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晨明自然是明白了我的意思,微微的點了點頭:“這個我清楚。現在這個消息還說不清楚是真還是假,有點捕風捉影的意思,不過,這次我們鬧的着實是有些大了!”
霍晨明的話,彷彿是觸動了某根神經一樣。
我總感覺有什麼地方不對,可是卻又不知道是哪些地方。那種快要抓住真相,可是真相卻始終隱藏在你眼前的某個角落之中的感覺是十分的難受的。
我長長的出了一口氣,讓自己的思維逐漸的安定了下來,一句話也沒有說。
“對了!”霍晨明似乎是忽然想到了什麼一樣,看了我一眼說道:“這一次我來是有一些事情想要找你幫忙的!”
“嗯,你說!”我看着霍晨明,感覺到了一絲的奇怪。
他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難不成又有什麼比較棘手的事情。
霍晨明沉默了片刻,而後輕聲的說道:“你先看一下這個再說!”
說着,霍晨明從自己的懷中緩緩的掏出了一張紙。而後輕輕的遞給了我,眸子之中露出了一絲的緊張:“我不是很清楚,這事情究竟是真是假。不過,我現在在國家神秘調查局已經是不敢亂來了。如果說輕舉妄動的話,恐怕上面的手段會更加凌厲,所以說,暫時也就只有拜託你了!”
“嗯?”我有些奇怪,緩緩的接過了那張紙。
看上一眼之後,卻是眉頭緊皺。
這是一封信函,看上去還是比較的新。應該是剛剛完成沒有幾天的時間。上面的字體十分的娟秀。看上去應該是出自一個女人的手筆,最終收件人,卻是劉航雨。
整個信函上,什麼都沒有。只是畫了一個鮮紅的手印。
看上去調理清晰,紋路文明。甚至於有些刺眼。這倒是讓我感覺到有些奇怪。我拿起來,翻來覆去的看了一下,緊接着看着霍晨明說道:“你給我這個東西是什麼意思?”
“這東西,來自索命門!我需要你幫我查清楚,這個人究竟是誰!”霍晨明的眸子之中露出了一絲的精光,而後輕聲的說道:“這紅手印,很明顯是爲了警告劉航雨。而針對這段時間,索命門對於劉航雨的一些手段來說。在這索命門中,恐怕有人在幫着我們。如果說能夠聯繫到她的話,對我們而言,反而是事半功倍!”
我的眉頭微皺。
說實話,我現在最不想要沾染的就是索命門。這裡面的一大羣人全部都是變態。一個個雖然說不會術法,可是在刺殺之術上卻是強的有些變態。這也讓我感覺到了萬分的詭異。這個教官着實是一個十分難纏的人。
索命門不是教官的,可是教官卻可以代表索命門。
這在外八門之中,是一個十分神奇的存在。因爲外八門之中,真正凝聚成一團的,只有兩個,第一個就是索命門,而這第二個,就是蘭花門!這些人更好像是一個巨大的幫派。在整個外八門之中,獨樹一幟。
“怎麼了?”霍晨明似乎是看到了我的臉色有些不對,於是輕聲的詢問着說道:“是不是有什麼困難?”
我將那張紙輕輕的放在了桌子上,而後接着說:“這個事情,你應該去尋找雨少白。他和索命門的聯繫比較密切,如果說真的有什麼發現的話,他應該是知道的!”
霍晨明點頭:“我當然找了。不過雨少白已經離京了。我找了很多地方,都沒有發現。應該是位置暴露了,所以說被迫轉移了!”
我有些詫異,轉過頭來看着雨柔,而後又看着霍晨明:“是麼?這個事情我怎麼不知道!”
卻是恍然間醒悟,這雨少白做事。神秘的很。有的時候就算是雨柔都不知道雨少白究竟在做什麼,更不要說是我了。
“我也不是很清楚!”雨柔輕聲的說:“不過,父親總會聯繫我們的!”
我點了點頭。這倒也是。
那一瞬間,我似乎是明白了霍晨明爲什麼要將這個事情拜託給我了。我有些說不出話,張開嘴巴過了好長的時間,才沉默着說道:“出去躲躲吧,等到風頭過了之後,再回來。”
霍晨明卻是在瞬間笑了起來:“我雖然是在國家神秘調查局工作。可是這一輩子自認爲做事還算得上是光明磊落。我有什麼需要躲的。更何況,這個事情本來就是我做錯了,既然做錯了,那就需要受到懲罰。這很公平,沒有什麼可計較的。”
我愣了一下。卻是微微的點了點頭。
說實話,我曾經討厭過霍晨明,因爲他所有的一切都太過制度化了。甚至於,腦袋裡就好像是一個機械在運轉一樣。可是到了現在我發現,他對於別人,或者說是對於自己,都是一樣的。
他認爲自己做錯了,雖然錯的無悔。可是錯終究是錯。等到懲罰的時候,他不會有任何的怨言,只是耐心的等待。
不得不說,在這個時候,我多少的有些敬佩霍晨明瞭。至少能夠在這種情況下做出這種決定,不管他之前做出過什麼樣的事情,並不妨礙他成爲一個正直的人。
我輕輕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臉上露出了一絲的笑容,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卻是沒有說話。在這個時候,已經不需要說太多了:“留下來小住幾天吧。這幾天相對而言還算得上是平靜!”
“嗯!”霍晨明點了點頭,卻是沒有拒絕。
在這幾天的時間裡,我過的倒也不錯。而甄志遠卻是在南京那邊給我送來了一個好消息。那就是他和王思琪準備結婚了,而且還是奉子成婚。這倒是給這壓抑的氣氛之中增添了一些的喜慶。
這甄志遠在這方面,還真的是挺積極的。
不過,這也算得上是一個好消息。我也沒有什麼好送的。就打算親手繪製幾張符咒,送過去。
幽蘭在旁邊靜靜的幫我研磨硃砂。將硃砂小心翼翼的研磨的均勻。我提起筆來,輕輕的沾了一下,卻是猛然間運筆如飛。
可是,就在那一瞬間,我卻感覺到。自己在繪製符咒的時候,身體竟然會出現一種短暫的虧空的感覺。
整張符咒繪製下來。我的眉頭微皺,輕輕的將之拿了起來。
“怎麼了?”幽蘭看着我,有些奇怪的問道。
我將那符咒緩緩的揉成一團,然後隨手的扔到了垃圾桶之中,看了幽蘭一眼,笑了一聲說道:“沒事,可能剛纔的注意力沒有集中。所以說繪製出來的符咒沒有什麼效果。沒事,再來!”
“可能是有些累了!”幽蘭走了過來,拿起袖子,輕輕的幫我擦了擦汗,臉上露出了一抹的溫柔,而後輕聲的說道:“實在不行的話,就休息一段時間吧!”
我愣了一下,有些奇怪的說:“我最近也沒做什麼比較勞心勞力的事情。怎麼可能會累!”
“嗯!”幽蘭看到我堅持,倒是也沒有多說什麼。
我再次提起筆來,緩緩的閉上了眼睛,卻是發現,自己的注意力有些難以集中。好不容易集中了精神,緊接着,下筆,一道道的紅色的印記在黃符上來回的蜿蜒。
額頭上甚至滲出了一滴滴的汗珠。
纔算是將符咒給繪製完成了。我抹了一把汗,有些奇怪的說道:“有些古怪,往日我繪製這安神符的時候,都是十分的輕鬆的。怎麼今日會這麼費勁!”
說着,將已經繪製好懂得那符咒輕輕的放在了一邊,看着桌子上的剩下的黃紙,眉頭微皺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