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看見了這桌子上,怎麼放了一塊小白紙條?
君離和雲景坐在了牀上休息,他倆臉上的僞裝早已揭開,而碧色卻狼狽的被她倆鎖在了一邊……
我上前拿起這張小白紙,正打算看看這小白紙上有什麼文章,可這紙才被我拿起沒幾秒,直接化爲了塵土消失在了空氣裡。
而這張小白紙消失之前,上面寫着的一句話,還“恰巧”的被我盡收眼底。
上面寫着一句:“放了碧色!”
顯然,凌舜和顧以筠他們已經發現了碧色被我們掠走,並且,還打算採取行動,所以先給我們來了個警告?
“你在幹什麼?”
雲景的聲音忽然從我身後響起,我轉過頭的剎那,卻見他和君離的目光全都對在了我的身上,眼底的詢問毫不遮掩。
我把小白條的事情和他一說,他卻笑了,笑着,還故意譏諷的對着碧色來一句:“你的隊友打算過來救你呢。”
碧色冷哼的詭笑了聲,沒說話。可她這個舉動在雲景眼裡,卻更加嘲諷,雲景“嘖嘖”了兩聲,“啊”了句,隨後道:“哎呀我咋給忘了,你的嘴被堵上了所以不能說話。”
說着,雲景便上前將堵着碧色嘴巴的這塊也不知道是臭襪子還是哪來的廢布給扯下,在他扯下廢布的剎那,碧色狠狠的“呸”了一聲,吐出一口唾沫。
要不是雲景反應能力快,頃刻間躲閃了起來,就被碧色這口唾沫給噴到了。
“真噁心。”
雲景躲閃的剎那,還噁心厭惡的道了句。
可這話聽在碧色耳朵裡,卻不痛不癢的,只見她微微一笑,便沒了下文,好似我們說啥,哪怕是關於她的事情,她都無所謂。
甚至還表現出一副要殺要剮悉聽尊便的架勢出來。
不過她越是擺出這幅模樣,我們三人便越是將她無視個徹底,畢竟,她現在是被我們俘虜了,主動權可在我們的手上,不是嗎?
在這房間稍微修整了下,換了個雙人牀的房間,雲景一個人睡一個牀,我和君離一起睡一個牀,把碧色鎖在了沙發邊上,就這樣睡了一宿。
第二天一大早,我們一行三人便帶着碧色回了昆明。
回到昆明之後,直接把碧色帶來了君離家裡,可我卻不太想看見她,而且,哪怕她是被我們俘虜來的,可她這麼大一異性呆在君離家裡,我是要多不爽就有多不爽,索性直接開口問雲景。
“就把碧色丟君離家裡鎖上,你不管了?”
話音纔剛落,雲景竟死不要臉的回了句:“什麼叫我不管了,我這不是還在君離家裡麼?在俘虜碧色這段時間裡,我住在君離家裡看着她,不就沒事了?”
我聽完雲景這話,還沒來得及說些什麼,君離已經淡淡吐了一個字:“滾!”
雲景一聽,臉色都變了,滿臉的委屈問君離:“住你家還犯法不讓住了啊?”
可君離,卻沒給他半點答覆。
最後,雲景看了君離好幾眼,直接嘆口氣,“大義凜然”的道了句:“那我就勉爲其難的把碧色帶我那去了。”
這下,君離倒是淡淡的“嗯”了一聲。看來,哪怕碧色是被俘虜來我們這邊,對我們有利的,可君離還是不太待見她。
君離這態度剛剛表露沒多久,碧色整張臉變的煞白,甚至看着我和君離的目光都帶着一股股記恨。
不過我早就被她這目光看習慣了,也沒多大反應,賤賤的斜了她一眼,隨後當着她的面,直接拉着君離上了樓。
轉身的剎那,我見到碧色那被我氣的渾身發抖咬牙切齒的模樣暗自暗爽不已,而云景更是在這時神補刀一句:“看什麼看,小心狗眼瞎了,還不快跟小爺走?”
