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沒有回到我的地盤之前,我不能有半分大意,他們會在任何的一個我可能出現的地方伏擊我,唯獨在我的地盤上,他們不敢亂來。
下了飛機,我沒有着急和乘客一起出去,而是叫住了飛機上的一個空姐,將她叫到一旁,跟她商量起來,只要她願意用機組人員的通道帶我出去,我給一萬美元。我本想給更多,可一萬美元是我身上全部的現金了,而且只是帶着我出去就能夠得到一萬美元,這已經是天大的肥差了。爲了不讓空姐多想,認爲我是恐怖分子,我讓他檢查了一下我的揹包,確認了我身上沒有炸彈等任何危險物品。
空姐這才欣然答應,我不有得心裡面感嘆一聲,果然是有錢能使鬼推磨啊!跟着空姐一起走出去,到出口後,聯繫了何鑫安排過來接我的大鼠和小鼠,大鼠跟我說了車牌號和他停車的大概位置,我讓他將車往外面開一些,然後在外面等着。
等到機場的人大批出來的時候,我換上了自己的衣服,豎起衣服領子,戴上口罩,從機組人員通道的側門走出,快步往大鼠和小鼠停車的地方趕了過去,在走到路上的時候,我看到兩輛車停在機場大門的斜方向,車上各有四個人,八個人都戴着墨鏡。他們一直盯着機場大門,仔仔細細地觀察着每一個從機場大門走出來的人,試圖從中將我給找出來。
我悄無聲息走到大鼠和小鼠的車後面,打開後車門坐了上去,大鼠和小鼠兩個人當即轉頭看了過來,他們還以爲是什麼不速之客上了車,伸出手拿起了槍,我笑了一聲說:“才十多天不見,你們的警惕性又有所增強了,不錯不錯!”
“陽哥!”大鼠和小鼠激動地看着我。
“先回去,這裡不宜久留。”我回頭看了一眼。後面那兩輛車上面的人還在盯着機場的大門。
大鼠發動車子,我說:“慢一點,自然一點。”我小心翼翼地提醒了一聲。大鼠“嗯”了一聲,緩緩將車往外面的大馬路開了出去。
在我們的車離開機場較遠的地方後,小鼠轉過身來看着我,有些委屈地說:“大哥,你不在的這些天,我們這裡發生了好多事……”看小說的表情,我已經猜出不會是什麼好事。
“怎麼了?”我微微皺起眉頭地看着小鼠。
“本來姬雅和庫利科夫家族的那個安德烈都不知道你離開這裡,所以,在你離開落山磯的前幾天。他們一直沒敢對我們的地盤輕舉妄動,有的話,也只是一些小騷擾,這些騷擾對我們沒有任何的影響,而且何鑫和雷戰派出來的人很容易就擺平了……可是,四天之前,你被通緝的事報道出來後,他們知道了你在華夏的事,那天晚上突然對我們好幾個地盤展開攻擊,而且還聯合落山磯的警察掃了我們好幾個賣粉末的場子,我們不少兄弟都被抓了進去……更爲可惡的是,何鑫之前想着要去保釋,可警察故意跟我們爲難,就是不同意……”
當初我料到了一旦姬雅和安德烈知道我不在唐仁街,一定會我的地盤對我的兄弟出手,因此也特意囑咐過何鑫好雷戰,可沒想到還是難逃一劫。兄弟們被抓進局子暫時是沒辦法了,我心裡面想起了我們的大碼頭,大碼頭關係着我們能不能賺到大錢,而且是正大光明地賺錢,比起粉末市場更爲重要。我問道:“那我們的大碼頭現在是什麼情況?”
