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越來越暗,周圍越來越寂靜,蕭玉卿聽着他的聲音還有話,心中十分的震撼,她以爲他只是有些喜歡她的,也許她沒有比別的女人漂亮,也沒有比別的女人更加有才學,可是她因爲不同於其他女人,對於端木槿來說是有幾分新鮮。
可是,現在聽到他的話,蕭玉卿覺得自己心中本來輕輕淺淺的那點點喜歡,竟然一下涌了上來,是要多麼強烈而深刻的感情才能讓一個人想要與另一個人同歸於盡不要性命?
蕭玉卿邁了一步擋在端木槿身前,輕輕墊腳,親了親端木槿脣角:“王爺此話,讓小爺心情甚悅!”
親完,蕭玉卿便要退身。
端木槿卻快速出手扣住了她的腰,微微低頭湊到她的面前,目光亮的可以閃瞎人的眼:“現在放心了?”
不等蕭玉卿再說話,已經忍不住含住了她的雙脣,一轉身便將人帶進了一旁暗黑的巷子,將蕭玉卿抵在牆上:“卿卿,我很歡喜!”
蕭玉卿微微擡頭,目光中帶着輕輕的愉悅還有絲絲挑釁:“你歡喜了?可是我話還沒有說完!”
“嗯?說!”端木槿湊在她的耳邊,不時親吻她的耳垂,舌頭掃過她的頸項,整個人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被端木槿舔舐的有些癢,縮了縮脖子:“若是你犯錯超出我的底線,我可是隨時會休了你的!”
端木槿附在她的頸邊,低低一笑:“我不會給你這個機會的!”
蕭玉卿覺得脖子微微一痛,不由得呻/吟一聲。
“給你蓋個章,以後就是本王的私人物品!”端木槿聽着她低低軟軟的呻/吟之聲,身子一僵,轉頭便狠狠堵住了她的雙脣。
蕭玉卿微微擡頭,從未有過的順從,甚至還伸出舌頭任由他*磋磨。
端木槿覺得雖然今天沒有真正意義上的洞房花燭,可是相比於肉體上的享受,他更滿足心意上享受,至今,纔算是兩人兩情相悅吧!
蕭玉卿仰着頭,承受着他霸道且強勢的掠奪,他吻得深,深得她以爲自己的心都要跳出來被他吞掉。
他的雙臂十分有力,箍的她腰生疼,彷彿要將她嵌入體內一般。
“真想將你揉進骨血!”一吻罷,端木槿放開蕭玉卿,染上情/欲的聲音帶着微微的顫抖。
蕭玉卿安心的靠在他的肩上,氣喘吁吁:“果然,男人都是好色之徒!”
“這句話我可不承認,若不是你,我可從未好色過!”端木槿反駁道。
這倒是,好像端木槿人前從來都是一副無慾無求的面癱陰死樣兒,不管面對多大多突然的事情,他都是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很少有情緒波動,似乎……除了面對她的時候。
蕭玉卿想想,微微一笑。
“我們回去睡吧,總不能在大街上過洞房啊!”端木槿擡起頭看着蕭玉卿。
“不是說了現在不能洞房嗎?我還沒及笄呢!”
“知道,可以不洞房,但是睡覺總是要的吧?我們不洞房,還不能有花燭嗎?我們回去看着龍鳳花燭燃盡到天明也好!”端木槿牽着蕭玉卿走出暗巷向質子府走去。
說到龍鳳花燭,蕭玉卿想到之前的衣服,問道:“我穿上那套大紅嫁衣,是不是像顆紅蠟燭?”
端木槿輕笑,他發現只要蕭玉卿在身邊,他總是高興的,而且這丫頭也總有各種奇奇怪怪的想法和主意讓他忍俊不禁:“像,龍鳳花燭是一對,正好,你是鳳燭,我是龍燭!”
聽着端木槿一本正經的話,蕭玉卿想想兩人一身紅衣扮成拉住站在桌子兩邊,不由得一頭黑線,她怎麼發現端木槿有些往稚齡化發展:“我纔不要做蠟燭!”
“嗯……”端木槿微微沉吟:“那便不做!”
蕭玉卿一滯,她發現有的時候端木槿實在不是個聊天的好對象,明明是開玩笑,他卻說的一本正經,讓人連笑都笑不出來。
“明日我或許要做些事情,你安心等着就好,我帶你回秦國,到時候給你舉辦一場盛大的及笄禮,然後娶你過門!”端木槿溫聲道。
“婚禮還有舉辦第二次的?”
“如果你願意,我還想着天天舉辦大婚呢,天天有洞房花燭!”端木槿認真的說道。
蕭玉卿歪頭看向端木槿,暗自思慮,這人不會以爲那事只有大婚後的洞房花燭才能做吧?
“卿卿,你欠我一次洞房花燭!”端木槿嘆氣,悶聲道。
“如果以後你不犯錯,我就補給你!”
端木槿笑得十分開心:“你也同意多辦幾次大婚?”
