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公子翩翩而來,鍾傾下意識的抓緊了徐然的手,以此宣告:她是我的!
看到那交握的十指,景公子臉的笑意嘎然而斷。
他在離他們三丈外的地方停下,盯着鍾傾的手,和善的眼開始噴火:“徐然,他是誰?”
“我丈夫。”徐然輕聲說,宣告得不是很有力量。
“你成親了?”景公子臉的血色迅速褪盡,反應嶽英激烈多了。
“嗯。”
空氣似乎出現了凝固。
嶽英前幾步,對景公子耳語了幾句。
景公子這纔回過神來,目光艱難的從徐然身,挪到月初身。
倆倆相望,彼此都震驚了。
都是美男,姿容不相下,故震驚。
尤其是景公子,在看到月初之前,他一直以爲自己是天下最美呢!
月初也看着他,倒不是因爲他美,而是因爲他衣襟繡着的蘭蛇花圖樣——那是南疆拜月宮的花!
冒族的人,怎麼會用着拜月宮的圖騰?
風從宮殿深處吹來,熟悉的蘭蛇花香撲入鼻子,鍾傾和徐然也聞到了,他們看了彼此一眼,沒有說話。
“我是月初。”月初主動和景公子打招呼,“我可能是你們的族人。”
景公子深深的看了月初一眼,道:“你跟我來。”
“好。”
月初把洛貞兒放下來,柔聲道:“等我,別亂跑。”
“嗯。”
“王妃,幫我照顧好貞兒。”
“好的。”
景公子帶着月初走了,竟然忽視了徐然。
徐然摸摸鼻子,總覺得哪裡怪怪的。至於是哪裡怪,她又說不來。
……
一柱香後,景公子和月初回來了。
月初的臉漾着一層異樣的神采,自墮邪屬此刻最容光煥發。
大家心裡都浮起希望,洛貞兒提起裙襬,小跑過去:“月初……”
景公子微微一皺眉,瞬間飄到了一邊,和洛貞兒保持距離。
“我是冒族人,我父親是單瑋霖。”月初簡單的說。
“真的?太好了,太好了!”
大家都很高興,徐然興奮的問景公子:“景公子,那你能治好月初嗎?”
“不能。”景公子臉色微冷。
激情瞬間被冷凍。洛貞兒的臉色再度蒼白了下去。
她看着景公子,突然跪下去:“景公子,請你救救我丈夫,求求你……”
景公子一愣,旋即恢復冷漠:“叛族之人的後代,還犯不着本公子出手。”
洛貞兒臉色大變:“景公子……”
“貞兒,起來。”月初扶起洛貞兒,溫柔的抹去她的淚水,“我們回東臨去。”
“夫君……”
洛貞兒顫抖了起來。都找到這裡來,還是救不了他嗎?
真的只剩下一條死路嗎?
“沒關係的,我現在還沒死。我們還有時間……”
“不!”洛貞兒猛的提高了音量,竭斯底理的叫起來,“我不要你死!我不要!我不要!”
“夫君,我要你好好活着!你說過欠我一輩子,你不可以拋棄我和洛洛的!”
自月初負傷歸來,洛貞兒第一次如此不冷靜,哭天搶地。
在場的人,沒有一個指責她。只覺得眼睛發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