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女的?”
我一聽到女的這倆字,眉頭猛地一緊,連忙搶話。
可蘇繡卻告訴我,她也說不清楚,只記得蕭絕失蹤前幾天,她和她師父在蕭絕家裡見到一名渾身被裹的連塊皮膚都沒露出來的人出現,要不是她說話的聲音是女聲,她和她師父還真不敢確定,來人到底是男是女。
沒出大事,誰會把自己渾身上下裹的連塊皮膚都不露?既然裹了,那就一定是出了大事,而且是大到自己都不能見人的大事。
可既然出了這麼大的事,她竟然還能跑去找蕭絕,那就一定是有非常着急的事情!
想到這,我連忙問蘇繡:“你能描述下這個女聲,還有她和蕭絕說了什麼嗎?”
蘇繡聽後,答了句:“她和蕭絕說什麼我不知道,她出現喊了蕭絕一聲之後,蕭絕直接讓我和我師父離開了,不過這個女子的聲音,我倒是記得,有些蒼老……”
聽到這,我渾身猛地一顫,連忙問蘇繡:“那她還有什麼特徵嗎?”
蘇繡說沒有了,之後她和她師父再也沒見過這個女的了。
我聽後,只得作罷,可卻越來越覺得,她口中的這個女子非常熟悉,要是我沒猜錯的話……
她該不會就是我消失了的師父吧?
可師父消失了這麼久,卻忽然去找蕭絕,而且和蕭絕一起失蹤?
一想到這,我連忙將這個猜想打消,畢竟師父和蕭絕明明是八竿子打不着邊的人,要說他倆有聯繫,我是真的很難相信。
隨後詢問了下蘇繡她和她師父找蕭絕這些天發生的事情之後,我讓蘇繡先別慌,在家裡等我電話。
電話掛斷之後,我直接將這事,包括自己懷疑的事情都說給了君離聽,可君離聽後,卻和我一樣,在聽到那名渾身裹在黑袍裡的女人中,緊皺起了眉頭,詳細詢問了具體特徵之後,說了句:“我們可以試試,從蕭絕這裡下手。”
我一聽,頓時有些傻眼,問君離:“蕭絕和我師父八竿子打不着邊,他倆難道,還這能有聯繫啊?”
可君離卻淡淡回了我一句:“誰知道呢?”之後便繼續將目光轉回了自己手中的那本邪書之上。
我只感覺,君離這幾天還真是看邪書都看入迷了!
整天都坐在沙發上看這本怪書!
直到入了夜,君離才和我說,可以和蘇繡聯繫下,看他們還有沒什麼線索可以去找蕭絕,我聽後連忙給蘇繡打了個電話,詢問了之後,她告訴我蕭絕有在江浙沿海一帶出現過的跡象。
我聽後,眉頭猛地一緊,問蘇繡:“你是怎麼知道的?”
蘇繡回答我說,這個不能說,蕭絕和她還有她師父有他們各自的辦法能夠聯繫。所以她和她師父,也是通過這個辦法,知道了蕭絕在江浙沿海一帶,不過他們還是沒查到蕭絕所在的具體位置。
打電話的時候,我開的是擴音,她這句話剛一說完,我便猛地將目光轉向了君離,卻見君離對我淡淡點了點頭,隨後我連忙對蘇繡問了句:“那我要是陪你一起去找蕭絕,從哪裡找起?”
蘇繡的語氣很慌張,說她也不知道,顯然,是被蕭絕忽然失蹤被嚇的不輕!
