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暮雪,君家新任家主,現任東臨皇后。
東臨,那真是一個不錯的地方。
夢主美麗的脣角,又揚了揚,眉眼溫柔而多情:“親愛的,我又要來東臨了,你想我了嗎?”
………………
春節一過,天氣開始回暖。
路邊有草牙鑽出泥土,枝頭有鳥兒鳴叫,林間地頭,都是生機勃勃的春日景象。
“皇!今年氣侯不錯,我們東臨定會有好收成!”
“嗯,去年打戰打得國庫都虛了,今年好好整頓!”鍾離淵坐龍椅,笑意盈盈。
除夕當晚的斷袖說,居然被舞陽長公主給完全鎮壓了下去。開年朝,滿朝武沒一個提這事的。
哎哎哎,他是應該高興臣子們太忠,還是哭他們太愚?
國君,國家的未來。沒有皇嗣他們當真不愁?
還是有別的原因,讓他們如此淡定?
“春天到了,你們沒有別的事想說?”鍾離淵忍不住問。
按例,三月是選秀的季節。
倒不是他飢渴得想充盈後宮,只是,一個國君的後宮搞成他這種模式,連他自己都覺得怪,爲嘛沒人覺得怪呢?
“有。西臨和南疆還在打仗。雲琉軒這次的目標是拜月宮主的新夫人,目標有點兒大,不過,南疆在拼力抵抗,再加我們東臨的援助,雲琉軒來奈何不了南疆。”
鍾離淵眼角抽了抽。
“這事朕知道了,你們還有別的事啓奏嗎?”
“哦,北狄國送了國書來,希望能和東臨聯姻……”
“朕只有一個妹妹。”鍾離淵皺眉,“華陽公主心有所屬,她的婚事不再討論。”
“那……”
宋王猶豫了一下,又把話給憋了回去。
“我們拒絕北狄行了。”
“……”鍾離淵身子往前傾了傾,一手支在自己膝蓋的,托腮看着他的滿朝武,“朕的後宮,還是很清閒的。”
“咳咳咳……”
大殿裡此起彼伏的咳嗽聲,更加證明:事有蹊蹺!
鍾離淵空蕩蕩的心,忽然間因爲這些咳嗽聲,而變得充盈起來。
“怎麼,諸愛卿覺得不妥?”
“皇。”季天逸站出來,西臨之戰,他立有戰功,已經成功封爲小將軍,“皇與皇后情深意篤,天下皆知。所以,此事不必勉強了。我們都能理解。”
“是啊是啊,北狄多年來遺世獨立,都不與周邊國家聯姻的,這突然提出請求,其心可疑,還是不要考慮了。”
“對對對!”
“……”鍾離淵深深的有一種,全國人民都在阻擋他大好姻緣的感覺!
皇后如此得民心?那爲何除夕那晚,他們要對皇后聲色俱厲,把人都給嚇哭了?
還有,他已經暗觀察了許多,所有對皇后的恭敬,都太表面化,包括後宮裡的宮人!
這樣的皇后,真的是東臨傳?他捧在手心怕飛了,含在嘴裡怕化了的?
可疑,可疑!
“皇,聽說幽洲玉太妃身子不是很好。您看這開春了,要不邀他們來京聚一聚?”越王提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