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狠狠教訓!

這個詞用得真好。

蔣遠周輕笑,俊臉貼着許情深,“要說掏空,也是你把我的身體掏空了。”

“這又關我什麼事?”許情深肯定是不同意這個說法。“跟你商量件事。”

“你說。”

“你先答應。”

蔣遠周手掌摩挲着許情深的腰部,“好,不管什麼事,只要是你開的口,我都答應。”

“我明天還有個手術,要早起呢,今晚就不折騰了。”

男人挑着眉頭,“做的時候,你都是省心省事的那一位,你需要折騰什麼?”

許情深可並不是這樣認爲的,“你把我從牀上拽來拽去的,我能睡着嗎?”

“行,今晚跳過,讓你好好睡覺。”

她想要從他腿上起來,蔣遠周見狀,一把將她拉回去。“抱會。”

“對了,過幾天我要安排下,讓凌時吟過來複診。”

“你這麼積極做什麼?”蔣遠周擡下俊臉,“她的事,不管是最好的。”

許情深對上他的視線,“醫者仁心嘛。”

男人聽在耳中,不由失笑,“情深,別人不瞭解你,我還能不清楚嗎?醫者仁心四個字用在凌時吟身上,是不是也太浪費了?”

“你看她現在這樣,挺可憐的……”

“行了,跟我好好說話。”

許情深抿了下脣瓣。“蔣遠周,你別把我想得這樣不善良嘛。”

“我當初喜歡的就是你這一點,跟我還裝腔作勢做什麼?”蔣遠周伸手捏她的臉,也故意用了那不恰當的四個字來形容此時的許情深。她嘴脣撇了下,“好吧,其實就是凌時吟死性不改,還在針對音音。”

“所以,你替付流音出手。”

“沒有。”許情深忙擺了擺手,“這是音音自己的事,她會解決的。”

“但至少,你不會真的好心好意給凌時吟安排複診。”

許情深懊惱地瞪看眼蔣遠周,她雙手捧住男人的臉蛋。“你就不會說我一句好。”

蔣遠周湊過去在她薄脣上輕啄了一口,“不,我就愛這樣的你。”

她手一抖,鬆開後有些不知所措,蔣遠周看着她這樣子有些奇怪,“怎麼了?”

“沒什麼,咖啡喝不喝?要涼掉了。”

她轉過身,拿過桌上的咖啡,用雙手小心翼翼捧着,她和蔣遠周從未如宣誓一般說着我愛你,所以乍聽到愛這個字,她心跳漏了一拍。

許情深將杯口湊到蔣遠周嘴邊,他卻擡手將杯子推向許情深,“我不喝。”

“好吧。”

“你下午還要看診,你喝吧。”

她方纔跟付流音在一起,已經喝了一杯,只是許情深若有所思的,也沒想那麼多。咖啡的醇香味在嘴中流溢開來,她還未來得及嚥下去,蔣遠周卻是湊過來親吻了。

兩人親暱地交纏在一處,蔣遠周單手按在許情深腦後,她嘴裡抗議出聲,睜開的眼簾落到男人胸前,看到蔣遠周結實的胸口不住在起伏。

“蔣先生……”

老白的聲音忽然躥入耳中,許情深陡然睜大眼,她猛地將蔣遠周推開,回頭看向已經走進了辦公室的老白。

老白咿咿呀呀了兩聲,見到許情深似要開口,他忙搶先一步道,“我進來的時候,門沒關!”

是嗎?

許情深記得她應該隨手將門關上了。

她擦了擦嘴角處,“那個……你們有事要商量的話,我走。”

“走什麼?凡事都不用避着你。”蔣遠周說完了這話,將椅子往前挪動些,他抽出一張紙巾,替許情深擦拭嘴脣。老白也沒覺得有多尷尬,畢竟平日裡看多了,也免疫了。

“老白,你闖進來是幾個意思?壞了我的好事。除非你嘴裡要說的事情重要到讓你非進來不可,要不然的話……”

不遠處的男人一聽,懵了,他哪有什麼重要的事啊,不過就是要進來提醒一聲蔣遠周,下午還有會議。

老白支支吾吾,開始找藉口。“蔣先生,我……”

“嗯,說。”