我聽後,淡淡的嘆了一口氣,讓蘇繡別慌,我明天來找她一趟,跟她一起去江浙一帶看看。
蘇繡聽後,卻問我是自己一個人來,還是和君離。
不知道爲什麼,我總感覺,她這話問的有些奇怪,不過也沒太在意,和她說:“當然是和君離啊。”
她“哦”了聲,說:“好的,那我明天……等你消息。”
掛斷電話之後,我和君離大致聊了聊血珀,美人圖,蕭絕之類的事情之後,便早早睡去。
美人圖還差兩卷,便全都集齊了。
而這血珀中孩子魂魄的如何解救出來,卻還是毫無頭緒。
第二天一早,起牀的時候君離已經在樓下等我了,我倆開車憑着我的記憶到了蘇繡家裡之後,見到了早早在家裡等候的蘇繡,還有她的師父清淨子。
蘇繡有些不太好意思笑着對我倆打了聲招呼,而清淨子卻是淡淡對我倆點了點頭,沒說話。
約莫聊了有半個多小時,我們四人決定先去浙江附近調查調查,再做商議,隨後便直接訂了機票,上了飛機,朝着浙江一代趕去。
不知道是因爲這次出發的有些快,還是因爲雲景沒在我的身旁,我總感覺處處都有些變扭,可至於是哪裡變扭,我又有些說不上來。
剛下飛機,我把手機開了機,一條顧以城發來的短信,卻直接彈了出來,我點開一看,發現顧以城給我發來的短信竟然是:“血珀和蕭絕有關。”
縱使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可見到這條短信,我還是詫異的不行,乘着大家不注意,我給他回了一條:“有什麼關係?”
也不知道是不是顧以城的手機沒在身旁,他一時半會的,竟也沒給我回消息,我等了約莫十來分鐘,便直接將手機塞進了口袋裡。
清淨子和蘇繡建議我們來找蕭絕的第一站是在浙江以南的一處偏遠小山村裡,我們一行四人剛下飛機,便直接搭上了前往這座山村裡的大巴。
而這一路上,清淨子手中一直抱着一塊羅盤,還有一盞閃着藍色燈火的油燈,我不止一次問他這東西是拿來幹嘛的,他都沒有回答我,而他越是這樣,我越是隱隱約約的覺得,清淨子和蘇繡之所以覺得蕭絕在江浙一代,就是這盞油燈,或者是羅盤的指引。
到這偏遠小山村的時候,已經是傍晚黃昏接近夜幕降臨的時候了,才下車,我便感覺似乎有一股很濃重的陰氣,撲面而來。
我連忙用手指撇了撇鼻子,站在了一邊,卻見君離,清淨子,蘇繡三人也像是感覺到了這股陰氣死的,眉頭微微皺起,而我看着他們三人站的這麼近的畫面,難免覺得有些奇怪,甚至是有些不太適應。
來之前沒有做任何準備,我們只各自帶了一些用的上的行李,便“急匆匆”的出發了。
所以,我們這下車的第一件事便是進入村子,去找一間民房住下,再從長計議。
可我們才走進村子,卻覺得這村子處處透露着幾分奇怪,甚至是覺得,這村子奇怪的點相當明顯,但你要是硬要說這村子哪裡奇怪,又說不上來,總給人一種有什麼潛在的危險潛伏在四周。
難道說,我們纔來浙江,就找到了蕭絕所在的村子,比中彩票還準?
不僅僅是我,就連蘇繡和清淨子的眼中,都蒙上幾層疑惑,不像是蕭絕事先設計好,想引騙我們的樣子。
走了約莫十來分鐘,好不容易走到了村子裡村民居住的地方,可奇怪的是,現在纔不過傍晚六七點鐘,天色還沒完全暗下來,整個村子裡家家戶戶的大門,卻全都緊閉了起來,而且每戶人家的大門上,都貼着一張十分顯眼的紅色符籙。
我一見這麼詭異的模樣,眉頭頓時一緊,回頭看了一眼君離,卻見君離面無表情的拉着我朝着村子裡走去。
我們四人看似隨意,卻又“饒有默契”的齊齊走到了一間建造的較爲寬敞的民房門口停下,蘇繡直接擡手,輕輕的敲了敲門:“有人在嗎?”
她敲門的剎那,門內的人還沒回應,可我的手機卻震動了……
我將手機拿起一看,見竟然是顧以城的短信!
他這發短信的時間還真是巧,在我們敲門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