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濮先生,他不僅是白馬王子——不不不,他甚至是白馬國王。
王子總是被壓迫着——他上面還有國王,母后,他做不了主。
所以,王子公主的神話,往往變成悲劇的破滅。
可國王就不同了。
他要是看上了那個女人,誰敢多一言半句?
那些古老電影裡的寵妃啊!
那些如蘇妲己,妹喜、楊貴妃一般的亡國女人……女人,誰沒有從骨子裡羨慕過她們?
狐狸精,人人喊打喊殺。
可是,哪個女人,內心裡不希望自己成爲顛倒衆生,摧毀江山的狐狸精?
只要那個站在最頂端的男人給予青睞!
可是,這真的是青睞麼?
她的目光,微微變得慌亂,第一次在他的面前有點狼狽。
甚至隱隱的憤怒。
濮先生當然看出來了。
但是,他無動於衷,就連語調都是平淡的。
“我這個人,葉公好龍,其實向來都不喜歡小孩子。現在也是這樣,不希望過早受到什麼束縛。當然……”他如在補充似的,“我和其他女人交往,都是這樣,你別介意……”
張律師幾乎要喊出來。
那你和藍玉致交往的時候也是這樣嗎?
但是,她沒有喊出來。
緊緊地繃着臉,維持着自己的情緒。
以及那種無法言語的難堪和尷尬。
不希望受到束縛——他都四十歲了,還要瀟灑到什麼時候?
如果真的喜歡,愛上了,還會這麼瀟灑??
再看看桌上的珠寶盒,忽然變得那麼刺眼——按照他昔日的慣例,估計都是這樣。和女人OOXX之後,錢貨兩清,絕不會佔據女人的半點便宜。
他當然不會是處男。
選擇女伴的時候,目光也是挑剔而毒辣的。
牀頭的賬,在牀頭就會算清楚。
唯一的條件是,她們必須接受的是這小藥丸。
但是,她們得到的,足以抵消她們的不愉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