“大碼頭也在昨天出事了……”小鼠氣的咬牙切齒。
“什麼?”我瞪大了眼睛,氣的傷口一陣陣疼痛起來。
小鼠說:“大碼頭是被庫安德烈給擺了一道。那個安德烈安排了一個公司來找我們談生意,這個公司說是要讓我們幫忙託運一些原材料,何鑫在檢查那些材料都是正規貨物後,和他們簽了合約……何鑫對大碼頭的事一直比較上心,這一次也是一樣,他還親自過去檢查了那一批貨,並且全程安排兄弟們監督,可不知道怎麼一回事,這一批貨到了大碼頭卻是變成了違規的材料,而且警察當時還很快出現了,警察搜到了那一批貨,直接將我們當時在大碼頭的管事魚王給扣押起來,同時還說暫停碼頭的運輸,修整檢查……事後,何鑫查到了那個公司的老總被安德烈威脅,無奈和安德烈配合來陰我們。”
“安德烈!”我想起了那一天在酒店樓上的情景,安德烈當時警告我的樣子,或許在當時,安德烈就已經在想着要怎麼搞垮我們的生意,搞垮我們的大碼頭。
大鼠打斷了小鼠,從後視鏡看了我一眼說:“陽哥,你剛剛回來,先好好緩一緩,一切事情等回去後再談不遲。”大鼠是擔心我給累到了。
眼前的局面是既成事實,不是我現在着急就能夠解決的,大鼠的想法是對的,我剛下飛機,應該先稍微休息休息,其餘的事等回去後再說。
車一路往唐人街行使回去,大鼠大概也是看出了我氣色比較差,沒有同意讓我去黑夜會所,一路回到了我住的四合院,才下車,看到佩姨已經來到門外等着我了,在佩姨的身旁是小白,佩姨的身後是大豬和釋空。小白看到我,興奮地衝了過來,十多天不見,這傢伙又長了不少,小白蹭着我,嗚嗚地叫着,我蹲下去抱了抱它,它開心地輕聲叫了叫。
“陳陽,你是不是受傷了?”佩姨快步來到我的面前,着急地看着我。
“一點小傷。之前已經處理過了。”我微微一笑,眼前的佩姨,看起來憔悴了不少,我不在的這些日子,她一定是一直忙着華夏城的事,我說:“你怎麼也不注意休息,你要再這麼操勞下去,小心出皺紋。”
“陽哥……”大豬跑了過來,他說:“陽哥,你沒事就太好了,之前楚成說你和他們分開回來的時候,我嚇死了都。”大豬還是那麼憨厚。
“對了,楚成子昂他們呢?”大豬這一說,倒是提醒了我,楚成和李子昂他們都不在這裡。
大豬說:“陽哥你不用擔心他們,他們都在休息呢!你剛回來,也先好好休息休息吧!”
“大豬說的沒錯,你先別隻顧着你的兄弟,也要好好顧自己,還說我呢……來,先進來,我看看你身上的傷。”佩姨不由分說將我往屋裡拉了進去,我拗不過佩姨,只能跟着佩姨往屋裡進去。
走出去兩步,佩姨突然站住了,我疑惑地問道:“怎麼了?”
“陳陽,你的腿……”佩姨發現了,她吃驚地看着我的腿。
我笑了笑說:“沒錯,我的腿恢復了。”
“太好了!”佩姨激動地看着我,一旁的大豬和釋空也向我祝賀……
到了佩姨的臥室裡,佩姨找過來藥箱,三兩下剝了我身上的衣服,我反抗不了。只能是由着佩姨剝下。在佩姨看到我身上的傷時,她捂住了嘴,驚呆了,整個人愣神地看着我,我說:“這真的只是小傷呢,而且已經處理過了,佩姨你不用這麼擔心。”
“這還是小傷?這是槍傷和刀傷吧?而且,這槍傷只要再偏一點就到你心臟的位置了啊!”佩姨的眼睛紅了。
“這不是還沒到嘛!”我微微一笑。
佩姨很氣地白了我一眼說:“還沒到!真要到了一切就都晚了,好了,你好好坐下,我給你處理一下傷口。你看你這傷口都有點出血了。”說話間,佩姨將我按坐在牀上,開始幫我上藥,佩姨處理的很小心,我由着佩姨弄,房間裡很安靜。
等佩姨都處理好之後,她問道:“落山磯這邊的事你都知道了吧?”說着,佩姨將衣服遞給我。
“回來的路上,小鼠跟我說了一個大概。”我將衣服一件一件穿了起來,是佩姨幫我拿過來的衣服,她洗的乾乾淨淨,疊的整整齊齊。
佩姨突然放下手上正在整理的藥箱,看向我說:“知道的話,你不許立即開始處理,你一路奔波回來,傷這麼重,要是不好好養養,很有可能會落下什麼病根,所以,務必先好好休息幾天再開始處理。”
“佩姨你什麼時候成爲一個醫生了啊?還病根呢!”我輕笑一聲。
佩姨卻是嚴肅地看着我說:“我可沒跟你開玩笑,我會好好看着你,反正只要我在,我就不許你亂來。”佩姨知道我是一個做起事情來不顧身體的人,她這麼做也是擔心我會出事,而且,身體是革命的本錢,我們還有着太多的事等着我帶領兄弟們去做,我不能倒下……佩姨對我的心我也明白,在她眼裡,我比一切都重要。有些時候,女人就是這麼自私,她們的眼裡,只要自己最愛的男人。最愛的男人平安無事,就可以了。
有佩姨在堅持,我的確是什麼都做不了,佩姨有他的理由,現在一切既成定局,還不如先好好休息,想好對策再出手。我說:“那要不這樣,我好好休息,但是我要將兄弟們找過來,好好和他們聊一聊,瞭解更多的消息……另外,有一些事我也得安排他們馬上去處理。”看佩姨要開口,我馬上說道:“你總不能什麼都不讓我做吧?再者說了,我是安排兄弟們去做,至於我,保證什麼都不去做!”
