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是好……”鍾離淵頭疼的揉着太陽穴,“娘子,你說南燕翎還能回來嗎?朕好擔心意兒。 ”
“會的!”雲暮雪安慰道,“如果他夠愛意兒,他會回來!爬,也會爬回來!像我和你一樣。”
是的,算是爬,也會爬到對方身邊!他們怎麼捨得拋下對方?
“那個地方和蒼頡大陸有過聯繫了,忽然有了瓜葛,朕真的很不安……”鍾離淵伸手,握住雲暮雪的手,“娘子,你害怕嗎?”
雲暮雪一愣:“相公,此話怎講?”
“不知道。是覺得不安。”
身爲帝王,鍾離淵從未怯場。今日,卻對靈川島生出恐懼之心。這種感覺很不好,很反常。可是,他居然控制不了。
“相公,那地方和我們沒關係,你不用擔心。”雲暮雪安慰着,自己卻沒什麼底氣。
沒關係嗎?
不,她覺得大有關係!具體是什麼關係,她又說不來!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靈川島這三個字開始出現在她的生活裡?然後,出現頻率越來越頻繁!
那個地方,究竟是怎樣的?
“我在靈川等你!”
眼前浮現出尹伯留下的信件,似乎還伴隨着一個清涼動聽的年輕男子的聲音。
她覺得頭有些暈,伸手扶了一扶。
“娘子,你不舒服嗎?”鍾離淵警覺的問。
“困了。”雲暮雪勉強笑了一下,“相公,別想那麼多了,我們睡覺吧!”
“好!”
天大地大,娘子最大。鍾離淵趕緊陪着雲暮雪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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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疆,月湖畔。
笛聲還在繼續,但是,不如從前那般流暢,斷斷續續。
隨着時間的推移,心裡的擔心越來越重。最後付諸於笛。
曲聲訴相思,悽婉動人心。
月塵下湖了幾天,蕭媛媛在湖邊吹了幾天的笛。
她沒日沒夜的守在那裡,爲他吹笛。直吹得氣竭,纔會停下來喝點水,休息一下。恢復後又繼續……
如今,整個月宮都知道湖邊來了個異族女子,很喜歡他們宮主,在沒日沒夜的爲宮主吹笛。
相起神女雲暮雪,她的容貌並不算突出。但笛子吹得好!真真應了那句話:此曲只應天有,人間哪得幾回聞?
當然,要是她別吹得這麼哀傷,來得輕快的更好了!
連對她意見頗深的老族長,也慢慢被軟化了。跑來湖邊勸她:“你是打算餓死在這裡嗎?爲什麼不吃東西?”
蕭媛媛放下骨笛,蒼白一笑:“族長,我吃了。一直有吃。”
“你的那叫吃?”老族長吹鬍子瞪眼睛,用腳踢踢蕭媛媛身邊的小几。
面放着茶果點心,但基本沒有動過。
可憐老族長,被月塵氣得脾氣暴燥,如今又被蕭媛媛磨得快沒脾氣了。
世怎麼會有這麼癡、這麼傻的女子?月塵不來,她打算餓死自己嗎?
不過,她看起來好像雲暮雪要聽話!
“族長,我真的沒事。”
“……”
“倒是月塵,他下去好幾天了,一點兒動靜也沒有。他真的會好起來嗎?”蕭媛媛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