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相若激動的喊着,像是瘋了一樣,煙霞看的心中害怕,連忙擋在自家小姐的身前。
“我話已至此,宋相若若是你在兩天之內不自首的話……”宋相宜轉過身,輕輕的說:“我替你去衙門自首。”
宋相宜一走,宋相若陷入恐慌之中,她抓住蓮荷求救:“蓮荷怎麼辦?這一切都是你出的主意啊。”
看宋相若慌忙成這個樣子,蓮荷心中多少憐惜,她說道:“小姐,您先別慌,不是還有兩天嗎?咱們只要先下手爲強就好了。”
聽了蓮荷的話語,宋相若的心也稍微鬆懈了一點,她說道:“那就殺了她,左右不過多一條人命罷了。”
蓮荷嘆息說:“小姐你怎麼就不想想,宋相宜既然趕來拆穿咱們,就在肯定不會這麼毫無防備,我們若是動手,很可能打草驚蛇。”
“那你的意思是?”宋相若問道。
蓮荷陰險的笑着說:“流言啊,小姐,宋相宜現在深陷勾引太子的醜聞當中,小姐何不借題發揮呢?”
宋相若聞言,皺眉思索了一會兒,而後大笑道:“如此一來倒是便宜了我那個五妹了。”
蓮荷輕笑道:“那倒也是未必,我聽聞太子妃可不是好相與的主。”
兩個人又說了一陣,宋相若便帶着蓮荷去了文氏那裡。
而宋相宜此時此刻已經回到了房中,王御醫帶着一堆藥正和吳雲聊的十分投機,也不知道是在說些什麼?
宋相宜掀開簾子說道:“在說什麼?王御醫喜笑顏開啊。”
“只是一些北樑的趣聞罷了,頗爲新奇。”王御醫說道:“想不到吳雲兄見識如此廣博。”
吳雲笑入春風暖三分:“哪裡,王兄過獎了。”
宋相宜無語了,煙霞也是很驚訝,昨天晚上王御醫不是還罵吳雲是無賴的嗎?怎麼態度這麼快就轉了一百八十度。
宋相宜走到吳雲面前說:“閒話莫說,進耳房運針。”而後又吩咐煙霞,“你去廚房熬藥,就說是給我治療風寒的,你親自熬,不要讓別人接近。”
煙霞答應着離開了。
再說文氏這邊,宋相若進去之後,便是抽抽噎噎的說:“孃親,不好啦。”
可真是把文氏嚇了一跳,連忙問道:“怎麼回事?”
宋相若很是爲難的樣子,支支吾吾的,最後還是蓮荷多嘴多舌的說:“還能怎樣,現在滿大街都是流言,說五小姐在鄉下勾引世子不成,見異思遷在郡王府聚會上又去勾引太子。”
竟有此事!
文氏一下子站起來,臉色大怒:“是誰傳的這等下作的胡說?”
但是很快文氏就想到了三娘和五娘不和的事實,於是又問身旁的連州:“你可曾聽說了流言之事?”
連州低着頭,請罪道:“奴婢昨天就聽說了,可是奴婢不敢告訴您,還請夫人責罰。”
文氏又氣又急說道:“糊塗,這等大事,怎能不告訴我,你可知這事關相宜和宋家的清譽?三娘你把事情和流言的內容說清楚?”
宋相若當即把事情添油加醋地說了一遍,總之說出來的流言要多難聽就有多難聽,只把文氏氣的喊道:“不必說了,我這就去看看相宜,相宜在病中估計還不知此事,你們都給我管好自己的嘴,這件事不要外傳。”
她站起身來要走,宋相若急忙說道:“孃親這是要去做什麼?”
文氏說道:“我去找你爹爹商議,定要找出散佈流言的下作之人,撕碎了他。”
“孃親要去,女兒是贊同的,只是去之前可否聽女兒幾句話?”宋相若走到文氏身前,很是誠懇的樣子。
文氏看她的神色真摯,於是重新坐下來說:“你說吧。”
宋相若繞道文氏的身後,給她揉捏肩膀說道:“孃親,你可曾想過,就算爹爹找出了罪魁禍首,但那又怎麼樣,相宜名聲已損,以後就算是嫁進了郡王府,還是要被人指着脊樑骨罵,至於宋家也跟着受連累,哎,說到底,小妹真是太不小心了,怎麼救落水了還偏偏被太子救了呢?”
文氏想起落水的事情,也是臉色陰沉沉的,三娘說得很是有道理,就算是揪出那個下作的,相宜的名聲也已經掃地了,郡王府那邊的婚事怕是黃了,文氏禁不住愁眉不展。
宋相若見狀,知道自己的話是被聽進去了,於是再次進讒言:“孃親也別發愁,反正郡王府那邊是決計不會再選相宜了,倒不如趁此機會把相宜嫁給太子,反倒還能落個好親事。”
文氏很是吃驚:“這卻是怎麼說,三娘,你怎會有如此的主意,太子殿下豈是我們宋家高攀得起的,再者真嫁給了太子,流言必定更盛啊,指不定就要說相宜勾引了太子,所以才得以嫁進太子府的。”
宋相若和蓮荷隱秘的對視一眼,蓮荷低下頭去,說道:“夫人,您可以求求老爺,聯合編造一個太子和五小姐早就兩相情悅的說法,然後您再去太子府上提親不就得了。”
這倒是個好方法,文氏很是遲疑的說:“只是太子未必會娶相宜啊。”
宋相若立刻就說道:“女兒倒覺得蓮荷的主意好得很呢,孃親您想啊,若是同時出現了太子和五妹兩相情悅的謠言和五妹勾引太子的謠言,太子得知了會怎麼想?到時候再讓爹去求求太子保全相宜的名聲,豈不是水到渠成?”
文氏大致明白了宋相若的意思,她沉默了一會兒說道:“總是要問問相宜的意思,我知她心喜世子,倘若……”
“孃親千萬別去,五妹必定是不願意的。”宋相若說道:“還是暫時瞞着五妹好一些。”
也只有如此了,文氏嘆氣,而後說道:“我一個人是說不動你爹的,你一個女兒家也不好開口”她轉念對連州說:“你且去拿紙筆來。”
連州遵命去了。
宋相若問道:“孃親這是想要做什麼?”
文氏說道:“給你天野堂兄弟寫信,讓他過來一趟吧。”
時間飛逝,很快就到了晚上,京城西邊的一處官宅中,一個小廝走了過去說道:“小的是宋翰林家的僕人,我家夫人讓我給貴府的老爺送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