老白朝許情深看看,許情深坐在蔣遠周的腿上,一臉幸災樂禍地看他。

老白腦子裡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他面上有糾結,最後咬了咬牙,不管了,扯就扯,只要蔣遠周聽着高興就好。“蔣先生,我昨晚夜觀天象……然後晚上還做了個關於您的夢。我夢到蔣太太懷孕了,還給您生了一對龍鳳胎,我思來想去,覺得這個夢肯定是要實現的,所以我迫不及待就進來了。”

“龍鳳胎是嗎?”蔣遠周嘴裡輕念。

“是。”

許情深一臉鄙夷,“老白,你真能扯啊。”

老白滿臉的一本正經,“蔣太太,這是仙人託夢啊。”

蔣遠周笑出了聲來,“好,再生一對龍鳳胎,我就圓滿了。”

“老白,你膽子真大,居然敢糊弄蔣先生。”

“蔣太太說笑了,我確實是做了這樣的夢。”

蔣遠周揮下手。“出去吧。”

他腦子裡想着再來一對龍鳳胎的話,皇鼎龍庭該有多熱鬧,到時候帶着孩子們出去,一輛轎車都坐不下了。

付流音回去的路上,給趙曉打了個電話。

那頭倒是很快接通了,趙曉正在宿舍,她走過去將宿舍門關上,“音音。”

“趙曉。”

“你還好吧?”

付流音坐在車內,手掌輕落到腿上,“挺好的,學校那邊……”

“你別擔心,昨天你們走後,學校又緊急聯繫了全校的師生。班主任讓我們不要私下議論、傳播,反正將事情說得很嚴重,放心好了,不會再有人對你的事議論紛紛。”

這一點倒是出乎了付流音的意料,“那些家屬呢?”

“都被警方帶走了。”

付流音手掌一點點輕握,趙曉在電話那頭不由問道,“音音,你什麼時候來學校,你……還會來的吧?”

“嗯,只是要過幾天。”

趙曉口氣明顯一鬆,“那就好。對了,肖含萍的一個朋友也被學校處分了,跟肖含萍一樣,留校察看呢。”

“是嗎?”

“那可不,是她帶着那兩個家屬去訓練房找你的,處分一早就下了。”

付流音半晌沒說話,趙曉以爲她還在擔心,“音音,沒關係的,你哥是你哥,我今天還刻意上網查了下新聞,沒有昨天的相關報道。”

付流音得知學校那邊沒事,也就安心了,她掛了電話後,很快回到穆家。

兩天後。

一家人坐在餐桌前吃飯,凌時吟也下了樓。

飯吃到一半,穆成鈞的手機忽然響起,男人放下筷子,修長的手指將手機掏了出來。“喂?”

付流音豎起耳朵,聽到穆成鈞說道,“複查?”

穆太太手裡動作微頓,穆成鈞垂下眼簾,“有複查的必要嗎?不是判了死刑了嗎?”

“成鈞,誰啊?”

“星港醫院。”

“既然讓去複查,肯定是有希望啊,”穆太太想要從穆成鈞手裡接過電話,“我來說。”

穆成鈞將手掌挪開,“媽,我最近很忙,沒空出去。”

“你沒空,媽有空啊,再說家裡還有管家和司機呢。”

凌時吟將這些話聽到耳中,天知道她有多希望自己能康復,哪怕一點點希望都行,她斷然不肯放棄這樣複查的機會,“成鈞,我自己去就好,你別操心我的事。”

“你已經這樣子了,還是安安心心待在家吧,跑來跑去能有多大的用處?”

凌時吟咬着脣瓣,沒想到穆成鈞竟連這樣的機會都不給,他這是真打算讓她一輩子癱在家裡嗎?

付流音在此時擡了下頭,插了句話說道,“大哥,複查是好事,大嫂要是真的還能站起來的話,你應該是最高興的纔是啊。”

男人一把視線落到她臉上,“你的意思是,我應該讓她去複查?”

“當然了,你要實在沒空,不還有媽嗎?”

凌時吟有些摸不透付流音的意思,就連坐在旁邊的穆勁琛都不由朝她看眼。

他只知她跟凌時吟水火不容,肯定不是在幫她講話。

穆成鈞繼續方纔的通話,“那好,麻煩了,就定在明天上午吧。”

付流音將這個時間記在了腦中,她自顧用飯,沒再開口說一句話。

翌日。

穆成鈞果然有事,一大早就出門了,付流音下樓的時候,聽到凌時吟和穆太太正在說話。

“時吟,要不要打個電話給你媽,讓她一道過去?”

