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寶乖,再淘氣父皇要打你們了喲!”
雲暮雪只好把話又給咽回去:“好了,你現在也能打打我而已,睡覺吧!”
“好!”
鍾離淵縮回手,把她摟進懷裡。
夫妻二人相擁而眠,鍾離淵對這個姿勢表示很滿意,雲暮雪心裡苦逼得不要不要的。
哎!怎麼辦纔好呢?
……
“叩!叩!”
在這時,忽然響起敲門聲,緊接着是青蘿急促的聲音:“皇,國師來了。”
“月初!”
雲暮雪蹭的坐起來,那動作條件反射的樣,簡直讓鍾離淵心疼肚子裡的寶寶。
“娘子你慢點兒,擔心閃着!”鍾離淵不悅的沉下臉。妻威之下,難得強勢一次,“月初來了你緊張什麼?”
“呃,我是覺得他深夜來訪不對勁……”
的確是,月初很少來坤寧宮找他。鍾離淵蹙着眉下牀出去看。
他還在穿鞋子,雲暮雪已經快速套鞋子往外跑了。他的臉色,又難看了幾分。悶悶的跟着出去。
月初沒有進殿,在院子裡,他的身有濃重的血腥味,以及某種種淡淡的花香。
雲暮雪一下聞出來了:蘭蛇花!!
難道月初還走了一趟南疆?
目光向下,她看到月初手裡提着一個布包。因爲園光線不好的原故,染了血的布袋看起來更像黑色的陰影。
“我回來了。”月初笑了一下,縱然身染血,衣襬也了少了一截,完全不影響他的絕代風華。
今夜的月初有些不一樣呢!
月光下,他額頭光潔,目光炯炯,如此容光煥發,和外表的狼狽形成鮮明對。
“還好還好。”雲暮雪松了口氣,正打算追問月涼的情況,月初把布包放到地,打開來。
“天啊!”
雲暮雪驚呆了!
他帶來的是月涼的人頭!
原本精緻漂亮的五官,已經扭曲得可怕。那雙睜得圓圓的眼睛,怨氣濃重。
“你殺了她?”雲暮雪的聲音有些輕顫。
畢竟,那是他的同胞姐姐啊!
“嗯。”月初輕輕的點了點頭,雲淡風輕。
鍾離淵緊追而來,看到這一幕,也嚇了一跳:“月初你搞什麼鬼?大半夜的送個死人頭過來?”
“我以爲你們看了會高興。”
“……高興?”鍾離淵也是無語了,“誰會喜歡欣賞死人頭啊?”
月初微微一笑,淡然若水。
鍾離淵看看他,又看看雲暮雪,似乎明白了什麼。心裡更加鬱悶了:“你們兩個,揹着朕做了什麼?”
“殺月涼。”
雲暮雪和月初異口同聲。
嗯,對的,這是他們共同的目的!
“……”
鍾離淵脣角一抽,冷笑:“你們到是挺有默契啊!”
空氣似乎變得酸起來。
雲暮雪滿頭黑線,這廝的醋缸是隨時隨地倒啊!
“以後你們不用再擔心了。月涼和紅頂乾都死了,君杉大哥的仇,也算是報了。”
提起君杉,鍾離淵也是滿心內疚。
“是啊,可算是報仇了!”雲暮雪輕嘆一聲,擡頭看着天空。
今夜無星,也無月。天幕黑乎乎的。
但她相信,大哥在天之靈,一定能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