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窗戶突然從裡面打開了,月初矜貴的站在窗下。
“不知八皇子,要我的血救何人?”潛意識裡,他想到了洛氏米莊。
那個女人懷裡的孩子好像生病了,所以車伕格外焦急。難道是那個孩子?
“這個國師不必牽掛了。我只問一句,可,還是不可?”祁輝道。
一對月初,他整個人冷了下來。彷彿剛纔和鍾傾歡笑談話的人不是他。
鍾傾緊擰眉心,院子對面徐然從窗口往外伸出半個身子。
這位八皇子,處處看月初不順眼啊!
爲什麼呢?
且不說八皇子這求人的態度,是你卑微請求,月初也不會答應的。
一滴血?太荒謬了!謠言止於智者!
“可以。”
在鍾傾以爲月初絕對不會答應的時候,他聽到了一個相反的答案。
“什麼?”
鍾傾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月初你說什麼?”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月初淡淡的,謫仙似的。
這是剛纔那個心事重重的月初?
“八皇子,帶我去吧!”月初已經從門裡繞出來,黑眸異常的明亮。
祁輝一愣:難道他發現了什麼?
“八皇子?”
“藥鋪空氣不好,全是藥味,不勞國師大駕了,滴這裡好。”
祁輝拿出一個小巧的金色琉璃瓶。
謫仙似的月初,又露出了不悅之色。
“八皇子要救的,要是一個小孩子?”
“不是。”祁輝立刻否認,“是我家裡一個親戚。”
月初抿抿脣,他不信!
“國師,你趕緊的,我還得把血送回京城呢!”祁輝一本正經的催促道。
月初還是不動。
他覺得祁輝在騙他。
“我要親眼見一見那個人,畢竟要我的血。”
祁輝眯眼,定定的看着月初。
月初也看着他。
這目光相撞間,讓鍾傾的心都一顫一顫的。
“我說……”
“行,那國師準備下,去一趟北狄京城吧!”祁輝莞爾一笑。
鍾傾急了:“月初,你不能去!此去京城何止千里,還有人在等着你!”
月初遲疑了。
是啊,雲暮雪還在靈川島。
“不如你先給他們一滴血,回頭我們再去看望。既是你救的人,想必八皇子是不拒絕的。是吧,八皇子?”鍾傾圓揚。
祁輝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當然。我是怎麼都方便的。”
“那好!我是一定要見到那位病人的。”月初深深的看了祁輝一眼,拿匕首割破手指,滴了一滴血進琉璃瓶。
真的只是一滴!
祁輝眼角抽了抽:“割都割了,不如再點一滴?”
萬一貞兒也需要這個藥引子呢?
“不。”
月初矜貴的收回手,多一滴都不給!
祁輝有幾分失望,不過,能拿到一滴他已經很滿意啦!
“多謝!”
他接過琉璃瓶,並不急着走。
“怎麼不見東臨皇?”
“皇帶孩子們午睡呢!”鍾傾道。
“這樣啊!那我不打擾了,告辭!”
“告辭!”
祁輝前腳纔出門,後腳月初暗戳戳的想想跟。
不知道爲什麼,他特別想知道,祁輝要他的血救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