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杉終於變了臉色:“你說的是真的?”
“西臨都發國喪了,還有鍾離淵……”月塵難過的閉眼睛,“不然你以爲他爲什麼和西臨打得那麼猛?”
似乎也有道理……
可是,這麼大的事,斷天涯愣是沒有半點兒消息啊!
“也許是鍾離淵爲了保護你們,封鎖了消息吧!”月塵嘆息,對這個情敵是大寫的服。
撇去他對雲暮雪的愛慕,他也是願意和鍾離淵做朋友的。
“不可能。”君杉站起來,衝出門,仰起頭繼續研究星象,不時的用手指掐算着什麼。
這些月塵也會!
所以他更相信事實。
掐算什麼的總會有出錯的時候,而東臨和西臨當下的時局已經說明了一切。
雲暮雪是死了!死在誅鬼劍下,魂飛魄散,連鬼都做不了!
可憐的雲兒……
如果他能早一點兒趕到……
“啾,啾!”
黃泉鳥在鳥籠鳴叫,似乎在嘲笑月塵:你費盡心機把我偷走又能怎樣?一樣救不了你要救的人!
門裡門外,一個傷心欲絕,一個各種不甘。
不知道過了多久,君杉重新折回來。他的面色是非常嚴肅。
“月塵。”
“不要叫我,讓我靜一靜……”
“我們去找她吧!”
月塵一愣,睜開眼:“你說什麼?”
“我不相信她死了。你帶我去西臨,算她死了,也要把她帶回來!”
“你瘋了?她是葬在西臨皇陵的……”
“那又怎樣?”君杉咬了咬牙,溫爾雅的男子不再固步自封,堅決的想要涉足另一個完全陌生的國度。
月塵怔怔的看着他。
好一會兒,他纔回過神來,問:“你走了,這裡怎麼辦?”
“君家的人不管走到哪兒,都是一個整體。我不在,有他們!”
這樣的自信,可不是人人都有的。如月塵,這次離開南疆拜月宮,也不時牽腸掛肚:族長們年紀大了,能不能應付得過來?跑掉的吉勤和月涼有沒有再來生事?
終是身在紅塵,被絆住了雙腳。
“你累了,休息下。我去準備,明天一早我們走。”
“……”
君杉真的去做準備了,月塵看看桌鳥籠裡的黃泉鳥,悲從來。
雲兒啊,我已經做好犧牲自己的準備來救你,你爲什麼不給我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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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日,鍾離淵帶着鍾離意趕到慈水。徐雯已經被下葬,只能從村民的嘴裡,確定死在冰灣裡的的確是徐雯。
“這裡葬的是那個死在冰灣的女人。她的肚子好大了,應該快要生了。不知道得罪什麼人,被扒光了扔湖裡,還是一個俊公子出錢讓他們撈出來葬了。”
“公子?”鍾離淵皺了皺眉,一股異的感覺在心裡升起,“他是你們本地人?”
“不,也是異鄉人。”
“那他人呢?”
“那個公子在集鎮買了一匹馬,往西邊去了。”
西邊?鍾離意好的問:“皇兄,那個公子不可能是沐王兄。他可沒這麼善良。”
鍾離淵點點頭,已經有了決斷:“兵分兩路,一去往南,千萬不能讓太后逃到南燕。其他人跟朕往西走!”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