“我昨晚就打過了,她今天跟我爸去長輩家裡出禮,一時半會走不開。”

穆太太推着她的輪椅,“那也沒事,有我在呢。”

付流音快步下樓,“媽,大嫂,你們要去醫院嗎?”

“是啊。”

她趕緊走了過去,“我跟你們一道去,曹管家就算了吧,年紀又大,也不方便,我反正在家也沒事。”

凌時吟手掌握住輪椅兩側,“你?”

“是。”付流音蹲下身來,目光赤誠地盯着凌時吟,“大嫂,我覺得我們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既然是一家人了,就要好好相處,誰都不能再計較以前的事,也是爲了讓媽能放寬心嘛。”

穆太太聽聞這樣的話,自然是開心不已的。

但凌時吟心裡再清楚不過,付流音會突然這麼好心?除非太陽打西邊出來。

“不用了,你留在家吧,我跟媽去就好。”

“嫂子,上次推你的事我道歉,再說媽也懲罰過我了。”

“好了,”穆太太將付流音拉起身,“一道去吧,多個人就一份照顧。”

付流音笑眯眯地去推凌時吟的輪椅,她只覺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付流音的這份好心她可消受不起。

來到星港醫院,穆太太推着凌時吟往裡走,複查的時候,還真多虧了付流音在,她跑前跑後的辦理手續,也沒說過一句埋怨的話。

穆太太和凌時吟在門口等,穆太太不由誇讚出聲,“多虧音音過來了,我是最不擅長這樣跑來跑去的。”

凌時吟勉強勾勒下嘴角,“媽,她跟我一向不合……”

“我當然知道,但既然音音有這個決心要將你當成一家人,時吟,你也應該退讓些纔是。”

凌時吟咬緊了牙關,不再多說,穆太太心腸最是軟,指望她也是指望不上的,她只要自己提防些就是。

複查完後,醫生將穆太太請進了辦公室。

凌時吟躺在病牀上,付流音在旁邊陪她,“大嫂,你緊張嗎?”

她扭過頭去看向窗外,付流音不以爲意,笑着繼續開口道,“不知道檢查結果會是怎樣呢,要是醫生說你還有站起來的機會,那該多好啊?”

“付流音,你別假仁假義的了。”

“大嫂,你怎麼這樣說我?”

凌時吟冷笑下,“你心裡的想法,我還能不清楚嗎?”她別過頭來,目光猛地盯着付流音,“有人跑到學校去鬧事,你肯定恨死我了吧?”

“大嫂,你別這樣多心,我是真想跟你和好。”

“呵——”

病房門被人推開了,護士和穆太太一前一後走了進來,凌時吟着急問道,“媽,怎麼樣了?”

穆太太的眼裡裝滿凝重,嘴上卻在寬慰她,“醫生說恢復得很好。”

“大嫂,恭喜你!”付流音聞言,還握住了凌時吟的手掌,“我就說你有希望吧?”

穆太太別開眼,凌時吟從她的神色間就能看出來不對勁了,她眼圈微紅,“媽,我真有希望吧?”

“有,有,醫生親口說了的。”

“好。”

護士過去幫忙將凌時吟攙扶到輪椅上,穆太太親自推着她走出去,付流音則跟在她們身後。

“時吟,你有多久沒出門了?”

她搖了下頭,“記不清了。”

“趁着今天這個機會,媽帶你去逛逛吧,買些好看的衣服、鞋子,這樣心情也能好起來。”

“我不去!”凌時吟排斥地搖頭,“我不要讓別人看見我這幅樣子。”

“你總是這樣逃避更不是辦法。”穆太太說着,沖走到了身側的付流音看眼。方纔凌時吟進去複查的時候,是付流音提議要帶凌時吟出門轉轉,總不能因爲癱瘓了,就一輩子把自己關在家裡吧?

再說,不論能否再站起來,凌時吟的心態也很重要。

幾人上了車,穆太太吩咐司機一聲,“去新蘇百貨。”

“是。”

“媽,我們回家好不好?”

