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啊！”
雲暮雪松了口氣，看來他們真的沒有別的惡意。
可是，她的易容術真的很不合格嗎？院置有石缸，她走過去，臨水照了照。
還好吧？是個風流公子哥的打扮，頂多是女氣了點兒。
這對祖孫，究竟是怎麼看出來的？
“小姐手巧，一般人是看不出來。我們是同行，所以能看出來。”老婆婆說。
雲暮雪更吃驚了：“你們也會易容術？”
“會的哦！”
昕兒吐吐舌頭，做了個鬼臉，背過身去在自己臉搗鼓了一會兒。待轉過身來，已經變成了一個小女孩。
“哇，昕兒你好厲害！”雲暮雪服了。
這纔是真正的易容術，她那點兒手藝，不過是化妝效果外加一點兒君家的障眼法，在行家面前，簡直不值一提。
“小姐若有興趣，老身可以教一教你。”老婆婆笑了笑。
“真的嗎？”雲暮雪又驚又喜。
“嗯。”
“那太好了！改天我一定會再來拜訪。”雲暮雪客氣的欠了欠身，“我姓雲，還不知道婆婆怎麼稱呼呢！”
“水。”
水？
這個姓……
雲暮雪立刻想到了水無痕和烏九明——水，是靈川島的三大姓氏之一。
不過，這位婆婆和昕兒的眼睛都是正常的黑色，不像水無痕，是湛藍的天空色。
難道只是巧合？
“雲姑娘，我們裡面坐。”
“好！”
*******
皇宮，鍾離淵下朝後再次面對一個空蕩蕩的後宮。雲暮雪和鍾離意都不在。這兩人，又出去浪了！
他搖頭嘆息，去觀星臺找月初。
新房已經落鎖關，月初一個人坐在觀景臺，怔怔的看着古琴發呆。
這是洛貞兒惟一留下來的東西，琴絃斷了一根，至今沒有續。
“月初！”鍾離淵踱着方步過來，看了一眼琴，“你把琴彈斷了？”
“你來了？”月初微微一笑，把斷殘挪到一邊，擺酒杯，“正好，我們喝酒。”
“朕不喝了，浪費你的酒。”鍾離淵苦笑，“她知道朕沒能味覺了。”
“然後呢？”
“她答應朕不亂跑，留在這裡。”
月初安心了：“這樣很好。”
他給鍾離淵倒了一杯：“聞聞，在星崖下埋了十年的老酒。”
“果然香！”鍾離淵一聞，饞了，不再推辭。
趁着還有味覺，多喝幾杯。
酒過三巡，鍾離淵怪的問：“怎麼不見你的新夫人？”
月初面微窘，很快歸於平靜：“送走了。”
“啊？回孃家省親？”
“不，和離了。”
“咳咳咳……”鍾離淵被酒嗆到了，他震驚的睜大了眼睛，“月初，你這是唱的哪一齣？”
“我……”
月初還沒有回答，兩個女官捧着新衣走過來。隨着她們的接近，他的的臉色慢慢蒼白了下去。
“讓她們……走！”月初低喝。
鍾離淵臉色大變，急忙命那宮女退開。他扶住月初：“你，又對女人過敏了？”
“嗯。”月初點點頭，神情平靜，“所以讓她走了。”
“……”
鍾離淵無言以對。
忽然有種難兄難弟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