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寧宮,雲暮雪已經睡着了。 許是被晚宴的事情給嚇到了,連睡着了眉也是輕輕攏着的。
鍾離淵的心,又疼了疼,伸手替她撫平眉間的皺褶。然後脫了鞋襪躺到她身邊。
……
第二天天還沒亮,雲暮雪醒了。她又像八爪魚一樣趴在鍾離淵身,對鍾離淵的眼,尷尬又茫然:“你,你怎麼會在我牀?”
“爲什麼不在?我們是夫妻。”鍾離淵好笑的看着她。
雲暮雪:“……”
連忙低頭看看自己,好在,身的衣服沒怎麼亂,清白還在!
“你,你怎麼還不去早朝?”
“還早,既然你醒了,開始練武吧!”
“啊?”雲暮雪看看外面,烏漆抹黑的,她噘起小嘴,“現在啊,是不是太早了?”
“不練算了……”
“練練練!”
雲暮雪趕緊爬起來,三兩下套外袍跟出去。
鍾離淵手持長劍,立在園:“看好了,朕先演示一遍。”
“好。”
皎潔的月光下,他的身姿挺拔如鬆,行動間,婉如游龍,翩若驚鳳,雲暮雪被秒殺了,用力鼓掌:“好棒好棒!”
“你來一次。”
鍾離淵把劍扔給雲暮雪,眉目既有英氣,又又不失溫柔。
雲暮雪手忙腳亂的接住劍,一臉蒙逼:“啊?我還沒記住呢……”
鍾離淵皺了皺眉,走到她身後,伸手把着她的手:“你先這樣,再這樣……”
他教得極仔細,但云暮雪是記不住!
幾輪下來,她自己先失了耐性:“怎麼辦,我記不住,好複雜啊!”
“彆着急,慢慢來,跟舞蹈一樣……”
“我也不會跳舞啊!”
鍾離淵:“……”
西臨第一美人最擅長的是跳舞,她居然說不會!
他若有所思的眯了眯眼,側眸看着雲暮雪,雲暮雪渾然不覺自己說漏了嘴,還拿着劍努力的划着。
“是這樣嗎?這樣對不對?”
鍾離淵眨眨眼,收回遐思,繼續指點:“對,手再擡高一點兒,左腿往下壓……”
不知不覺天亮了,雲暮雪勉強記下這套劍法。
“我記住了,你看我單獨舞一遍啊!”
“好!”
明明是一套英氣十足的劍法,到她這兒卻成了繡花枕頭。青蘿和紅袖在廊下捂着嘴笑。
鍾離淵嘆息不氣:“算了吧,你不是練武的料。”
“誰讓你教這麼複雜的?”雲暮雪好沮喪的把劍扔到一邊,“我不學劍法了,我要練輕功!你教我輕功吧!”
鍾離淵脣角抽了抽,妥協了:“好,試試輕功!”
他忽然抱着她飛身而起,她還沒有反應過來,被他放到一根不算細但也談不粗的樹樹站着。
“好好站着,千萬別掉下來。”
“……”
雲暮雪哆哆嗦嗦的站在樹枝,深深的懷疑:輕功是這麼練成的嗎?
“鍾離淵,我站不穩……”
雲暮雪的聲音都在發抖。不止站不穩,她還恐高啊!
“拿出舞蹈的基本功來,一定能站穩。”
“靠,你要我說幾遍,我不會跳舞,沒有基本功啊……”
話音未落,雲暮雪從樹掉了下來。
“啊——”
她尖叫,迅速伸手捂好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