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月!”雲琉焰失聲驚呼。
小人兒乖乖的依偎在徐然懷裡,那一聲嚶嚀,不過是病毒所致。
“雲琉焰,你還要你女兒的命嗎?”徐然的聲音很冷。
雲琉焰心裡生寒,但他很快鎮定了下來:“你是那個殺手?”
“沒錯。”
“你究竟想幹什麼?”雲琉焰警惕的問,“你和雲暮雪什麼關係?”
徐然只是看着他,從冰冷到鄙視:“現在你該關心的,不是你女兒嗎?”
“……”雲琉焰噎了一下,問,“你劫走朕的女兒,意欲何爲?”
“換你的命,你願意嗎?”徐然問。
雲琉焰臉色微變,這當然不可能!
“你連自己的女兒也不愛,雲琉焰,你愛的究竟是什麼?”
她問“什麼”,而不是“誰”。成功擊了雲琉焰的軟肋:他似乎誰也不愛,只愛江山。
儘管他不想承認。
而且他一直以來,也沒認爲這是錯的。
現在,面對殺手的指責,他卻心虛了。
“放下朕的女兒,朕可以饒你不死。”雲琉焰強硬道。
“此時你若召人來,她即刻得死。她死了,你如何向南燕交待?”徐然冷笑,算準了他不敢。
話說這個皇帝也是倒黴,死了老婆,死了愛人,還戴了綠帽子。她沒聽說過,他還倒黴的!
“朕可以滿足你別的心願。”雲琉焰隱忍的退讓了一步。
“那你自斷一臂吧!”
“……”雲琉焰脣角抽了抽,斷然拒絕,“那不可能!”
“你還真是自私!”徐然搖搖頭,“那誅鬼劍吧!”
雲暮雪是死在誅鬼劍下的,將來或許還會用來斬殺更多的馭鬼人。開皇陵拿屍骨都是虛的,只會讓死者不安。所以,她選擇了誅鬼劍。
雲琉焰猶豫了,誅鬼劍是他好不容易纔拿到。雖然雲琉焰死了,但月氏、君家,還有那麼多的馭鬼人在世呢!
“你真是沒救了。”徐然搖頭冷笑,轉身欲走。
“等等!”
雲琉焰喚住她,“朕給你便是。”
他把誅鬼劍拿出來,扔給徐然:“現在,可以放下朕的女兒了吧?”
徐然接過劍,心裡一陣悲涼。
姐們,你是死在這劍下的嗎?姐們,你來晚了……
“接好了!”徐然把妙月扔過去,同時身形飛轉,趁雲琉焰接孩子的時候,一掌拍在他背。
雲琉焰抱着妙月往前踉蹌了好幾步才站穩。
“你卑鄙!”他吐出一口血,怒罵徐然。
“你以爲我會給我喊人的機會?”徐然冷笑,“她病了,你再拖真的什麼也沒有了。”
徐然轉身,猖狂的扛着誅鬼劍離去。
雲琉焰怎會甘心?他大吼:“有刺客!來人,護駕!”
徐然回身,衝他豎了豎指,幾個跳躍消失在夜色。
“該死!”雲琉焰恨恨的擡手去拭脣邊的血漬。
御林軍,宮女、太監……全都涌進正陽宮。
公公衝進來,一看雲琉焰懷裡的人,歡喜的叫了起來:“皇,妙月公主回來了?”
“快傳太醫,她病了。”雲琉焰道。
小人兒面色蒼白,嘴脣卻紅得鮮豔,額頭燙得厲害。
這是睡着了嗎?根本是燒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