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的事?”雲琉焰忍着怒火,年輕俊美的容顏佈滿冰霜。
“前幾天的事了!我們收到的是小道消息。”
“然後呢?南燕那邊是什麼態度?”
“和親隊伍還在路,他們在四處尋找南燕蘭。皇,我們還要送晴公主過去嗎?感覺南燕很沒有誠意啊!”
雲琉焰思索了一會兒,道:“按原計劃送過去。至於南燕蘭逃婚,這是有人故意放消息給我們。”
“那……裝作不知道?”
“對!”雲琉焰冷笑,“總要給人一點兒機會。”
“是。”
南燕蘭不想來和親?看不起他雲琉焰?
箭袖下的手,緊縮成拳。
很好,你是第二個敢挑釁朕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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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燕,帝都。
南燕翎行色匆匆的進了皇宮,疾步走向天音樓。
遠遠的聽見悠揚的笛聲,他的耳朵動了動,暗讚一聲“好曲”,加快了腳下的步伐。
南燕人喜樂律,尤其是南燕風,對音樂簡直到了如癡如醉的地步。
玉階下,媛媛和蕭逸正在給帝王演奏新的樂章。
骨笛爲雙,一雌一雄,正合奏一曲《鳳凰于飛》。
王座的南燕風懷裡摟着一個瘦弱蒼白的女子,愜意的享受着音樂。
鳳凰于飛,梧桐是依。噰噰喈喈,福祿攸歸……
這曲調太符合他現在的心情了,斷天涯求得碧芝,讓他懷裡的女子再世爲人,還有這更幸運的嗎?
“煙落,等你再好一些,朕封你爲皇貴妃,和皇后平起平坐。”
“皇不可,煙落福薄,這樣守着皇好了。”煙落柔弱一笑,像一株無主杆的菟絲花。
“煙落你是太軟弱了。這事朕自有主張,你別害怕。”
“是。”
南燕風一邊和煙落低聲交談着,一邊聽音樂。
忽然,有人來報:“皇,七王爺回來了。”
“哦,老七回來了?讓他進來。”南燕風大手一擺,他懷的女人也坐直了身子。
“是。”
南燕翎進殿來,看到煙落坐在南燕風身邊,吃了一驚:“嫂嫂痊癒了?”
“是呀!”煙落擡手抿抿耳畔垂落的髮絲,細細的手腕皮包骨,孩童的粗不了多少。
“恭喜!”南燕翎笑了笑,這纔給南燕風行禮:“翎給皇請安!”
“起來吧!老七這一路辛苦了,東西可帶來了?”南燕風問。
“沒有。”南燕翎搖了搖頭,“不過那東西,現在放置得很好。待到需要之時,再取不遲。”
南燕風略一皺眉,轉瞬又鬆開:“好!你辦事朕放心。辛苦了,坐吧,一起欣賞一下骨笛的美妙。”
南燕翎看了看媛媛,怪的問:“皇兄,宮裡什麼時候有女樂師了?”
在南燕,女人的地位很低,從來沒有出過女樂師。
“老七你仔細看他們手的骨笛。”
白色的骨笛,在光影下流溢着斑斑點點的金色,如果嵌了細碎的金砂在骨頭裡。
“這是,金毛獨角獸的骨頭?”南燕翎驚問。
“沒錯!此曲只應天有,人間哪得幾回聞哪!”南燕風得意的笑了,“老七,朕給你介紹下,這是蕭逸蕭樂師,這位是蕭光師的女兒,蕭媛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