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公子旅與五萬大軍的坐鎮,無疑是讓鄭人吃了顆定心丸。大軍入城安頓後,公子旅也並未再調遣鄭國其它的軍隊,而是先派暗中四處收集糧草,再着人深入敵營打探軍情。一時間,五萬宋軍駐紮的城池平靜至極,這也讓那些前來打探軍情的秦軍紛紛暈了方向。
山溝裡,一襲簡裝的公子子明懶懶的靠在一棵斜臥大樹上打着盹兒,身邊護擁着幾名武士。而鄭月安則正與幾名劍客們忙碌的將用竹筒盛至的湯藥倒入溪流中。
這溪流的盡頭便是二十幾裡外的湖泊,那些駐紮在鄭地的秦軍們日日飲用的也皆是此湖泊的湖水。兩天前,他們一行人雖鄭月安行至此處,將地形摸清後,鄭月安便讓隨行的巫醫調製了一種能使人嘔吐暈闕的湯藥。將這種湯藥混入秦軍飲用的水源中,爲的就是給他們製造水土不服的恐惶。由於湖泊那裡有秦軍看守巡邏,鄭月安便只好從二十里開外的溪流中下手。
這些竹簡足有三十幾罐,湯藥的濃度也是按照鄭月安的吩咐所調製。將這些湯藥散完,鄭月安擡手拭了拭額間的汗水,道:“什麼時辰了?”
擡頭看了看天色,柳明道:“已過申時,秦軍大概也要到此取水了。”
鄭月安點了點頭,掃了眼不遠處的公子子明道:“讓衆武士先護着公子子明退回山洞,其餘人簡裝從行,隨我一道入山間尋找熬製的藥草。”
柳明一愕,躊躇道:“姬不若也隨之歇息,尋找草藥一事,交與我等便是。”
“呵呵。”鄭月安笑了笑:“無事,再者此番入山不單是爲了尋找藥草,此處地形,我需親觀一遍纔是。”
“喏!”見她這麼說,柳明便只要應道。
得知鄭月安與衆劍客要去尋找藥草,公子子明便要與那些武士們一道前去幫忙,然,鄭月安卻笑眯眯的告訴他,人多壞事。於是,當下公子子明便憤憤的帶着武士們回了山洞歇息。
夏季的夜晚,就連蚊蟲也格外張狂。那些從西陲之地而來的秦軍們大多都被折騰的不成人形。
“大將軍,那楚公子旅不過是一爲質多年的風流王孫罷了,而我們的將士則是出自虎狼之國的大秦,對一黃毛小兒,何懼之有?”秦軍的主帳內,一名毛臉大漢臉色不滿的看向主位男子。
那男子大約三十出頭,身着寬袖錦服,生的虎頭燕頷,正是秦國大將由余無疑。
此時,只見他那一雙爍爍生威的俊目淡淡掃了那毛臉大漢一眼,道:“爾短見了,那楚公子旅倘若真的那般不堪,又何以爲質多年,不但賢名不減,反而博得了宋王的讚賞與信任?”
毛臉大漢一怔,隨即懦懦的駁道:“那是宋王老矣,識人不清罷了。”
“呵。”由余不怒反笑:“那依爾之間當如何?楚公子旅那廝狡詐多端,自那日入城後便未在有任何動靜,就連探子也無法入城探知。如今我等連敵情都尚未探知,難道便要盲目出兵攻打與他?”
被他這樣一說,那毛臉大漢懊惱的看了其餘幾人道:“將士們自西陲之地而來,本就水土不服者甚多,如今這炎熱之季,蚊蟲也多矣,近日來就連病倒的將士也越來越多,這樣下去,大軍危矣啊!”
此話一出,衆人臉上的憂色更甚,另一名副將便也叉手道:“大將軍,陽伯將軍此言有理啊,若是我等長期這般與其對持,卻止步不攻,常此下去,糧草也危矣啊!”
就在衆人嗡聲之際,一名士兵突然形色慌張的跑了進來,衝着衆人叉手道:“稟告諸位將軍,軍內許些將士用完晚食之後,突然嘔吐不止,如今此事已傳至軍內,將士們已人心慌亂了起來。”
“什麼?”那名喚伯陽的毛臉大漢突然站了起來,滿臉不可置信的看着那士兵,“可方纔我巡視之時還並未見此事啊!”
那士兵搖了搖頭,“我等也不知是何故,現在軍內巫醫也皆忙亂不堪爲將士們看診。”
抿了抿脣,由余沉聲道:“爾是說將士們是在用完晚食之後纔出現此狀?”
此話一出,衆人皆紛紛止了言語,一臉凝重的看向那士兵。
士兵摸了摸額頭的汗水,道:“喏。”
‘譁’地一聲,只見由余將擱放在几上的寶劍跨在腰間站了起來,沉聲道:“爾且速速領路!”
知他這是要去察視軍情,那士兵連忙點頭應道,轉身爲衆人領路。
一路行去,所觀之處,不少秦兵臉色慘白的躺在草地上哼唧着,也有人三五成羣的一臉惶色的討論着什麼。
由余行至一頓蹲身爲士兵看診的巫醫身畔,道:“如何?”
見是他,那巫醫正欲起身行禮卻被他攔了下來,當下那巫醫臉色凝重道:“似是中了暑毒無疑!”
“暑毒?”由余皺眉道:“何時可愈?”
巫醫搖了搖頭,道:“此毒頗爲兇猛,若是好生調養,則可恢復。若反之,則危矣呀!”
這話使得幾人臉色一變,性子急躁的伯陽真正欲出聲卻被身畔一人拉住了。
由余直起身子,掃了掃周圍,爾後冷聲道:“傳令下去,將衆患者分開安置,由巫醫診治。着大軍加嚴戒備巡邏,若有人膽敢造生事端,殺無赦!”
“喏!”一名副將領命而去。
由余回頭看了其他幾人一眼道:“爾等也當多加巡視大軍!”
“然。”幾人齊齊叉手應道。
點了點頭,由余接過士兵牽來的駿馬翻身策馬離開軍營。
暑毒?
他纔不信,他只信事出必有因。
此時皓月當空,一池藍色的湖水在月光的照耀下波光粼粼。
翻身下馬,行至湖邊,不少鳥禽因此展翅驚飛。
由余蹙了蹙眉,看樣子,這湖水並無異常。正欲離去,突然聞見‘譁’地一聲響動。
回過頭去,只見那本是波光微漾的湖水此刻波動更甚。
鬆開馬繮,將手握至腰間的劍柄,輕聲渡了過去,可那湖水卻再無動靜。
莫非是收藏點擊太過慘淡,讓小白孃親失去了更文的興趣,故而才這般逗弄於他,框他來了此處,卻又讓他毫無收穫?由余搖了搖頭,看來還是得多賺些鮮花撒給小白孃親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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