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你就是丹鳳?那個出生奇異的南嶽國丞相之女?”趙季盯着丹鳳看了一會,似乎恍然大悟地道,“一定是的,你一定被人毀容並且想殺死。是那隻白虎救了你吧。”
丹鳳見押着的是大娘柳鈺的人,心中已經明白,大娘一直在尋找自己。既然她不肯放過自己,那就先送他們上西天,此仇不報非君子!
她那水霧騰騰,波光瀲灩的眼眸掩蓋了心中的想法,嘴上卻說:“不記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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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的是丹鳳?”
太子心情複雜地望着她那清澈的目光,傳說中的丹鳳可是個貌似仙子,心如魔鬼的惡女啊,正因如此,他纔沒有像其皇子一樣前去求親。不過,從她救自己虎口脫險來看,絕不是惡女能幹得出來的。
太子疑慮重重,轉身對趙季說:“她也許是在這場劫難中失憶了,不知能不能恢復記憶?”
“我看看。”趙季說着,仔細地檢查起丹鳳的傷口,偶爾也問一兩句話,“姑娘是怎麼降了白虎的?”
丹鳳櫻脣微張,一副極其坦然地樣子,卻又是那麼地楚楚可憐。儘管滿臉疤痕,可她身上的每個細胞似乎都那麼地吸引人,她的每句話,似乎都十分真誠。起碼在太子和太醫的眼裡是這樣的。
她微微露出一點笑容,深邃的黑眸中浮現出一團溫順的火焰,接着緩緩地說:“我被大火包圍了,就見白虎衝進了火海,將我馱了出來。”
“啊!真是神了!”太子聽了十分驚訝。
丹鳳點點頭,表示贊同。她不知太子他們的底細,是否有更厲害的魔獸,如今自己負傷了,暫時不想有太多的麻煩。
頓了頓她又說道:“不過,我也覺得這白虎十分奇怪,它怎麼會說人話呢?”
“啊!”衆人更加驚愕。
“它是神獸!”太子不容置疑地說。
趙季圍着牡丹轉了一圈,那樣子真夠逗的。
一侍衛神色慌張地進了營帳,跪地參見:“太子殿下!侍衛長有請。”
太子出營帳,久久未歸。丹鳳終因手臂上的傷重而昏睡不醒。
朦朧中,牡丹感覺自己躺在馬車上,搖搖晃晃的向前行進,猛然驚醒,起身就要坐起來。
“丹鳳姑娘,你醒了,快躺下別動。”
女子溫潤甜美的聲音從黑暗中傳來,溫暖的大手按着她的肩頭,讓她在牀上躺下,然後在牀邊坐了下來。
丹鳳看不清她的面容,憑聲音,覺得這一定是個非常美麗的女子。但她此刻不得不警覺起來:“你是誰?”
“別怕!我是你奶孃啊!可憐的丹鳳——”女子聲音哽咽,已經說不下去了。
“你是我奶孃?”丹鳳的記憶裡竟然沒有這個奶孃,也從沒聽燕兒講過有這樣一個奶孃,黑暗之中只能隨機應變,於是伸出細嫩的雙手,握住了奶孃的大手,“奶孃,我們現在去哪裡?”
“孩子,你終於遇上命中的瑞星了,太子是個好人,也是你的瑞星啊!他找到了我,特意找我來照顧你的。我還以爲再也見不到你了呢。嗚嗚嗚!”
奶孃說着,竟像久別重逢似的大聲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