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傾看着夜色,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陰沉着臉往回走。
夏夜的風吹過來,他卻感覺到了寒意。
……
回到客棧,夏香君還在和徐然聊天。鍾傾臉黑了黑,繃着臉走進去。
“季小姐,你該回房休息了,我們明天還要趕路。”
“我……”
“她今晚在這兒睡。”徐然白了鍾傾一眼,“你去和車伕們擠擠。”
鍾傾:“……”
“我不放心她。”徐然道,臉色傲嬌,眼睛卻是把鍾傾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確定他沒有受傷,才放下心來。
鍾傾很想說:我還不放心你呢!又怕狗糧虐到季香君,心不甘情不願的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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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的叢林裡,阿菀停下來,捂着斷手,跪到月涼麪前。
“神女,阿菀辦事不力,沒有拿到誅鬼劍……”
她的斷手掉在客棧,連接的可能性都沒有了。
月涼冷漠的看着她,一巴掌揚下去,打得阿菀一個趄趔,倒在地:“神女……”
“這點兒小事都辦不好,留你何用?”
誅鬼劍,是一切鬼衆的剋星!有了這把劍,算她以後修出的馭鬼術強不過雲暮雪和月塵,也不用怕他們了!
真是,不怕神一樣的對手,怕豬一樣的隊友。
雲琉焰和靈玄大祭司一樣不可靠,她還得靠自己!
“好了,你也別怪他了。鍾傾不是那麼好對付的,何況是徐然?”徐銘從暗夜裡走出來。
從前的浪蕩公子,在經歷了家門的變故後,已經成熟了許多。
阿菀看到他,瞳孔一陣猛縮,害怕得直往後退。
徐銘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無傲慢的說:“放心,我已經不稀罕你了。”
“呼!”
阿菀鬆了口氣,還是很怕他。
“你怎麼來了?”月涼問徐銘。
“到時機了,自然出來了。”徐銘冷冷一笑,“鍾離淵的藍羽花,已經到一定的火侯了。”
月涼眼前一亮:“那他還能活多久?”
“不會太久了。只要別讓君家兄弟拿到蓮晶,他活不了!”徐銘用力咬咬牙,“到時候,鍾離沐繼承帝位,東臨還是我徐家的天下!”
月涼受不了的翻了個白眼。
這個白日做夢的功力太強了。徐家剩他一個了,天下個屁!這天下,當是尊主的天下!
“你們怎麼不說話?不信嗎?”徐銘不悅的沉下臉。
阿菀急忙討好道:“信,信!”
“哼!都怪你們太蠢,今夜一擊未,已經打草驚蛇,再要取誅鬼劍難了。我們回去好好計劃下,一定要拿下誅鬼劍!”徐銘說。
“好!”月涼晗首,問,“徐銘,我什麼時候可以見尊主?”
“自然是等尊主願意見你了。”
“尊主真的還活着嗎?”月涼有些懷疑。
她帶着紅頂乾從西臨出走的時候,遇了徐銘。據徐銘說,尊主並沒有死!藏在一個隱秘的地方,等待時機。但是尊主一直沒和她聯繫,所執行的任務,全都是徐銘轉告。
“當然了,不然,我能活到現在?能不被雲暮雪的鬼寵找到?”徐銘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