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坑,專門爲雲暮雪挖的坑!她現在說話是狡辯,不說話是默認。而且,她現在每說一個字,都將成爲呈堂證供!
雲暮雪十萬火急的用眼光向鍾離淵求救。
“徐相這般說,是連朕也懷疑了嗎?”鍾離淵問。
他的聲音極冷,如同十二月的寒冰,讓殿裡本沉悶的氣氛,又冷了幾分,只差沒有凍了。
徐相微微彎腰:“臣不敢!臣只是事論事!”
“那還不放了點蒼?”鍾離淵猛然提高音量。
所有的人都被嚇得抖了抖,徐雯更甚,靠着桌子才能站穩。
“臣遵旨!”徐相放了點蒼。
點蒼已經受驚過度,一下來往雲暮雪懷裡蹭,求安慰。
蹭到一半,想起鍾離淵的恐嚇之詞,又自覺下來,躲一邊去自我療傷了。
“皇這般,是有意偏袒皇后嗎?皇是連自己的母后也不要了嗎?”徐相責問,忽然老淚縱橫了,“皇不要自己的母后,臣還要妹妹!”
靠,這老狐狸,煽情高手啊!
雲暮雪氣得想抽人。
今天在紫宸殿,鍾離淵怎麼沒有把他給收拾了!
鍾離淵深深的看了鍾離意一眼,臉色有些動容,吩咐道:“去,抓只貓來。”
“是。”
雲暮雪的心懸到了嗓子眼。這奶凍擺明是有毒的,抓貓來驗,不坐實了她下毒的罪名嗎?
趁着抓貓的空檔,徐相問起了太后的病情。太醫道:“太后和公主的乃是彩蛛毒。此毒來自西臨,無色無味,幸好發現得早。又加了七孔明芝,否則……要出大事啊!”
雲暮雪的心,又咯噔了一下。
彩蛛毒,來自西臨!這是在指證她嗎?這宮裡邊,從西臨來的她和採兒兩個!
“那太后和公主爲何不醒?”
“現在還沒有渡過危險期。此毒兇險,只要能渡過危險期沒事了……”
鍾離淵心裡微鬆,他看了看雲暮雪,眼神複雜。
不久,太監抓來一隻小貓:“皇,您看……”
“餵它!”
“是!”
小貓尋着奶香過去,優雅的舔食起來。
所有的人,都把目光放到了小貓身。
小貓才吃了幾口,慘叫一聲倒在地,七竅流血。
“啊!”
大家都被嚇了一跳,驚悚感直線飆升。
“皇,是奶凍有毒!”徐相提高音量,還故意打着顫音,他匍匐到地,“皇,請您明察!”
徐相一帶頭,衆人都跪。
整個寢殿,只有雲暮雪和鍾離淵站着。
她看着他,他也正好看着她。
一對他的眼,她的心涼了。
他不相信她……
“皇,請您明察!”
“皇,請您明察!”
鍾離淵還是不說話。他不說話,徐相一個勁的磕頭。很快,磕出血來,看着煞得悽慘。
在這時,秦王、越王、舞陽長公主也聞訊趕來了。一看現場的情況,都變了臉色。
還是舞陽長公主冷靜,她沉聲道:“事發突然,算奶凍有毒,誰又能證明是皇后下的毒?”
“長公主,物證在此,擺明是皇后做的。”徐相大聲道,兇猛的目光瞪着舞陽,沒有絲毫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