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雌雄劍

四 雌雄劍

“其實是這樣的,我們爲了響應大學生自主創業的號召,想在附近開一家廣告公司,資金上麼……”陸大海搓着手說。

呵呵,狐狸尾巴露出來了。蔡子安不動聲色地笑了笑:“不是我不想幫你們,而且我手裡只有股票,沒有存款。”

王寶樹還不死心:“但是……”

蔡子安打斷了他:“但是你應該想到更好的方法來籌錢,不用拉我入夥,祝你成功。”

再往前走就是英華大學的藝術學院。它的主樓下面是一個精緻的小花園,種着橄欖、柑橘之類的亞熱帶硬葉植物,再配以象牙白的種種雕塑。

有不少美術生在小花園裡靜靜地創作着。其中還有一個穿了米色長裙的女孩,她的背影纖柔婉約、純潔清麗。

蔡子安看不見她的臉,但看得見她隨風擺動的長髮,還有她的手指——那手指修長靈活,卻帶着幾分滄桑,讓他聯想到自己媽媽靜妃的手指。

而女孩作畫的動作……那動作彷彿是在撫摸情人的身體,如此忘我,如此投入,也像極了他的媽媽。

蔡子安被她的畫深深吸引住,因爲她畫的是一對青銅古劍,外形都有點像是殺死他爸爸的那把,但也不是完全一樣。

這對古劍的劍身上佈滿了藍幽幽的菱形暗紋,而且兩把劍的劍柄上都鑲嵌着一顆綠松石。而根據蔡子安的常識,劍身上的暗紋是用金屬錫製成的。

看着這對雌雄劍,蔡子安還想到了一個古老的傳說:

春秋時,吳楚邊境的莫干山上住着一對鑄劍的夫婦,男的叫干將,女的叫莫邪。

有一天,吳王闔閭(音同河驢)讓干將打造兩口寶劍。

干將不敢怠慢,忙與妻子莫邪一同架起洪爐,裝好風箱,緊張地勞作了三年,才鑄成了一對雌雄劍,雄的就叫干將,雌的就叫莫邪。

干將把雄劍插進蛇皮劍鞘裡,交給莫邪;把雌劍裝進木鞘裡,準備獻給吳王。

他對妻子說:“吳王是個猜疑心很重的人,他怕我將來又會替別人鑄劍,可能會找藉口把我殺掉。我如今去獻劍,就只獻這柄雌劍,你把雄劍收藏好。萬一我死了,就讓你肚子裡的孩子拿着雄劍替我報仇。”

幾個月過去了,莫邪生下了一個兒子,取名叫“莫幹”。同時,干將也真的被闔閭殺死了。

莫幹長大後,便在闔閭被越王勾踐打敗回國的途中殺了他,給父親干將報了仇。

“啪!”飲料濺在畫布上的聲音把蔡子安拉回到現實中。

那張畫着雌雄劍的畫被玷污了,骯髒不堪。

“啊呀,真是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飲料不小心就濺出來了!”四個濃妝豔抹、打扮時髦的女孩在作畫女孩的身邊經過,其中一個就這樣輕描淡寫地道歉說,聲音裡帶着壓抑不下的興奮。

作畫女孩轉過臉來,用一雙空靈的大眼睛厭惡地掃了那四個打扮時髦的女孩一遍,就再也不看她們一眼了重生最強農民。

蔡子安好奇地問王寶樹和陸大海:“你們認不認識這個作畫的女孩。”

王寶樹和陸大海七嘴八舌地說,女孩叫趙曉夕,學美術的,是英華大學出名的騷貨小三,不僅被一個爛噁心的老頭子包養了,還跟一個韓國中年人有一腿。

蔡子安心裡“咯噔”一下,不得不感慨,一個看上去純潔美麗的女孩子居然有這麼骯髒的背景。

邊走邊談,蔡子安三個人很快就到了停車場裡。

他坐進了自己的奔馳,朝王寶樹和陸大海揮了揮手,就發動車子開出去……

回到家,保鏢阿強遞給他一張黑色的喪貼:“蔡先生,三天後是你爸爸的追悼會,你哥哥蔡子尚剛纔送來喪貼了。”

蔡子安愣了一下,然後才接過喪貼,不禁一陣惆悵:好不容易有了爸爸,卻已經陰陽兩隔了。

馬上,他又想到蔡建波的遺體就要被火化了,以後就再也看不到了!

