳堂下廚房,要是她不是一心在你身上,我肯定會追……”
“找打了是不是?”我瞥了何鑫一眼。
何鑫不以爲意地一笑,壓低了聲音說:“陽哥。傻瓜都能看出來,這佩姨對你有意思,你說要是有天她向你表白了,你準備怎麼辦啊……”
我馬上打斷了何鑫說:“怎麼你現在也變的這麼八卦了,比楚成還要八卦……快說正經事。”何鑫的問題我未嘗沒有考慮過,可從眼下的情況來看,佩姨不會做出那種事,佩姨她是個明白人,她很清楚我對陸香香的感情,也見證了我和陸香香曾經的轟轟烈烈,她對我好,只是覺得有愧於我。
“行,那就說正事……我剛剛向朋友瞭解過了,那個養老院的確是要拆遷了。聽說好幾個老闆都想要搶那一塊地,準備在那裡蓋一個商場,在美國,房地產並沒有咱們華夏那麼賺錢,但是,商場就不一樣了,唐人街這裡目前還沒有那種大都市的豪華商場,要是能夠在那裡建一個商場,那能賺不少了啊……”何鑫說到這裡,突然停住了,他看了我幾眼後,突然開口說道:“陽哥,你不會是想要……你不會是想要買下那塊地來安置那些老人吧?”
“聰明。”我微微一笑。
何鑫當即緊張了起來說:“可是,我瞭解過了,那一塊地好多人在搶啊!聽說競標的最低價都已經出來了,最少要兩百萬美元,我們雖然現在可以從沈婉茹那裡拿錢,可要是一下子再拿過來千萬美元,這對沈婉茹那邊的生意也會有影響的吧?陽哥,你要考慮清楚了!”何鑫的話並不是危言聳聽,當下,我雖然每個月都能從沈婉茹那裡分到一筆錢,可大多時候我不能全拿走,拿走會讓沈婉茹賭場的發展停滯不前,我上次一下子拿走一千萬美元,沈婉茹雖然沒有告訴我影響多大,可從沈婉茹突然累垮以及我後來對拉斯維加斯情況的瞭解來看,影響絕對不會小,沈婉茹是自己扛了下來。
我冷靜地說:“這些我自然知道,可是爲了那七個人,我覺得在不影響賭場的發展前提下,必須去爭一爭,不爭他們,我們很難在兩年之內殺回華夏!”兩年這個時間,我日日夜夜都記着。
沉默了一小會兒後。何鑫擔心地說:“陽哥,萬一他們不領情呢?”
“如果他們不領情,那我們也可以用那一塊地來發展我們的事業,不去爭取的話,那可就連讓給他們領情的機會都沒有了啊!我們現在手上缺的是人才,那種可以完全將事情託付給他們去處理的人才。來到唐人街,我們收服了艾志樺他們九兄弟。和鐵公雞達成合作,這兩批人我先看中的是他們的秉性,而後是能力。現在,龍王他們這七個兄弟,有實力又忠義,你說如果能收服他們,他們能爲我們做多少事?”我只要一想到何鑫剛剛跟我說的龍王他們七個人的實力,我心裡面就難以抑制地激動起來。
“行,那我們就賭一次,那一塊地拍賣就這幾天了,我這就去安排!”何鑫再一次拿起了電話。
而我,也拿出電話給沈婉茹打了過去。
簡單和沈婉茹說了我這裡需要錢的事,不過,我也告訴沈婉茹我知道她那裡的情況,要她在保證賭場能經營下去的前提下,給我最多的錢。電話那一頭的沈婉茹沉默了一小會兒後說:“一千五百萬美元。”
“好,那就這個數。”我雖然不覺得一千五百萬美元能夠買下那塊地,可這筆數額也已經不少了。
一會兒後,何鑫安排好了參加競標的事,我告訴他我拿到的錢有多少,何鑫激動地笑了起來說:“這麼多啊!那肯定夠了,我剛剛問了我的朋友,我朋友說,能被叫到八百萬美元就不錯了。”
這天晚上,何鑫留下來一起吃飯,在吃過飯後,我給大豬打了一個電話,將大豬叫了過來,讓大豬留下來保護佩姨後,我讓何鑫帶我去見龍王他們七兄弟。
龍王七兄弟住在唐人街一處很亂的地方,這一條街道什麼骯髒事都有,打架鬥毆,站街女,販毒人……我們走在街上的時候,時不時有人過來搭訕。何鑫全都擋開了。
龍王他們七個人是住在一個廢棄的學校裡,在一顆大樹下搭了一個很大的棚子,這個廢棄的學校也很亂的樣子,教學樓是殘垣斷壁,看情形是拆遷拆一半沒錢,放在了那裡。
我們到的時候,並沒有看到龍王七兄弟在。我慢慢朝龍王七兄弟住的地方走了過去,看着眼前有些破舊的棚子,我十分好奇裡面到底是什麼樣的。正當我準備推門走進去,身旁的何鑫伸出說攔了我一下說:“陽哥。”
“沒事。”我說着,伸出手將那一扇破門給推開,可就在破門推開一剎那,我聽到了非常小的響聲,似乎是類似橡皮繃緊發力的聲音。
“嗖!”我當即後撤,同時將何鑫一起給推開,兩顆小石子從裡面飛射出來,在我腳要落下的時候,突然感覺到腳下猜了什麼,頭上有風!
我馬上拉着何鑫一起跳了出去。
“砰!”從出山掉落下來一個沙袋,重重砸落在地上。
“陽哥。你怎麼樣!”何鑫將我扶了起來。
“我沒事。”我站了起來,看着眼前的破棚子,輕輕一笑說:“看來,他們這七兄弟,比我香香當中還要有本事啊!不讓我看房子裡的東西,我還偏偏就是要進去看上一看了!”我起腳又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