穆太太伸手拍了下凌時吟的腿,“時吟,自從朝陽過世之後,我也很久沒出門了,今天也當是你們陪我了。”

“可我這樣……”

“你是穆家的媳婦,有什麼事是承受不了的呢?也因爲你是穆家的媳婦,別人不敢嘲笑你。”

車子很快來到新蘇百貨,付流音跟着穆太太和凌時吟進去,夏裝新款已經上了,穆太太帶她們進了精品店,讓兩個兒媳婦自行挑選衣物。

沒出事情之前,凌時吟是這兒的常客,服務員也都認識她,她們看到她這幅樣子,一句話沒有多問,只是給她介紹着新款,這也讓凌時吟逐漸放鬆下來。

幾人在裡頭逛了許久,也買了心儀的裙裝,下樓的時候穆太太說口渴,付流音去買了咖啡過來。

“媽,給。”付流音拿出另一杯遞向凌時吟,“大嫂,拿着。”

凌時吟拿着那杯咖啡,卻一口沒動,誰知道付流音有沒有在裡面加了什麼料呢?

“媽,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們回家吧。”

“好。”

凌時吟腿上放着裝了衣物的紙袋,穆太太推她出了商場,付流音遠遠看到有一羣人從不遠處走來。

她立馬頓住了腳步,付流音看到那幫人面色悲憤,走在前面的幾人加快步伐衝上前。

凌時吟擡頭,一眼就覺得不對勁,“媽,快停!”

“怎麼了?”

凌時吟着急地要去摸穆太太的手,“媽,快回商場去。”

可那些人已經將她的輪椅團團圍住了,“你就是付京笙的那個妻子?”

凌時吟覺得莫名其妙。“你們搞錯了,我……”

“還要狡辯!就是你,之前自稱什麼蔣太太,後來就成了付京笙的老婆,你老公害死了那麼多人,你難道一點不知道嗎?說不定你就是幫兇,你也該死!”

穆太太看到足足十幾人圍在四周,她着急要解釋,“你們真是認錯了,她是我媳婦,我們是東城穆……”

“居然還有臉出來買東西,你有沒有想過我們的家人就是被你老公害死的!”凌時吟驚慌失措,她慌忙擺手,“付京笙的事跟我無關,我也是受害者!”

“打她!”人羣中,不知道誰先喊了一句。

站在凌時吟身前的女人將她腿上的紙袋丟到地上,“凡是跟付京笙有關的人,都不該有好下場!”

女人掄起一巴掌扇向凌時吟的臉,她被對方打得偏過頭去,穆太太着急上前,“你們怎麼隨便打人?”

“跟你無關!”

穆太太被對方推了一把,付流音趕忙抱住穆太太的肩膀,“媽,小心。”

“自己的老公幹出那樣喪心病狂的事,我就不信你跟他睡在一張牀上,你不知道?”女人乾脆用手抓住凌時吟的頭髮。“我們一直在找付京笙的妻子是誰,現在好了,總算被我們找到了。”

“你們真認錯人了,難道你們沒看過新聞嗎?我跟付京笙沒有絲毫的關係……那人是許情深,也就是現在的蔣太太。”

凌時吟說完這話,臉上又結結實實捱了一巴掌,“我們翻看過以前的新聞,你就說過你是蔣太太,你現在還敢狡辯?”

“我沒有……”

兩個女人衝上前來,對着凌時吟的腦袋一陣亂打,穆太太嚇得臉色蒼白,“時吟!”

“媽。”付流音喊住她,壓低了嗓音說道,“您別過去,她們都瘋了,會連您一塊打的。”

“可是時吟……”

凌時吟躲也躲不了,只能用手臂護着臉,旁邊的女人從她手裡將那杯咖啡奪過去,掀開蓋子後朝着凌時吟的頭頂淋下去。

“啊——”

凌時吟狼狽地揮手,“救命,媽,救命!”

那幫人好不容易能找到宣泄的人,這一下,哪能讓凌時吟輕易脫身,女人照着她的腦門不住狂扇,凌時吟坐在輪椅上,一點還手之力都使不出來。

“我旁邊那個女人,她是付京笙的妹妹,親妹妹,你們要找人算賬的話,找她去!”

