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接?”鍾離淵更好了,“怎麼來?”
“斷他的藥!”
鍾離淵:“……”
他家娘子小腦袋裡到底在想什麼啊?
“相公,我知道你心軟。 以,這壞人讓我來做吧!”
鍾離淵好笑的看着她,伸手捏捏她的臉:“好啦,鍾離沐的事我有分寸,我不會讓他威脅你和孩子們的,你別管了,走走,睡覺去!”
“睡毛覺?不睡!”雲暮雪用力拍開他的手。
“不睡我們怎麼生孩子?”鍾離淵淺笑,“放心,朕會守護你和孩子的。我們有了孩子,也好叫鍾離沐死了心。”
雲暮雪瞪着她,總覺得這理由太牽強了些。
“你當真不給鍾離沐斷藥?”
“阿沐他生來便有疾,很可憐。養着他,也是父皇的意思。”
雲暮雪這纔想起那個住在山破廟裡的先皇。
老子有旨,這沒辦法了。
她鬱悶的抓頭:“父皇怎麼會姑息着他們?”
“好啦,不提了。我們去生孩子……”
他伸手拉她,袖子無意滑落,露出手腕。割血的傷口已經癒合,連疤都沒有生,只留下一道淺淺的白色印記。
她的心疼了疼,輕輕伸手去摸他的傷口:“還疼嗎?”
“已經好了。”
她持起他的手,仔細察看。
十多年,每月一割,得留下多少疤痕啊!怪的,他的手腕淨淨的,除了最近一次的傷,一點兒痕跡都沒有。
“你每次都是割同一個地方嗎?”
“不是,也會換地方,換着手割。不過塗了月初的藥好了。”
雲暮雪嘖嘖稱:“哇,月初好牛逼,配的藥也太神了。”
“你想要?”鍾離淵問。
雲暮雪猛點頭,美容聖品嘛,有備無患!
“你又沒受傷,要了幹嘛?”
雲暮雪下意識的收緊了十指,她成天的受傷啊,手指頭難看死了。要是用這個藥擦一擦,以後不怕咬了!
“你不會又想下廚房了吧?”鍾離淵警覺的問,反手握住她的手,“不行不行,你老是把手弄傷,朕寧可餓着,也不要你再下廚了。”
“呃,最近林苑的菊花開得很好,皇不想來頓菊花宴嗎?”雲暮雪引誘道。
吃花是假,想要藥是真。
“菊花宴?”鍾離淵果然當。
“對啊對啊!這個時節,菊花酒配螃蟹,最爽啦!”
鍾離淵搖搖頭:“你要想吃,讓御膳房做便可。”
“他們那手藝我看不。我要吃菊花釀肉丸,菊香如意卷,菊花拌香乾……”
她一口氣數出十來個和菊花有關的菜名,鍾離淵聽得頭疼。
“好了好了,娘子你別數了,反正朕是不會同意的。”他拉起她的小手,無心疼,“你看看你的手,這麼多小疤痕。”
“所以找你討藥啊!只要有了月初的藥,這一切不是問題了。我們該吃吃,該喝喝,多好。”
鍾離淵心動了,畢竟,也有段時間沒嚐到她的手藝了。
“行了,我明天去林苑採菊,你負責去觀星臺討藥,我們合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