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她還是要的。
這些都是東臨的子民，是星尊一心守護的百姓。
要是真傷了他們，星尊將來會怪罪於她。
夢主深呼吸，把怒氣嚥了回去。
“師父，現在不動手嗎？多好的機會啊！”雲琉軒低聲問。
夢主白了他一眼：“蠢！這些人都向着她，此時動手不是自尋死路嗎？”
“怎會？這些人手無縛雞之力……”
“虧你還是帝王，民心如水，水能載舟，亦能覆舟！這個道理都不懂。”
雲琉軒看了看酒樓裡的百姓們。
雲暮雪都走遠了，他們還在翹首張望。可見雲暮雪在他們心目，是何等的高大。
怕是鍾離淵，也未必有這個威信！更別說他雲琉軒了。
“哎，我們皇后娘娘真是平易近人啊！”
“是啊，要不是皇后娘娘，我們東臨可能被西臨給打敗了。”
“殺千刀的西臨皇，讓我們皇后吃了那麼多苦頭……”
“……”
人們的議論，從最初的誇獎雲暮雪，演變成了咒罵西臨皇。
雲琉軒默默的低下了頭：他是現任西臨皇。
“不自在了吧？那以後當個好皇帝。”夢主起身，帶着雲琉軒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雲琉軒如釋重負，再呆下去，他要被唾沫腥子給淹死了。
輿論和民心，都是可怕的東西！
……
從梅氏酒樓出來，雲暮雪帶着鍾離意去了“香君書社”。
季香君早收到信，說他們要來，把來書社裡的人公子全部清場，備下了美酒佳餚。
可是，來的是兩位翩翩佳公子！
“皇后娘娘！”季香君哭笑不得，“娘娘打扮成這樣，是來以詩酒會友的吧？”
“是啊，你的人墨客們呢？”雲暮雪四下張望。
丫丫的，一個美男都沒看到啊！
“清場了……”季香君看着雲暮雪精靈古怪的樣子，瞬間沒有了壓迫感。
很久沒有見面了，依舊，一見如故。甚至，從前還要親切一些。
“哎，真是可惜……”雲暮雪惋惜得唉聲嘆氣，“早知道不讓季平提前和你說了。”
“要是不清場，回頭皇知道了，要把香君的書社給拆掉的。”
季香君一面說着，一面招呼她們坐下，親自給她們烹茶。
“娘娘，這是去年從梅花收的雪水，一直埋在地，今日才挖出來。”
“哈，那我真是好口福了！趕緊茶。”
“好！”
水，是梅雪水。茶，是雨前龍井。再經季香君妙手一烹，簡直不要太好喝！
“娘娘，歡迎您回來！香君很想您……”季香君說着已經紅了眼睛。
她雖是一介女流，但自從有了這書社，便經常與人墨客們交流。那些人，看似風流放蕩，實則心存國家。只是苦於沒有一個報效國家的機會。
家國大事，一舉一動都在他們的眼睛裡。是以雲暮雪的事，季香君還是知道很多的。
也因此，她無意識的循着雲暮雪的腳步，越來越獨立。如今連成家的念頭都沒有了。
然而，她越是這樣，梅雲蔚越來得勤，讓她甚是苦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