穆太太心裡一驚,付流音拖住她的手臂,“媽,我們快躲進商場裡面,她們恐怕也不會放過我。”

“但我不能留她一個人……”

“媽,我們去找保安,快。”

穆太太方纔也是急糊塗了,經付流音這樣一提醒,她趕忙跟着付流音往商場內跑。

凌時吟的頭髮被人撕扯着,身子被甩來甩去,深褐色的咖啡順着她頰側往下滴落。有人擡腳踹她的腿,也有人抓她的手,更多的人則是將拳頭照着她的臉打。

她們似乎完全沒有聽進去她的話,更沒有要去找付流音的意思。

“別打了,別打了,救命啊——”凌時吟的呼喊聲越來越弱,她痛哭出聲,可那些人就跟瘋了似的,她們將她當成了殺子仇人、殺夫仇人,她們始終認爲法律給她們的交代遠遠不夠,她們需要找別的人來陪葬!

付流音站在商場的櫥窗前,穆太太着急去找保安,她則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裡。

如果那天她不是在學校,如果那天穆勁琛沒來,她是不是也會和凌時吟一樣,被打得連家都不認識了?

付流音看到陽光從外面照射進來,她一點都不覺得凌時吟可憐,凌時吟是有多恨她,才能想出那樣的法子來對付她,她聯想到付流音的慘狀時,肯定一個人偷偷笑出過聲吧?

圍觀的人也越來越多,凌時吟毫無反抗能力,像個傀儡似的被推來推去。

那些家屬瘋了,所以是毫無理智的,她們將凌時吟的輪椅推倒在地,這可不是草坪上,凌時吟摔下去的時候,痛得靈魂都要出竅了。穆太太尋了商場的保安,語無倫次指着前方,“打人,打人了,快去救命啊!”

付流音的耳朵裡聽到了穆太太的喊聲、以及保安凌亂的腳步聲,她頭也沒擡,透過一堵玻璃牆繼續欣賞着外面的大戲。

凌時吟蜷縮在地上,雙手護着自己的臉,“你們打也打過了,放過我吧。”

一個女人忽然拉住她的一隻腳,另一人見狀,擡起了凌時吟的另一條腿。

兩人就這麼將她在地上拖着,凌時吟狼狽地想要直起身,她面露驚恐地看向四周,“救命啊!”

可是圍在四周的人,他們神色冷漠,目光裡甚至透着嫌惡。

“你喊誰來救你的命?”女人氣喘吁吁地彎着腰,“你跟付京笙扯上了關係,你這輩子都別想太平!”

付流音看在眼中,其實是不寒而慄的,那兩個女人拖着凌時吟往馬路那邊而去,不遠處停着她們的車。

穆太太急得大喊起來。“你們站住!”

保安也追過去了,凌時吟嚇得伸手想要拉住些什麼,可廣場上除了人之外,還是人。

來到馬路邊,凌時吟看到有人將車門打開,她撕心裂肺地喊出聲,“救命啊!”

她再清楚不過了,一旦真被這些人帶走,她可能連命都要沒了。這時候,幾名保安快速上前,攔在了那幫瘋女人的跟前。

“我們已經報警了——”

那幾人拉扯着凌時吟,就算聽到警察快要來了,也不肯鬆手。兩幫人開始推搡着,一名女子見狀,招呼着其她人先離開再說。“快走,快走。”

有人還是覺得不解氣,臨走之時狠狠踢了凌時吟一腳。穆太太看眼凌時吟的樣子,都不敢伸手去扶,“時吟,別怕,她們已經走了。”

凌時吟這會鼻青臉腫的,頭上、身上更是狼狽的不像話。付流音快步出去,來到凌時吟身邊,她蹲下身問道。“大嫂,你還好吧?”

“先送你大嫂去醫院吧。”

“不要!”凌時吟伸手緊握住穆太太的手臂,“回家,我要回家!”

“你這樣子……”

“沒關係,都是外傷而已!”

穆家的司機也過來了,幾人合力將凌時吟帶上車。一路開回去,穆太太給凌時吟清理着頭髮上的污漬,凌時吟捏緊了拳頭,眼睛被打得腫了起來,鼻子也流了不少的血。

回到穆家,穆成鈞剛好回來,看到凌時吟這幅樣子嚇了一跳,“怎麼了這是?”

凌時吟坐在沙發內,雙手捂着臉,哭了許久後這才擡頭衝穆太太說道,“媽,您心裡是最清楚的吧?這件事就是付流音安排的,你們還要偏袒她到什麼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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