葭霞眼睛轉了下,盯着她問:“你鼻子很靈,你早就聞出大王身上帶有那種蘭麝香對不對?所以小主出去時,你纔沒有攔住她,因爲你知道她去找的人就是她要接近的人是嗎?你爲什麼不告訴我?”
白露看着她一臉慍怒,便穩了穩神,平靜地解釋:
“我不是一早就知道,他身上的蘭麝香味很輕微,大王上次來瓊花時我纔有所發覺,所以,你別怨我,我並沒有十層的把握,像現在,如果那個人是大王,即然小主去找他了,爲什麼他還會來瓊花苑,既然他們之間有來往,感情應該不淺,怎麼還導至現在的局面?”
葭霞知道白露向來心思縝密,她的顧慮不無道理,葭霞越聽越慌:“你別說了,如果小主真是見別人去了,那大王如果找不到她,那小主豈非很危險?白露,我們去找小主好不好?”
白露也擔心,聽葭霞這麼說便有些動容,她擔心梨落並不比葭霞少,心裡猶豫了下,說:“再等等”
果不其然,白露年紀輕輕,當真卻是沉穩老練,她們的話落下不久,一襲黑色夜行衣裝扮的完顏御宇便抱着梨落走進瓊花苑,出現在衆眼前……
人前的完顏御宇君王霸氣所渾若天成,一雙冰冷的眸子更是英氣逼人,讓人望而止步,此時他卸下一身繁重的衣物錦冠,絲毫不帶任何修飾點綴的黑色夜行衣似把他妝成了另外一個人。
長長的黑髮簡單利落地束於頭頂,只餘前額細碎的劉海遮去了大半隻眸子,雙眸明朗若寒星,清冷淡漠。院裡的宮人呆呆的看着他,第一次正視大王的臉。
白露和葭露在正殿門口一左一右跪迎道:“奴婢恭迎大王、小主回瓊花苑!”
其他的宮人這纔回過神,一下意識到直視大王是會按冒犯君威論罪的,慌忙垂下腦袋,紛紛跪在地上齊呼:“恭迎大王、小主回瓊花苑!”
完顏御宇一臉孤冷,甚至連掃視一眼他們的心情都沒有,抱着梨落大步流星往內殿而去。梨落緊閉着眼睫, 面色灰白的埋在完顏御宇的胸膛, 一隻手似鬆似緊的撰着他的前襟,臉上染滿了安詳,完全依偎在他懷裡……
白露葭霞低着頭,默默的隨他們進了寢殿,金鉤錯落,珠簾交映生輝,帷幔似霧非煙,在他們身後層層宮紗幔帳落下,紅燭熒熒,唱出着激情的火花,白露兩人靜靜的退了出去……
霞影紫帳下,梨落蒼白如玉人,一臉安詳的躺在牀榻上,面含微笑,或許她還在夢境留連,黑衣人,圓月,夜光蝶還在旋轉着飛舞。
完顏御宇眸子沉靜而憂傷,靜靜的坐在旁邊看着她,輕說,:“你這樣,反倒不知拿你如何是好”
苑外,更鼓起,距子時不到一個時辰,此時何止千金?更關乎梨落的一條性命,完顏御宇顧不得其它,解開她雙峰下的繫帶,三五兩下除去梨落衣物,毅然將身軀壓了上去……
花朦朧,月朦朧,紗幔隨風微動,紫帳掩映下,暗影浮動,一室旖旎,一室春光!
……
一川淑景良辰,苦短,鶯燕呢喃!
“嗯……”她輕囈着翻了個身,一向寬大的牀榻似乎變得有些擁擠,梨落眼睫輕動,緩緩的睜開睡眸。
一張近在眼前的臉逐漸清晰,俊朗的眉眼,烏黑細碎的留海長長的,遮去了大半隻睡眼,優美的輪廓,這張英俊的臉龐即熟悉又陌生。
梨落忽然記起昨晚,圓月當空下,黑衣人衝過來抱着自己,他拉下臉上的黑巾,那張與完顏御宇一模一樣的臉……
梨落驚恐的瞪大了雙眸,難以接受眼前的事實,當她發現自己竟睡在完顏御宇的懷裡時,身子一下僵硬,動若不得,生怕他一下睜開了眼睛!
梨落不知如何面對他,乾脆閉上眼眸,繼續睡。
“閉着眼睛裝睡當作什麼也不知道,然後給時間讓孤王離開是不是?!”完顏御宇的聲音從耳邊輕輕的響起,近在耳畔的氣息令人不禁心頭一蕩。
梨落羞窘,被說中了心事,一下翻坐起來,哪知腰後傳來一陣痠痛!
“啊!”她低嗚一聲,撲倒在牀,背後清涼入膚,梨落才發現自己是裸着身子。
“不舒服就乖乖的躺着”完顏御宇眼前的誘人,湊過去在她玉背吸了一個鮮紅的吻印。梨落羞憤的扭動着身子想掙脫背後依附過來的身體。
完顏御宇見狀便坐了起來,拉拉被子給她蓋上,輕輕的問:“又怎麼了?”
她青絲散開,肌似陽春白雪,一臉秧秧不快的趴在牀上:“你騙我!”
完顏御宇一愣,立即明白了她所指,邪邪地笑道:“我可什麼都沒說,一切都是你自己認爲”
雖然他笑的很輕,但梨落還是隱隱從中聽出來嘲諷的意味,她怔怔地回過頭,睜大了美眸瞪着他:“你一早就在唬弄我,還弄出另一個身份騙取我的感情”
梨落氣得憤然,見完顏御宇意味的盯着自己,便急忙回過頭去避免與他視線的交接,只聽他在後面說:“是你擅自前來,關我何事?我還以你知道我的身份故而裝傻,潛心引誘,不過,現在看來,你是真傻,那,你覺得我應該是誰?”
“我……”梨落吞吞吐吐,的確和她猜想的不一樣,她轉口道:“我以爲是哪個侍衛”
“侍衛?”完顏御宇輕蔑地笑起來:
“哪個侍衛敢這般膽大包天,在後宮肆意走動夜會孤王的妃子?王宮的侍衛都是從我當初的軍營調遣過來的,沒人有這個膽子”
“不對!!”梨落不死心,扭過頭一臉的質疑:“我初見在竹林遇到他的時候,你還沒回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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