語畢的剎那,雲景直接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讓玄女宮的人派了倆車隨後帶着碧色就離開了君離家中。
我坐在房間裡,看着雲景和碧色離去的背影,有些擔心的問君離:“凌舜和顧以筠肯定會來救碧色的,你讓雲景把碧色帶回玄女宮安全嗎?”
可君離卻沒有直接回答我,反倒是問我爲什麼那麼肯定凌舜和顧以筠會過來救碧色?
我詫異的看了他一眼,說道:“他們三個不是一夥的嗎?更何況,碧色被綁的當天,酒店裡還被凌舜和顧以筠留下了威脅信啊!”
我的話音剛落,君離“呵”的一聲,冷笑了下,還小聲的笑了我一句:“天真。”
我一下沒聽懂君離這話什麼意思,疑狐的看了一眼君離,君離卻反問我:“你真的覺得,那威脅信是給我們看的嗎?”
“你什麼意思?”
我被君離這圈子繞的不免有些惱火,緊皺着眉看着君離。
可還沒等君離開口說話,我猛地茅塞頓開理解了君離話語中的意思!
顧以筠和碧色凌舜三人的合作,本來就沒有太多誠信,全是利益關係在作祟的與虎謀皮,所以他們三人中,除了凌舜之外,無論是誰被我們擄獲了,在他們眼裡,估計都有些無關緊要吧?
而那封信,如果不是給我還有君離雲景看的,那就是發來給碧色看的,想先穩住碧色,讓碧色別說漏嘴一些事情,給碧色製造一個他們會來救她的假象,讓她等!
可一把這個想通了,我還是有一點想不通,連我都能猜透他們的這一步,那碧色怎麼可能會被這個虛招給矇騙?
我這問題剛問出口,君離卻笑了,反問我,覺得碧色現在害不害怕?
我搖頭,說她不害怕,要是害怕就不會對雲景吐口水了。
可君離卻皮笑肉不笑的糾正我一句:“你錯了,她害怕,她很害怕。她害怕做了那麼多傷天害理的事情,沒有人救她,所以現在的她,哪怕明知道顧以筠和凌舜可能不會管她,也只能放手一搏。畢竟,這是她心底覺得自己唯一的出入。”
我聽後,頓時猛地一個皺眉,反問君離:“那既然這樣,我們幹嘛不直接殺了碧色?”
君離卻忽然邪魅的笑了笑,用那幾分沙啞的聲音在我耳旁輕聲道了句:“見到敵人自相殘殺,不是更痛快嗎?”
他說這話時的語氣,簡直就像地獄中的惡魔,令人聽後冰冷的,宛如墜落了十八層地獄……
可我總覺得,碧色會被他們用這虛招給唬住,到死都不背叛說出真相啊?
這話剛問出口,君離卻淡淡的搖了搖頭,說不會的,還反問我:“你覺得,我們擄獲了碧色,最主要的是做什麼?”
我聽後反問君離:“做什麼?”
“保護她。”
君離開口的剎那,我整個人都嚇傻在了原地,瞪大雙眼道:“保護她?什麼意思啊?”
可君離卻沒在回答我了,而是讓我等着看,不用多久,我自然就明白其中的意思。
君離既然都這樣說了,我也不好說些什麼。
臨近下午,雲景忽然給我們打來了個電話,問君離說這碧色不吃不喝整個人安靜的不行,也不哭不鬧的,一點都不像被俘虜的人,該怎麼辦。
可君離卻譏諷的回了一句:“管她那麼多幹嘛?既然不吃不喝,那就別給她吃的喝的了。”
雲景一聽,連忙問君離:“不給人家吃的喝的,餓死了怎麼辦?”
他這話一聽在我耳旁,我卻頓時有些無語,這碧色又不是人,幾天不吃難不成還能餓死?
可雲景這話剛問完,電話那頭忽然傳來幾分騷動,像是發生了什麼,隨後急匆匆的對君離說了聲:“我這出了點事,我先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