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笑盈盈的將眼前那隻男鬼給捏在了手中,隨後像是揉橡皮泥似得將他揉成一團,直接朝着天上拋去。
只聽“嘭”的一聲,先前襲擊我的那隻男鬼像個煙花一樣炸了開來……
我擡起頭呆呆的看着天空愣了好幾秒,直到身旁傳來了個小孩的聲音,我這纔回頭看了一眼,原來在神秘男子身旁還站着一個小孩,看上去不過五六歲大的孩子,卻裝着一臉老成。
“姐姐,我知道我長得帥,可是你再看口水都要掉下來了。”
我下意識的摸了摸嘴角,下一秒卻見這孩子眉頭輕輕一緊,搖了搖頭小聲道。
“這智商比我媽還白癡。”
我的臉瞬間紅了一圈,地上要是有個洞我估計能直接鑽下去,剛想開口說什麼的時候,男子卻牽着這個小孩頭也不回的朝前走了,不由得我上前了幾步,問。
“爲什麼救我?”
男子沒說話,只是輕輕回眸看了我一眼,眼底的不耐煩毫不掩飾。
過了幾秒,才從他口中幽幽的傳出了幾個字。
“受人之託。”
“那你叫什麼?”
我問。
他沒搭理我,彷彿不想和我說他的名字,超前走了幾步,這才幽幽的傳來了兩個字。
“君離。”
被君離牽着的小男孩卻在這時,回過頭一臉冷酷的看了我好幾眼,隨後扮了個鬼臉,一本正經道。
“花癡姐姐,記住我,我叫楚連翹。”
一個姓君,一個姓楚,要不是他說,我還真會以爲他們兩個是父子。
想害我的人不少,現在居然出現了想幫我的人,所以回去的路上,我一直在想,究竟是誰在幕後幫我?
要知道,這個君離看起來絲毫不比顧以城弱,甚至可能,更強……
所以君離該不會也是鬼吧?
到家以後,夜已經深了,將錦囊和白玉佩壓在了牀頭底下之後,十分安穩的睡到了第二天下午。
一直消失的陳煙燼卻在這時聯繫上了我。
我將電話接起,她頭一句問的便是我有沒有流血,手上的黑線有沒有消失?
我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手上的黑線,卻發現原本快要淡光的黑線此刻又重新回到了我的手上,不由得想要套套她的話。
“手上的黑線沒了,也流了好多血,爲什麼會這樣?”
話音剛落,就見陳煙燼的聲音再次響起,語氣中頗有掩蓋不了的得意。
“流血就對了,你一會出來我在給你個木牌,在流一次血,你就可以徹底拜託顧以城。”
聽完這句話,我心裡呵呵一笑,想着我在信你就有鬼了,可是嘴裡卻道。
“昨天我一直找你都找不到人,你不是說你忙完給我打電話嗎?爲什麼今天才聯繫我呀?”
彷彿是沒想到我會問這個問題,陳煙燼語塞了好一會,這纔開口找了個理由,說她昨天接了場法事,忙完已經很晚了,怕打擾我,今天一醒過來馬上就聯繫我了,讓我趕快約個地方出來見面,她要把東西給我。
我隨口說了個地,果然沒過多久,陳煙燼就出現在了我的眼前,這次給我的木牌和上次有所不同,這次的木牌,紅的發黑,就像是常年被泡在血水裡似得。
當她告訴我,這木牌被泡在女子月經裡九九八十一天之後,我噁心的差點沒把這木牌給扔出去。
寒暄了幾句,陳煙燼就找了個藉口說她要先走,讓我記得把這木牌放身上,要是有情況再打電話給她,她會來幫我。
我將木牌收好,回到家找了個小角落藏了起來,卻也沒忘了正事,找了個藥店買了一根驗孕棒,要是真的懷孕,基本可以肯定陳煙燼是想打掉我肚子裡的孩子。
驗孕棒的結果一出,我只感覺自己的眼前黑了一大截,兩條紅槓,一次就中招了,可是卻還找不到強*的人到底是誰!