“好吧……但是你不許亂動怒,你這傷一動怒很容易牽連傷口,凡事要心平氣和地來。”佩姨警告地看着我。
“我跟自家兄弟難道還亂吼亂叫嗎?”我無奈地笑了笑。
“你少跟我裝,你知道我是說你談事情的時候,尤其是面臨咱們現在這樣一個局面容易動怒。”佩姨瞟了我一眼說:“要談事的話,我們到堂屋去,讓他們去把何鑫他們找過來。”佩姨說着扶着我往門口走去,走到門口的位置,佩姨突然將我輕輕地擁抱住,我愣了一下,只聽佩姨在我耳旁輕聲說道:“你能活着回來,太好了……”大概,這是積壓了太久的思念徹底爆發了吧!
擁抱過後,佩姨扶着我走出她的臥室,到了外面堂屋,我讓大豬通知何鑫雷戰和李子昂他們過來,我有事要和他們商量。大豬點了點頭說:“陽哥你等着,我馬上聯繫他們。”大豬拿出手機走到院子裡去打電話。
佩姨讓我好好坐着。她和保姆去給我們準備水果點心。佩姨離開後,小白跑到了我的面前,小白乖巧的樣子看的我十分舒心,我摸了摸小白身上雪一般的毛說:“小白,我這幾不在家,你乖不乖啊?”我看着小白的眼睛。
小白叫了一聲,正說着,打完電話的大豬收起手機從前院走了進來說:“陽哥,你是不知道,小白不但乖,還立功了呢!前兩天。小白跟着佩姨到華夏城,那邊不知道從哪裡跑過來五隻瘋狗!那可真的是瘋狗啊,兩個遊客都給咬傷了……當時人多,我不敢胡亂開槍,是小白衝過去,小白是真厲害,猛衝過去,撲倒一隻咬掉那瘋狗的脖頸處,另外四隻當時要再撲過去,小白出爪抓傷一隻,再撲開一隻。又是一口,只一口那一隻當即斃命……那會兒人已經都散開了,我呢,擔心瘋狗傷到小白,就開槍打死了另外三隻。”大豬憨憨地笑了笑,摸了摸小白說:“我要不出手,小白對付那五隻瘋狗絕對沒有問題!”
聽完大豬所說,我吃驚地看着眼前的小白,同時心裡面也隱約覺得那五隻瘋狗不是莫名其妙從哪裡跑出來的,顯然是有人放過來的。我摸了摸小白的頭說:“小白,你還挺能耐啊!這麼能打了啊?”小白叫了一聲,還頗爲得意的樣子。
“大哥,釋空之前說小白好像懂得我們練功,每一次在一旁上躥下跳似乎是在跟我們學練功呢!”大豬往外面看了一眼,釋空這會兒在外面的大門守着,現在是特別時期,佩姨在四合院的時候,門外有人守着,這樣安全一些。
“照你這麼說,小白成精了啊!”我好笑地看着大豬。
大豬撓了撓頭說:“還別說,真的很有可能呀!”