果然,這人還真是對男女之事瞭解甚少:“就算不辦大婚,也可以……洞房花燭!”
“呵呵……我當然知道,只是更喜歡大婚之後的……氛圍!”端木槿笑起來,又低聲道:“難道夫人以爲爲夫竟然青澀的什麼都不懂麼?”
蕭玉卿氣得一扭頭,這人真是……“就算懂也不如我懂!”
蕭玉卿的聲音雖然小,可是就端木槿那耳力再低的聲音也逃不過他的耳朵:“你在說什麼?”
蕭玉卿嘟嘴不說話。
“以後不許再去青樓那種地方!”端木槿端正的聲音:“除非有我相陪!”
“那我的萬花樓……”
“到時候我陪你!”
蕭玉卿無語,這人原來是如此霸道到囂張。
兩人回到質子府,隨便吃了點兒東西,便上牀安歇了。
蕭玉卿本來堅持分房睡,可是端木槿哪會同意,再三保證不會真洞房後,兩人才安生的睡了。
本來,蕭玉卿以爲自己會睡不着,可是被端木槿抱在懷裡竟然很快就迷迷糊糊睡了過去,而且睡的十分香甜。
端木槿微微起身,側身躺在她的身邊,一手支着頭,竹節般的手指在她臉上方一寸許的地方輕輕描繪,然後緩緩向下,描繪她已經有些起伏的身形:“卿卿,你不會知道在我心中你有多重,有些事情到了今日已經停不下來……等我!”
端木槿輕輕深呼吸一下,收回了自己的手,起身穿衣,走出了房間。
“主子!”一早候在外面的文左立刻迎了上來。
“守好夫人!”端木槿冷聲說道:“讓文右隨我入宮!”
“是!”
“安排好人手,等蕭正然一家人出獄,立刻送出京城,路線你是知道的,”端木槿整了整披風:“記得,看好蕭文卿,其他人不用在意!”
文左立刻道:“按主子吩咐,從花都到東國一路上安排了不少人手,到時定會護送蕭正然到達東國,然後再轉道去秦國!”
端木槿微微點頭:“嗯!”
“端木,你真的要去?”聽到風聲的百尺長風趕了過來。
端木槿微微蹙眉:“她在睡,別吵了她!”
靠!
他要自投牢獄,還管蕭玉卿睡不睡?
百尺長風臉色難看的道:“之後的事情你都安排好了?若是一旦有個萬一……”
“放心!”端木槿不再多言,走了出去。
百尺長風一臉的淤滯:“你說他是不是中邪了?那個半男不女的蕭玉卿有什麼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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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不好!”文左看着百尺長風那一臉的嫌棄樣兒,十分的不解:“最起碼不像別的女人動不動就哭哭啼啼,性子直爽,有什麼說什麼,多幹脆,還能和咱們這一羣大老爺們兒打成一片,若是換一個估計不會這樣,而且懂的也多,你還從人家那裡學了好幾手,蕭玉卿……不,夫人,夫人也算是你的夫子了,你幹嘛總是對夫人一千一萬個不願的?”
百尺長風頓時臉色鐵青:“胡說,又不是我娶親,我有什麼不願的?”
“對啊,又不是你娶親,你幹嘛不願意?”文左忽然笑的賊兮兮的:“你是不是對夫人起了什麼心思?所以纔不願意主子娶了夫人,你是自己想娶……”
百尺長風伸手便捂住了他的嘴,狠狠的道:“你滿嘴胡沁什麼?如果讓端木知道,我還有活路嗎?他是什麼人你天天跟着他,還不知道嗎?”
文左等到他鬆開手,才笑着道:“怕主子知道?那也就是你心裡是真的這麼打算的……”
“不和你說了,我還要去配藥!”
看着百尺長風急匆匆的腳步,文左笑的更加開心,以後有了這個小把柄,看他還敢對他齜牙瞪眼,暗自嘀咕道:“怪不得自從知道主子和夫人有情,就天天不露面,原來是蹲在角落裡拈酸吃醋去了!”
端木槿徑直去了御書房,此時因爲蕭正然偷盜布兵圖一事,御書房聚攏的不少的文武大臣。
看到端木槿走進來,一衆人立刻安靜下來。
皇上看到端木槿臉色微微一沉:“你怎麼來了?”關於布兵圖被盜衆人深覺不安,尤其是看到端木槿,就想到了他身後的東國。
“侄兒聽說了蕭大人的事情,忽然想起來件事,便想着早點兒告訴皇伯父,或許可以幫忙!”端木槿說的很是謙恭。
皇上面色一緩,擺擺手,示意那些大臣退出去。
端木槿這才說道:“侄兒自幼深受皇伯父之恩,若是沒有皇伯父,侄兒或許早就不在人世了,雖然侄兒還是東國世子,可是卻從來都認爲侄兒是戴國臣民,今日大婚也是皇伯父的恩寵,纔有侄兒的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