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鍾離淵掙扎着坐起來,擡手掀開窗簾,往外看去。
大街人來人往,哪裡有她的身影?
鍾離淵放下窗簾,靠着車廂閉眼睛,左手捂着右胸的位置,鮮血不斷的從指間洇出來。
好想她……
是因爲受傷,變得虛弱的原故嗎?
從來不曾,如此想念過一個女人。想念她的笑,想念她的鬧,還想念她的廚藝……
“皇,您別再動了!”苗羽緊皺着眉,又往他的傷口灑了一層金創藥,才勉強止住了血。
鍾離淵點點頭,眉眼間全是疲憊:“苗羽,你說母后,究竟怎樣纔會死心?”
苗羽藥的動作一僵,很快恢復常態:“皇仁慈,沐王爺會知道的。”
“可是母后不知道啊……”鍾離淵苦笑。
苗羽不說話了,默默的藥。
不多時,馬車抵達宮門,苗羽一亮令牌,侍衛即刻讓開,馬車長驅直入,直抵紫宸殿。
御醫已經緒,鍾離淵一下車開始治傷。
苗羽鬆了口氣,守在殿外,銳利的目光像雷達一樣四下掃射着。
一個黑色的身影躡手躡腳的從灌木後拐出,朝着慈寧宮的方向而去。
苗羽冷冷的勾了勾脣,轉身返回殿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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掖庭,孟華被迫跪在地,雙手綁在身後,怒瞪着徐雯:“你是誰,爲什麼要綁我?”
“呵呵……”徐雯盈盈一笑,伸手摸摸孟華的臉,“姑娘認識雲暮雪吧?”
孟華目光一凝,看着徐雯:“你到底是誰?”
“在下徐雯,是東臨的貴妃。”徐雯笑笑,“皮膚不錯,看來是個美人。”
孟華打量着徐雯,臉繃得緊緊的。
徐雯笑了一下:“不用那麼警惕,我是來幫你的。”
“幫我?笑話,我有什麼可讓你幫的。”孟華冷笑。
“如說,趙鳳將軍!”徐雯意味深長的說,“姑娘爲了趙將軍女扮男裝入軍營,可惜人家心只有一個雲暮雪,壓根瞧不見你的好啊!”
孟華被說心事,臉色更加難看:“胡說八道!馬放了我!”
“本宮新得了一個妙方,能助姑娘達成心願。”徐雯從袖掏出一個小瓶,“這是癡情水,喝下此水的人,第一眼看見誰,便會愛誰。男女不限哦!”
孟華鄙夷道:“世間若真有此藥,你爲何不自己先用?”
“那是因爲,我的心根本不在皇身。”徐雯冷笑,“他連男人都不算,我嫁他純粹是爲了家族利益。”
“那你也沒理由幫我,我們是第一次見面。”
“如果我說是爲了報復雲暮雪,你信不信?”
孟華擡眸,緊盯着徐雯。
“雲暮雪害我失去了做母親的權利,我恨不得她死!”徐雯咬牙切齒,目露兇光,“她既然選擇了東臨皇,該在這深宮守一輩子活寡,怎麼能再去糟蹋趙將軍呢?你說是不是?”
糟蹋這個字眼,深深的戳痛了孟華的心。
沒錯,是糟蹋!不管是在西臨,還是在東臨,雲暮雪都在糟蹋着趙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