“還小白成精?我看是你成精了!”佩姨從屋後走了過來,她和保姆端着水果點心出來,放到每一張桌子上,也給我身旁放了一點。
這話讓將我們衆人都給逗笑了。
忙碌了一會兒,何鑫和雷戰先到了,楚成、李子昂、龍王、貓王、鳥王和槍神箭神沒多久也過來了。他們看到我,全都過來問了一下我的情況,很快他們又沉默了下來,看着李子昂他們的神情,我知道,他們都在想翁指揮官了。
許久的沉默過後,我說“翁指揮官是爲了……”
我話還沒有說完,槍神蘇劍飛打斷了我說:“陳陽,翁老的事大家都記得,當時也是我們同意他去的,所以你不要有太大的心理負擔,現在,最爲重要的是,怎麼儘快回到國內去,去將林正雄那個混蛋從上面的位置給拉下來。”
我看向槍神蘇劍飛和箭神寧如一,說道:“以我現在的實力,還遠遠無法回去華夏找林正雄報仇……尤其是我不在的這段時間裡,這裡還發生了那麼多的事,我們現在在落山磯的地位岌岌可危。需要時間來恢復並且將我們的事業做大做強……我現在有一個想法,不知道槍神和箭神可否願意幫忙。”
“只要是能儘快回到華夏殺了林正雄那狗賊,別說幫忙了,就是刀山火海我們也願意去闖!”箭神冷玉霜一雙眼睛,非常的犀利。
我點了點頭說:“好,既然這樣,那我就放心了……我之前在靠近北極的一個島上,建立了一個訓練基地,這個基地叫做神組基地。您和槍神在龍組訓練出了無數的精英,所以,我想請你們前去那裡。幫我好好訓練我的手下,培養出精英來。”
“爲什麼要把基地建北極去?”槍神疑惑地看着我。
“北極那裡很適合修煉氣功,在那裡苦修,能更快地提升一個人的氣功功力。”雷戰做出了回答。
箭神說:“好,我們去!你有多少手下儘快送過來,我們都給你訓練成高手!”
我看向李子昂說:“子昂,你安排一下,讓槍神和箭神過去,由他們統管神組基地,你就不要回去了。”我現在人手不夠,將槍法神準的李子昂給留下來是爲了以備不時之需。
李子昂點了點頭說:“那我現在就帶他們去安排。”
“你們的身體沒事嗎?”我擔心他們的身上也有傷。
“我們都沒事。”李子昂看了槍神和箭神一眼。
他們三個人站起來往前面走了出去。走到門口的時候,槍神回頭說:“我會聯繫刀神,讓一起過來,刀神可以提高你手下的近戰能力。”
“好,這事你們到了北極的神組基地後再開始安排,以後你們三個專門負責神組基地。”我感激地看着槍神和箭神。
李子昂帶着槍神和箭神離開後,我看向何鑫問道:“現在的情況怎麼樣了?兄弟們在局子裡都還好嗎?”
“那邊我已經花了一筆錢,他們答應了我會照顧好咱們的兄弟……不過,未免夜長夢多,我覺得還是要想辦法儘快將兄弟們救出來纔好,萬一姬雅安德烈安排殺手進去。在裡面對咱們的兄弟動手,那就……”何鑫擔憂地看着我。
聽何鑫這麼一說,我也擔心了起來,他們能夠控制落山磯警察,安排人進去也不是什麼難事了,聽何鑫的意思,他是想要去劫獄。我說:“這事的確需要先處理,不過也不能急,我們要是着急,就會容易上他們的當。警察會不放咱們的兄弟出來,很顯然是姬雅或者安德烈一方在背後搞鬼。既然如此,也就是說,要是我們輕易出手,可能就會中他們的陷阱。”
“那我們要怎麼才能救出我們的兄弟啊?”龍王着急地問道,魚王是他一路走過來的生死兄弟,如今魚王被關押在裡面,他比我們更加擔心,只要我點頭,他會第一個殺向局子那裡。
我說:“這事我剛剛想過了,我們不能主動出手,要讓能說的上話的人去出手。”
何鑫不解地看着我說:“陽哥。你這話的意思是……要去找尼爾森家族的愛德華嗎?可愛德華他會出手嗎?”
我轉頭看向何鑫說:“不,愛德華或許會願意幫我們,可他身後的家族不會同意……我所說的是另外的人。我要你去查一下,這一屆準備競選落山磯市長的人都有誰,查出來後,將他們的詳細背景和經歷整理出來,一併送到我這裡來。”
這話一說出來,堂屋裡所有人都驚呆了,佩姨也是愣住了,他們吃驚地看着我。一小會兒後,何鑫說:“陽哥。你……你不會是想要入政吧?”
“不是想要,而是非入不可。不過你放心,我不會到明面上去,我只是想有一個可以和自己合作的夥伴。”到明面上去太危險了,而且我有那麼多的“案底”,就算全都洗白了,也不可能到明面上去,我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無奈地說:“否則,我們拿什麼跟國內的林正雄他們鬥呢?”
與天鬥與地鬥不與官鬥,林正雄是官,還是一個大官,想要鬥倒他,沒有一個大官在背後,幾乎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