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啊!”鬼六一臉茫然。人不是在屋子裡了嗎?
鍾傾一愣,想起凌風手腕繫着的五彩線和。
好像甘靈手也繫着一根。他奔回房,把甘靈手的綵線扯下來:“鬼六,這是什麼?”
“面有避鬼咒?”鬼六無訝異,“怪不得我們一直找不到人。”
凌風已經被古清給收買了吧?
鍾傾把五彩線收進懷裡,留下兩個人葬甘靈,火速趕回京城。
古清的勢力,竟然蔓延得這麼快!
……
坤寧宮,月初守着鍾離淵的石身,高潔的面容浮淡淡愁緒。
終於還是沒能逃過這一天。
石化了的面容,尚且有微笑。留下這般安詳的面容,是爲了減少她的痛苦嗎?
“鍾離淵啊……”月初長長的嘆息,“你真是倒黴。”
……
不知道坐了多久,雲暮雪回來了。她着明黃龍袍,打扮得和鍾離淵並無二致。
只是,一跨進來,那些強撐出來的堅強全線崩潰。
淚,簌簌而下。她捂着嘴,再次泣不成聲。
“好了,不哭了。哭也沒用,不如留着力氣去北淵。”月初道。
雲暮雪點點頭,哽咽道:“今日宮外靜坐的人,是我故意的。以後任何流言都不足爲懼了。”
“你做得很好!”月初讚道,以流言攻克流言,高招啊!
“今日堵下悠悠衆口,我將即刻趕往北淵。”
“好!早去早回!他交給我了!”月初把鍾離淵抱下來,擱到地。
雲暮雪前,抱了抱他。
冰冷、僵硬,臉觸去有些硌人。
她聽着他微弱的心跳,輕聲說:“相公,我這是去北淵了。你乖乖在家裡,等我回來!”
尋常夫妻小別話,換與石頭聽,更叫人心酸。
“此去北淵,定是千難萬險,你要小心,你是要當母親的人了。”月初叮嚀。
雲暮雪手向下,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努力揚起脣角,淚帶笑。
“放心,我們母子定會平安歸爲來!”
爲他,刀山火海也得闖回來!
“好!”
變成石頭的鐘離淵,僵硬的,抱着很彆扭,只能採取扛的姿勢。
雲暮雪眼看着月初把鍾離淵扛走,心揪成了一團。
苗羽跪到地:“皇后娘娘節哀!苗羽陪您一起出發!”
“好!”
雲暮雪擡手抹抹眼睛,扯下臉的人皮面具,折返內殿去更衣。
稍頃,她着一身黑色勁裝出來:“小皇叔何在?”
“甘靈已死,攝政王正在回宮的路。”
“那我不等他了!他回來,讓他找月初便可。”雲暮雪用力點點頭,“青蘿紅袖,你們留在宮裡,襄助攝政王!”
“皇后娘娘……”
“光靠車馬,已經趕不及北淵了。我要用異術去,帶不動那麼多人。”雲暮雪說。
她揮一揮手,大批的鬼衆出現,恭敬的匍匐在雲暮雪腳下:“小主子!”
“搭路吧,我要去北淵!”
“是!”
鬼衆層疊,在虛空搭出一條通往北淵的路。
雲暮雪深吸一口氣,踏去。
北淵,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