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女跪在正堂,彩裙紗衣撫地,一羣絕色相當壯觀,可媲美瑤池玉女。相關的宮人宮女則跪在後面,大家低着頭,李公公以及福臨宮的宮人冷眼看着他們,在王后的駕勢下,顯得有點砧板魚肉。
王后身着鳳服,彩繡輝煌,端坐在正堂鸞座之上,一改之前厲色,面色和緩,雍容高貴,端着母儀天下,朱脣微微一笑:
“聽說,綠綺姑娘出事了?”
秀女都低着頭,生怕第一個說錯話,只有一人無論之前是面對管事公公還是現在的王后,她依舊正眼以視,本就身材高挑的她,直着腰身更顯得鶴立雞羣,見無人回話,她便應答:
“回娘娘,綠綺姑娘死了,死在自己的房中。”她聲音屬中音,不清脆也不低沉,但是入耳,聽着舒服。
王后見她沒有其他秀女對自己的恭敬謙卑,有些不快,盯着她清秀的素面,問她:
“你是莫嵐鳳?衛將軍莫大人之女吧”
“回娘娘,小女正是嵐鳳”嵐鳳微福首回答。
“本宮並未見過莫大人之女”王后說着盯着她的臉似發現了什麼不解的事,仔細看了看,一臉困惑:
“但本宮怎麼瞧着姑娘臉熟呢”
嵐鳳一襲淡綠色紗裙襯得她妝容更是清新雅緻,綻開一抹微笑,像朵菡萏,笑得甚是無邪:“想必是小女長相一般,大衆臉,跟宮中無數宮女差不多,所以娘娘纔會覺得眼熟吧”
王后一想也是,自己不可能見過此人,見嵐鳳謙遜自知,便一時不想追究她清漫的態度:“算了,那你且說說綠綺姑娘的事”
嵐鳳姍姍道來:
“回娘娘,自三天前娘娘福臨宮召見,領娘娘旨意排練歌舞於殿試獻於大王,因綠綺姑娘善舞,娘娘便指她做領隊,編排舞蹈,回景秀宮以來,大家配合綠綺姑娘的指導,一直無事,自昨日午休後,綠綺姑娘便沒有再來催促我們,大家想必她只是有些不適,也未曾在意,直到今天,才發現出事了”
王后聽後,直了直纖腰,開始發問:
“昨天下午綠綺姑娘沒出來,你們就沒人去看看她?”
下面一片靜默。
“都是一路走過來的姐妹,你們理應相互扶持,怎麼沒半點熱心,出事也沒人探望”
不過,王后到底是後宮女子,這個問題,她比誰都明白,便知責備大家也沒用,目前重要是解決問題,便讓大家想想中途有沒有遇到或發覺什麼奇怪之事。
梨落回她:“回娘娘,昨天晌午,不知何故,大家都睡過了,午睡時間過後一個多時辰大家才醒來出房間走動”說着停頓了才接着說下去:
“並且大家都很疲倦的樣子,小女……小女們似乎中迷香了,中途發生什麼事,應該無人查覺”梨落說得有點遲疑,因爲這只是她的猜測。
“什麼?王宮之內,竟然有人敢用迷香這種邪物?”王后拍案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