自己被人強姦這件事知道的人少之又少,再加上懷孕這麼大的事,自己都沒有發現,她到底是怎麼知道的?
我總感覺自己像是被人牽着鼻子在走,每走的一步路早都被人算計的死死的,這種感覺讓我窒息,卻也發現,發生這麼大的事,身邊連一個可以傾訴,可以幫我的人都沒有……
不由得,心裡泛起了幾分涼意,剛想在去醫院好好檢查,卻被秦崢的一個電話,拉到了犯罪現場。
又死人了,這次死的,卻是男人。
一到現場,周圍早就拉起了警戒線,拿腳指頭想,都能猜出死法肯定和之前那些人的一樣,只是我一直想不明白,這些人到底是誰殺的?
他,爲什麼要殺這些人?
而且他殺人還特別有規律。
現場還沒收拾,我單單看到從房間裡流出的那些血就沒敢進去,讓秦崢出來,問他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卻一臉蒼白的搖了搖頭問我。
“記不記得我上次和你說,我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
我點了點頭,他卻神秘兮兮的在我耳邊說了句。
“我懷疑,這些都是鬼做的。”
這個答案,早就在了我的心中,我問秦崢他打算怎麼辦。
他卻告訴我,他想再讓陳煙燼和她師傅過來一趟,看看她們有沒辦法處理,抓出幕後兇手,不能在這樣下去了。
我一聽,心中一緊,連忙開口問秦崢。
“你上次都和我說覺得她有點古怪,這次怎麼還敢找她?”
秦崢聽完,想了想,好像是這麼回事,一時間有些拿不定注意,問我不找她那還能怎麼辦?
忽然念頭一閃,我讓秦崢先別慌,把現場收拾了,再讓他帶我去看看監控視頻,說我有辦法。
彷彿是看到我胸有成竹的樣子,秦崢愣了下,隨後點了點頭,連忙拍人收拾現場,隨後帶着我去找了小區的監控。
果然,不出我所料,在這小區的監控裡,和之前幾起殺人案一樣,都出現了顧以城的身影。
秦崢見到顧以城也被嚇了一跳,問我。
“這些人,會是他殺的嗎?”
我搖了搖頭,說不會。
雖然和他接觸的不多,從他弄死張麗麗那手就能看出,他根本不屑用這麼麻煩的辦法,但是,他肯定和這些事有關。
又或者,認識殺人的人。
我讓秦崢等等,我先去找個人,最晚明天會幫他想到解決辦法。
在衝出這個小區的剎那,我掏出手機,給第一個因爲死於這個死法的人,房東老婆婆廖翠蓮打了個電話。
她接到我電話,絲毫不意外,彷彿早就知道我會聯繫她似得,讓我去老城區找她之後便匆匆掛斷了我的電話。
直覺告訴我,房東老婆婆不會害我,要是我沒猜錯的話,殺死房東老婆婆的人,和後面這幾起殺人的人,是同一個人。
纔到房東老婆婆家門口,我剛想打開門,門卻被人給拉了開來,從裡面走出來的人,竟然是昨天晚上救了我的,君離……
昨天君離救我,說是受人之託,該不會就是房東老婆婆讓他來救的我吧?
發愣的功夫,君離像是沒看見我這麼個大活人似得,離開了好遠。
就在我想要踏入房東老婆婆家的剎那,我聞到了一股濃郁的屍臭,這味道半點不陌生,上次一進門也聞到了這個味道。
過了好久,好久,我才知道這味道代表着什麼。
房東老婆婆的家中有個陣法,而這味道就是一個楔子,聞着這個味道踏入,陣法的主人可以給你製造各種各樣的幻境,哪怕你是神仙,進去之後也能有去無回。
而我昨晚發生的那一切,便是房東老婆婆對我的一個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