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飲食偏酸辣,味極重,鍾離淵和鍾傾都吃不慣,叫了兩碗涼粉,吃了幾嘴放下了。 看着對方————好想念雲暮雪做的美食啊啊啊!
店家熱情的問:“兩位怎麼不吃啊?是嫌佐料不夠嗎?要不再加點兒?”
“不用,夠了。”鍾傾急忙制止。
太辣了,再加他們更沒法吃了。
“兩位這飲食習慣,不像我們本地人哪!”店家道。
“我們來尋親戚的。”鍾傾說。口味不像,模樣也不像,也不用刻意隱瞞了。
“親戚?那你們是從哪裡來的啊?”
鍾離淵道:“西臨。”
“哦哦,西臨也緊挨着南疆,時常會有人來串串。那你們慢慢吃!”
“恩。”
店家去招呼生意了,鍾離淵和鍾傾其實肚子都餓,但看着眼前這一碗又酸又辣的涼粉,實在是吃不下去。
算了,還是吃果子飽腹吧!
“皇,其實這也算是南疆特麼,你說皇后會不會受到誘惑啊?”鍾傾低聲問。
“會。”鍾離淵用力點頭。
雲暮雪是一個十足的吃貨,她曾說要看四方美景,吃八方美食。一想到她可能是爲了吃跑掉的,鍾離淵想打她屁股!
“那我們……”鍾傾眨了眨眼睛,暗示着。
“一家一家的找!”
“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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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然一覺醒來,發現雲暮雪還沒有回來,臉色一沉,便趕緊出去找。
是她大意了,居然再次睡着。
外面陽光很烈,天氣悶悶的,林間的蟲子嘰嘰喳喳的叫着,要下大雨了。
山洞外連一條像樣的路都沒有,誰知道雲暮雪會從哪裡走的?
她正焦心着,雲暮雪一手提着個用藤蔓臨時編成的菜藍子,一手提了着野兔,正愉悅的哼着小曲回來了。
徐然鬆了口氣:“你去哪兒了?”
“徐姐姐,我們今晚加餐!”雲暮雪揚了揚手的兔子,“你想怎麼吃?清蒸?紅燒?還是烤了吃?”
徐然脣角抽搐。
“或者分成一份,清蒸、紅燒、燒烤各來一份?”
“隨便你。”徐然嘆息,心裡卻暖了起來。
似乎還沒有人這樣在乎過她的胃呢!
“快下雨了,我把兔子收拾下。”雲暮雪伸手去接徐然的劍。
徐然:“……”
用寶劍殺兔子?會不會太大材小用了?
“徐姐姐,你搞點兒水來!”
“哦!”
雲暮雪殺兔子的動作還挺利落的,手起劍落,那野兔掙扎了幾下嗝屁了。
徐然脣角狠狠一抽,莫名想到了自己殺人也是這樣利落,她甩甩頭拿木桶去給她提水去了。
雲暮雪收拾好兔子,接着用寶劍分割。
徐然看着她分割兔子的動作,心裡有些發毛:“暮雪,我們一隻的烤了吃吧,不用割了。”
“你喜歡吃烤的?那好,我們架起來烤。”
雲暮雪找了根粗實的棍子,把兔子架到火堆開烤:“徐姐姐,你看着兔子,我去配佐料。”
徐然說:“山洞裡也簡單的柴米油鹽和辣椒,隨便弄一下行。”
“不行,我爲了追這隻兔子,還摔了一跤,得好好吃。”
徐然這才注意雲暮雪的衣服髒了,她看着她忙碌的背影,緩緩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