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心姑娘……”阿鹿童鞋好像是有話要說。
花想容眼神微微一閃,終於發現了他黝黑的皮膚裡的一點點紅暈,她一愣,忽然抿了抿嘴,淡淡一笑:“阿鹿哥,謝謝你呀!我前幾天又做了幾件衣服!過幾天去給你們送去!現在十月了,已經開始冷了!到時候讓你們穿得暖暖的,去了海里也不會再冷了!”
說着,她分外開心的拿着魚轉身放到桌子上,卻見阿鹿依然站在門前,有些羞澀的看着他,眼中隱隱得有着期盼。
花想容頓了一頓,嘿嘿一笑:“阿鹿哥要不要進來坐坐?”
“呃……不坐了!那個……阿心姑娘,再過半個月又是咱們村的魚歡節,那個……到時候,我要是想請阿心姑娘和我一起跳舞,你可千萬別拒絕我……”說完,他忽然憨厚一笑,擡起手撓了撓頭。
“額……”花想容愣了愣神,連忙堆起一臉的笑容:“好哇好哇,哎呀,我怎麼可能會拒絕阿鹿哥呢!”
去年的魚歡節時,他們所有人坐在篝火旁圍成了一圈時,她就看出了阿鹿想叫她陪他一起在火堆旁跳舞,當時她啥也不懂,還沒說同意和不同意,阿蜜就衝了過來拉着阿鹿去跳舞。
從自,她看出了阿鹿整整鬱悶了一年。
見花想容答應了,阿鹿忽然憨憨的一笑:“答應了就好,答應了就好!你休息吧!我……我去和阿山他們給別人發魚。”
“好!”花想容笑得微微眯起了眼,快步走到門前,看着阿鹿憨笑着轉身走了,這才關上門。
今夜的漁村……很不平靜……
剛過酉時,花想容剛走到牀邊去鋪牀,預料之中的屬於阿蜜的尖叫聲便從不遠處的房子裡響起。
“臭丫頭!誰讓你把魚鋪的滿地都是的!死丫頭!你給我過來……你別跑……哎喲!”
乒乒乓乓的聲音在阿蜜的房間那端響起。
花想容不用去看也知道,阿靈那聰明的丫頭把魚都鋪到了地上,晚上阿蜜回房間時沒點上燭火,腳下肯定是踩到了魚……然後一下接一下的摔倒。
不由得,花想容暗中豎起了大拇指,佩服起阿靈的小腦瓜。
她這麼聰明是隨的誰呢?
好吧,她沒遺傳到她親生爹孃的憨厚,倒是跟她的小乾孃學到了不少,必備聰明和搞怪外加不夠善良等等等等高科技技術……
一柱香的時間不到,一團小小的粉色身影忽然推開房門衝了進來,一進來就撲到花想容的懷裡:“娘……阿靈要睡覺……”
花想容撫額,轉眼看向外邊緊衝過來的阿蜜,天……
這孩子要睡覺了……
可以悽慘的無法入眠的一夜卻是在等着她。
哦買糕得,爲什總是那個收拾爛攤子的那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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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花想容頂着一雙熊貓眼揹着一個籮筐就去了漁村的後山。
這漁村的後山是在東尋國的境內,其實自從東尋國佔領了瓊林海之後,變相的說,也就是說這個漁村也就是東尋國境內的村子了。
花想容爬上了山,昨天一夜未睡,一直在跟着摔和鼻青臉鐘的阿蜜周-旋,而那個惹禍精阿靈童鞋卻早早的就去洗白白然後睡覺覺了。
可嘆,當娘真是不容易啊……
一早起來還要去採蘑菇……
“採蘑菇的小乾孃,揹着一個竹筐,清早光着小腳丫,走遍樹林和山崗……只爲了我愛的小阿離……吃得飽來穿得暖……塞羅羅羅羅羅羅咧塞羅咧塞……”
此朵女子一邊站在山坡上四處尋着沒有毒的蘑菇,一邊還要小心的不去踩到髒東西。
天知道她這一年是怎麼過過來的。
習慣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她除了會自己做些飯菜之外,其他的全都不會。
她還是用了好久的時間跟別人學着認清什麼蘑菇沒有毒,什麼草可以治病,什麼草和什麼葉子可以當菜吃,還學會了縫製衣服。
一年來,她纖細的手指早已經長起了薄薄的繭子,只是那張站在人堆裡一下子就能被人認出來的臉,卻是依舊沒有什麼變化。
當採了小半筐後,花想容看了看山上前邊的路,猶豫了一下,又轉頭看向山下的漁村,想了想,便又採了些,直到太陽漸漸偏時,累慘了的某女才終於從山下走了下來,帶着滿滿的一筐蘑菇偷偷的鑽回了家中。
剛一進家門,忽然見她家的小祖宗正坐在牀-上玩弄着她今天在海邊不知道又撿回來的什麼東西。
阿靈這丫頭,不是撿回彩色的石頭要麼就是奇怪的貝殼,從來沒撿回來點什麼值錢的東西讓她這個財奴媽媽欣喜一下。
“娘!娘!你看阿靈今天撿了什麼回來……”
花想容抱着滿滿一筐的蘑菇鑽進廚房中,正坐在那裡一邊累得嘆氣一邊清洗着蘑菇,一聽到阿靈興沖沖的跑進廚房的聲音,她擡起眼瞟了一眼:“哦”了一聲就又低下了頭。
等等!
花想容忽然一愣,猛然擡起眼驚愕的看向阿靈手上的東西,起身快步走了過去,蹲下身有些遲疑的又看了看阿靈手裡的白玉龍紋腰牌。
這腰牌的模樣她真的再也熟悉不過了!
這個曾經在蕭越寒的身上從來都是形影不離的可以調動千軍萬馬的腰牌怎麼會被阿靈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