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提醒:請牢記我們的網址:“跪下來啊,求孤王!”蕭越寒忽然甩開她,站起身後退了兩步,再次居高臨下的看着她:“把你的高傲,你的自尊,你的倔強,你的理智,全都放下去,跪下來,來乞求孤王殺了你!”
花想容深呼吸一口氣,癱坐在角落裡,閉上眼默默流着淚。
高傲?自尊?倔強?理智……?
這些,她還擁有嗎?早在她曾經不小心愛上了他的時候,也就在剛剛長卿沉入水裡再也沒有出來那一刻……那一切都已經煙消雲散了。
“我不用求你。”忽然,花想容不再掙扎也不再大哭,眼淚默默的順着紅腫的眼睛一點點的滑下,流過蒼白的臉頰,劃過毫無血色的雙脣,延着下巴,一滴一滴落下,淹沒在她潔白的素衣裡。
蕭越寒眯起眼:“到了這種時候,你還在維護着你那可憐的自尊嗎?”
“我早已沒有了什麼自尊,只是,你死也別想我向你下跪。”花想容閉上眼,流盡了淚,忽然扯脣一笑,笑的蒼白着,抱着自己的雙腿,縮進角落裡。
看着她如此,蕭越寒走了過去,緩緩俯下身,看着不應該如此安靜的她,仔細的打量着她蒼白的小臉上那平靜的神色。
“果然還是倔強的。”蕭越寒斥笑一聲,眼神冰冷。
花想容不語,閉上眼,眼不見心不煩的將頭埋進蜷起來的雙腿裡,一閉上眼,就是一臉微笑的公孫長卿。
有些事情,早已經在心裡深深的紮根,有些愛情,不到失去的時候,根本就不知道竟然已經陷進去了那麼深。
公孫長卿,那個美好的梨花般乾淨雪白的男子,那個纖塵不染遠離俗世的滿身墨香的長卿……
是她害死了他……就算蕭越寒再狠,可是他說的話沒錯,確實是她害死了她。
無論是曾經的花想容還是現在的柳無憂,全都欠了他,幾生幾世都還不清。
花想容太過安靜,蕭越寒冷冷的看着她像一隻鴕鳥一般的縮起了頭,直到過了許久許久,不耐煩的一把抓住她讓她擡起頭時,卻忽然看見,她只是一直無力的癱坐在那裡,早已經暈了過去。
她只是,不想讓他知道而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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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究竟過了多久,當花想容醒來時,就一直呆呆愣愣的看着牀頂。
那一瞬間,她幾乎以爲是自己剛剛穿越過來的那一天,龍鳳雕花檀木牀,金銀雙鉤紗羅帳,她又一次,在雪靈園的房間裡醒來,還是睡在那張舒服的大牀上。
只是,冰涼的手指,無力的身體都時刻的在告訴她,那一切都不是夢。
現在,已經是物是人非了……
她腹中的孩子死了,長卿死了,她好不容易得到的自由,又一次消失了。她又回到了錦王府這個冰冷的牢籠中,只是不知道,這一切,還有沒有可能重新開始。
花想容閉上眼,醒了睡,睡了醒,自從她醒來後的連續三天,她都一動也沒動過。
真希望自己能直接睡死過去,回二十一世紀也好,直接死了也好。
總之……她累了……
這期間,就在這幾天裡,渾渾噩噩間,她只感覺到寧兒珠兒還有幾個陌生的丫頭來來回回進進出出的,時而幫她擦臉擦身體,時而給她喂藥。
只是那些藥她口都沒有喝進去,裝着繼續昏迷也好,她不喝藥,拒絕了一切食物,同時也拒絕了一切藥物。
她在等,等着死亡的那一刻。
只是,她還沒有等到。
直到她“昏迷”了、絕食了五天之後,忽然,錦王府裡哭聲一片,卻也接到了一個轟動的消息。
東尋國建元三十五年十月二十四日,年僅五十五歲的建元帝駕崩,全國哀悼三日,各皇子皇孫前去皇宮守孝七天。
七天之後,蕭越寒就會繼承皇位,披上他夢寐以求的龍袍,去當他那個孤家寡人的皇帝。
在聽到珠兒與丫鬟在房間外邊說到這一切的那一刻,花想容忽然睜開眼睛。
蕭越寒從今天開始七天不能回王府,王府裡的侍衛也有一大半全都調進了皇宮裡,以準備七日後給建元帝下葬送行,王府疏於防備,她是有機會逃走的。
“珠兒。”花想容忽然從牀上坐了起來,連續幾天沒吃進一點東西,她忽然後悔了起來。
她這是在幹什麼啊?她怎麼可以放棄生命呢?她又沒有看見公孫長卿的屍體,誰能保證這個世界上沒有奇蹟發生呢?
她是穿越過來的人不是麼?那些穿越的書裡不就常有奇蹟麼?她怎麼能和那些傻女人一樣,碰到一點事情就哭哭啼啼尋思覓活的。
她必須堅強下去,只要堅強下去,活下去,才能找到奇蹟,才能找到她未來的希望不是嗎?不管怎麼樣……她要的都只是一個自由。就算回不到二十一世紀,她也要自由,不管怎麼樣,她都不要再面對蕭越寒而己。
對,就是趁着現在……她沒有理由這樣傻傻的頹廢下去……她不能……
“珠兒,我餓了,我要吃飯!”花想容對着門外大聲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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