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聽說,擁有這第三個行李箱的人,是美國一個大財閥的公子。”顧璟琛半眯着深黯的眸子,語氣越發冰冷了。
換句話說,不管黎安安是通過什麼方式拿到這個行李箱的,她都不簡單!
“顧璟琛,我知道無論我說什麼,在沒有真憑實據之前,你依舊會懷疑安安。”
安欣聽着顧璟琛的分析,無奈的嘆了口氣,她知道她的說辭是改變不了顧璟琛的想法,但是對於黎安安跟顧璟琛的事情,她不希望上一世的悲劇再次重演。
“但是,顧璟琛,我只請求你一件事。”安欣擡眸望着坐在對面小吧檯上的俊朗男人,誠懇的向他提出自己的請求:“你可以懷疑她,調查她,但是請不要傷害她。”
“更不要假借任何名義和目的去接近她!”
“如果你不是真心的,就請離她遠遠的!”
上一世,但凡他顧璟琛對黎安安多上點心,黎安安也不會被安靜害得一屍兩命。
最後,人死了纔去後悔,又有什麼用?!
安欣坐直了身子,一雙漂亮的眸子一瞬不瞬的望着對面的顧璟琛,臉上的表情也十分的嚴肅。
“好,我答應你。”顧璟琛望着安欣一副翹首以盼的表情,終於還是妥協了:“只要她不做出損害顧氏和環森的行爲,我絕對不會動她。”
“不過,嫂子,我勸你還是不要太相信她,畢竟,她可是安靜的表妹,又在國外生活那麼多年。”
“她是神是鬼,目前還不得而知。”
“我省得的。”安欣點了點頭,對於他善意的提醒,她沒有反駁。
三人正聊得起勁的時候,豪庭的經理卻敲了門腳步匆忙的走了進來,畢恭畢敬跟顧家兄弟問好:“老闆。”
“出什麼事了?”顧璟榆見徐福神色匆忙,眸光閃了閃,蹙眉問他道。
“市局的人來了,說要找二少跟他們到局裡走一趟,想讓二少協助調查一起傷人案件。”
徐福將剛纔665包廂發生的事情大致跟三人描述了一遍。
“還有……”徐福躊躇了片刻,壯了膽繼續彙報道:“市局的人不知道從哪裡知道我們在煙感器上裝了攝像頭的事情,要求我們提供665包廂的監控視頻……”
“老闆,我發誓,監控這事,絕對不是我說出去的!”
徐福彙報完所有情況,手心已經滲出了一層冷汗。
在煙感器上裝針孔攝像頭的事情,除了他之外,就是這屋裡的三個人知道。
如今這事情泄露出去了,免不了老闆要懷疑自己。
顧璟榆和顧璟琛聽到監控的事情,不約而同蹙起了眉頭,兩張英俊帥氣的臉也不約而同的陰沉下來。
這些人是如何得知豪庭裝有針孔攝影機的事情?!
“你說什麼?黎安安被市局的人帶走了!”安欣沒有在意監控的事情,反而是聽到黎安安被市公安局的人帶走後,驚得從沙發上跳了起來。
從剛纔徐福的話裡,安欣知道那二世祖張鈞想要非禮黎安安未遂,反而被黎安安教訓了。
張鈞那種爛人被打是他活該,但是張鈞是張家的人,黎安安這進了市局,恐怕是要凶多吉少了。
“坐下,先別激動。”顧璟榆看到安欣激動不安的模樣,站起身將她摟進自己懷裡,壓着她坐回沙發上,輕聲安慰着她。
“我怎麼能不激動?”此刻的安欣根本冷靜不下來:“市局可以說是張家勢力,安安進了市局,肯定要被那些人折磨的!”
這事一定跟安靜脫不了干係!
“我去看看吧!”顧璟琛從小吧檯上下來,理了理自己身上的衣服,睨着顧璟榆道:“你跟嫂子在這裡等消息。”
顧璟琛沒想到,他們這次唱的這出大戲,竟然把他也給拖下水了。
說黎安安是他送給張鈞的女人?這盆髒水潑得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你把監控拷貝一份,然後跟着他們走一趟。”顧璟琛囑咐了徐福之後,便邁開步子往外走。
徐福應了顧璟琛,亦步亦趨跟在他身後走出了包廂。
顧璟琛知道,監控的事情不會是徐福告的密,但是那些人究竟是如何知道這件事的,顧璟琛百思不得其解,在去警局的路上,他的臉色陰沉得十分瘮人。
“這小賤蹄子,我今天非把她辦了不可!”市局辦公室燈火通明,大老遠的,張鈞那囂張的聲音就從辦公室外傳了進來:“嘶,這臭娘們,竟然敢對本少動手……”
黎安安等黎輕舞等得有些犯困,然而張鈞那囂張的聲音,一下子把她瞌睡蟲嚇跑了。
聽到張鈞那傲慢的聲音,黎安安厭惡的蹙了蹙眉頭。
這二世祖做個傷情鑑定速度倒挺快,黎輕舞還沒到,他反倒是回來了。
與黎安安不同,其他三個女人聽到張鈞的聲音,都不約而同的豎 的模樣。
“就是,這光天化日,竟然敢動手大人,實在太過分了!”一道陌生的聲音在張鈞話落之後,立即附和他道:“鈞少,您放心,我們一定對這名歹徒加以嚴懲,絕不徇私!”
雖然這聲音黎安安幾個人聽着陌生,但是局裡的同志都聽得出來,這人就是他們市局的局長鬍明亮。
胡明亮這個人,一向對張家馬首是瞻。
這一回張家二世祖被人打了,多半是張家人給他打了電話,把他從溫柔鄉里挖了出來。
雖然張超也是張家人,但是對於胡明亮此人,卻十分的不屑。
兩人話音剛落,便已經走到了辦公室門口。
張鈞額頭上包了厚厚一層紗布,而嘴巴也帶上了不太好看的醫用口罩。
他之前在包廂那一摔,磕掉了兩顆門牙,還咬破了自己舌頭,加上他服了藥性比較強烈的春藥,加速了血液流動,纔會一直流血不止。
雖然他整個人被包紮得有些滑稽,但是卻一副趾高氣揚的模樣,然而當他看到黎安安正淡定的坐在辦公室裡喝茶的時候,他的心頭的怒火再次被點燃了。
“張超,你是怎麼回事?怎麼還不把這個女人給關起來!”
張鈞氣憤的摘掉自己臉上的醫用口罩,口齒含糊的衝着自己的堂哥憤怒的衝他吼道。
原本,他想着自己到這裡的時候,就可以看到黎安安被拘起來那狼狽不堪的模樣,他甚至已經想好了,對黎安安來一次“逼供”,要一直逼到她肯求他上了自己,方能解了自己心之恨。
但是,他的美好願望,在看到黎安安淡定的坐在辦公桌前喝茶的模樣,給徹底擊碎了。
“張超,你到底是不是張家人?我都被欺負成這樣了,你怎麼還能無動於衷!”
“我可是你親堂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