“你們知道我爸爸的遺體現在在哪裡嗎?”蔡子安問阿強和阿杰說。

“可能已經送去殯儀館的冷藏室了。”阿杰想了想說。

“我明白了。”蔡子安點點頭,然後上樓去休息了。

第二天下午,他一下課就開車直奔位於西湖區的杭州殯儀館……

等他到達的時候,已經是下午6點多了。

蔡子安穿過拱形的殯儀館大門,然後一路摸索着,終於走進了配備冷藏室的那幢小樓。

“你是誰?”看守冷藏室的中年男人正打算下班回家,因此口氣很不耐煩。

“蔡建波的兒子蔡子安。”蔡子安例行公事地出示了自己的證件:“我想再看看我爸爸的遺體。”

中年男人點點頭,朝標有“庫房”字樣的黑色小門走去。

雖然,考古專業的蔡子安研究過很多古屍,但此刻,一想到即將要見到爸爸的屍體了,他還是不由自主地緊張起來。

中年男人不等蔡子安做好心理準備,就已經拽住門把手,用力一拉。

蔡子安聞到了一股消毒藥水的味道。

中年男人打開了一個銀色的長抽屜。

蔡子安往後退了一步。

中年男人理解地瞥了他一眼:“你沒事吧?”

蔡子安沒有回答,他走到了抽屜旁邊。

一具高大的男性屍體躺在裡面,全身都發白了,從腳跟到脖子都有淤青和凝結的血塊,並散發出一股奇怪的生肉味。

蔡子安努力讓自己站穩,然後認真地打量起屍體來:這個男人雙目緊密,微張的嘴巴好像還在呼吸,左胸上橫着一道大約四釐米寬的口子,直通進心臟。

他從揹包裡拿出一雙白手套戴上,然後掰開了屍體左胸上的大口子,判斷出兇器大概插進去了三釐米,傾斜向上刺入。

回想了一遍公安局長王元楓給他看的那些照片後,蔡子安又脫掉了屍體的褲子,發現他左腿的跟腱,也就是左腿足跟與小腿之間的肌腱已經被挑斷了戒中城TXT下載。

隨即,蔡子安又把爸爸的衣服也脫了。果然,和照片上一模一樣,爸爸的兩隻手腕上的筋腱也都已經被挑斷了!

他沉默了一會,然後握了握中年男人的手,關上抽屜,把白手套脫下了放回揹包裡……

蔡子安迎着撲面的寒風離開了殯儀館,打開了自己的奔馳,開了一個多小時纔回到杭州城區。

在看到一家賣臺北奶茶的亭子後,蔡子安把車子停在路邊。

現在,他很需要兩大杯熱氣騰騰的奶茶。

買到東西,蔡子安就站在亭子邊,用力地吮吸了起來。

忽然,一輛藍色的寶馬“呼”地從他面前衝過去,又“吱嘎”一聲,調轉車頭,“咔”地剎住了。

“王瓊?”蔡子安驚訝地看着寶馬裡面那個戴着銀色眼鏡的女孩。

“哈,上車吧。”王瓊俏皮地眨了眨眼睛,然後打開車門。

蔡子安一屁股坐進車裡:“這麼晚了,你要帶我去哪裡?”

“你怕了?”王瓊“咯咯”直笑。

“有什麼好怕的,難道你還想強姦我?”蔡子安也大笑起來。

“去了你就知道了。”王瓊踩下油門,寶馬“呼”地飛馳而去……

車子一路呼嘯着上了高架,又通過一段地下隧道,來到一處古木森森、空氣新鮮的山谷裡。

一個鳥巢形的混凝土建築聳立在山谷中,在月光下泛着銀白色的光。

“下車!”王瓊打開車門,帶着蔡子安走進了這幢別緻的建築:“這是個射擊俱樂部,嘿,小子,你還沒玩過真槍吧?我請客了。”

“爲什麼對我這麼好?”蔡子安感激地看了王瓊一眼。事實上他玩過真槍,那是一個南疆的退伍特種兵教他的。

當時,他玩的那種槍是仿92式5.8毫米口徑手槍,由當地的一個**窩點裡製造。其實,造槍的技術要求並不高,甚至用改組過的五金機牀加工設備也能造。

王瓊的話把蔡子安從回憶里拉出來:“上次,在醫院裡,看你那麼信任我,我就覺得,我也應該把你當成是哥們的。”

她帶着蔡子安進入了一個燈光雪亮的大廳。裡面都是一些打扮怪異的人,不過看起來都像是有什麼來頭的。

蔡子安謹慎地問道:“你跟這些人熟嗎?”

王瓊點點頭,又搖搖頭:“最多隻是酒肉朋友。其實小時候,爸爸管我管得很嚴,他雖然有槍,但從來不讓我碰,而且他總想把我培養成一個淑女!

“不過我不喜歡我爸爸,因爲我媽媽也是因爲他太蠻橫才帶着我離家出走,被你爸爸給玩了的……媽媽自殺之後,我又回到了爸爸身邊,但我老是跟他對着幹,偏偏要學跆拳道,學散打,還玩什麼攀巖、蹦極之類的,反正什麼刺激玩什麼。”

兩個人穿過大廳,進入了一個更大的,如蜂房般佈局的六邊形建築裡。同時,一聲聲清脆的槍擊聲傳來,這意味着他們已經進入射擊區了。

王瓊朝蔡子安打了個響指:“怎麼樣?這裡有七個國際標準的多功能射擊場館,138條靶道,配備有電子控制的轉動靶、移動靶、顯隱靶還有飛靶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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