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鳳冷靜下來,先彈了一曲“靜心寧神曲”,直到物我兩忘,心無雜念,才練鎮魔曲。
“咚咚咚!”聲波震動,崖下江水迅速上漲,咆哮!幾處懸崖“咔咔”斷裂,滾落下去,“嘭嘭” 落進了崖下的激流之中。
正在此刻,崖上黑壓壓的一大片鷹怪壓了過來。
被打敗的鷹人怪又糾集了大批鷹怪,迅速地俯衝下來,惡狠狠地撲向丹鳳。
玄麟鎮定地站立,雙手虛空一推,“轟隆”一聲巨響,紅色的靈力球在鷹羣中炸開,一批又一批鷹怪掉了下來,漆黑的羽毛漫天飛揚。他就這樣揮臂鎮魔,護衛着練琴的丹鳳。
丹鳳定了定神,彈起了降魔曲,“蓬蓬蓬”三聲巨響,鷹怪一隻只慘叫着,墜下了洶涌奔騰的大江,眨眼間杳無蹤影,只留下一地的羽毛。
“拍拍拍!”玄麟望着她,激動地鼓起掌來,心道:好一個絕世睿智的女子!
忽然一襲白衣飄飄而至,輕盈地落在丹鳳面前,眸光卻停留在玄麟的臉上,貪婪地瞄來瞄去,心中隱隱作痛:如此妖魅的男子,怎麼又屬於丹鳳呢?她的命真好啊!
“好厲害啊!丹鳳。”清脆柔美的聲音傳來,正是華丹瑩來了。
“姐姐!你怎麼來了?”丹鳳好奇地望着丹瑩的麗容,迅速地揣測着她的來歷,這是極其幽靜之地,她怎麼找到的?難道與鷹人怪有關?
“我是來尋找師傅的,恰好在這兒碰到了你。丹鳳,回家吧,大姐要結婚了。”丹瑩媚眼一瞟,嬌媚地高聲問道,“喲!這妖孽似的美男是誰啊?”
“你師傅是誰?”丹鳳不答敏銳地反問。
“就是被你迷住的鷹人怪啊。我是來求你手下留情,別傷了我師傅的。”丹瑩媚笑着回答。
“你師父是鷹人怪?”極度的震撼使丹鳳提高了聲音。
“嗯。我師父很難看,不過武功高強。”丹瑩的臉上極其尷尬,難堪,卻又要極力地挽回面子。“這位英武的俊男是你的師傅吧?你真是好福氣啊,身邊美男不斷,把他送給我吧?”
丹瑩見丹鳳不答,又瞟了一眼玄麟,心裡實在是羨慕極了!
“難道姐姐愛上了我的師傅?”丹鳳一眼就看出丹瑩的心思,眼眸中掠過一絲邪魅,故意提高聲音說,“玄麟,姐姐愛你呢!”
“真的嗎?丹瑩,那就嫁給我吧。”玄麟是什麼人啊,拿他開涮,丹鳳還嫩着呢!他說着張開雙臂,要擁抱丹瑩。
“這個師傅!”丹瑩心裡喜歡,臉上卻故意生氣。
丹鳳見此,問丹瑩:“你說大姐要嫁人了,嫁給誰啊?”
“是南嶽皇宮的武師。大娘本來不同意這門婚事,可是——”丹鳳眼朝玄麟一瞟,又停住了。
“說吧,沒什麼不好意思的。”丹鳳頭也不擡地催促着。
“是因爲生米煮成了熟飯,沒辦法的事。婚期將臨,父親纔派我來找妹妹回家的。我已經找了好多地方了,今天還是碰到師傅,才知道你在這兒練琴。”
暮色拉開,丹鳳三人悄悄回府,玄麟去向乞兒、燕兒通報。丹鳳則去華府見祖父、父親。
夜影重重,月光婆沙。
在月光照不到的角落,一個高大的黑影勒住了一個瘦弱男孩的脖子。
“站住!今天你逃不掉了!快將藥典拿出來!”黑影看着弱小的男孩,眼中露出貪婪與兇狠的氣息。
“我沒有藥典!”男孩望着高大的黑影,眼中滿是倔強與不屈。
“胡說!別人都說丹鳳將藥典交給你藏的,怎麼沒有?”黑影說着鐵鉗似的五指狠狠地掐下去。
“乞兒!乞兒!你在哪?”一羣人喊叫着從後面趕過來。
黑影鬆開了手,“嗖”的一聲飛躍而去。
孩子躺在地上。
“乞兒!你怎麼躺在地上?”燕兒舉着燈籠奔過去,“乞兒!嗚嗚!你怎麼了?”
玄麟飛奔上去,見乞兒直挺挺地躺着,來不及追殺兇手,立刻抱起了乞兒,直奔牡丹苑。
“丹鳳!快!”玄麟衝進房間,將乞兒放在牀上,隨即消失。
“乞兒!”屋裡的丹鳳心裡一沉,一絲不祥襲上心頭,暗歎不好!急忙奔過去。她扶起乞兒,將真氣緩緩地輸入他的身體。
“咳!咳!”乞兒終於緩過氣來了,“姐姐!你終於回來了!乞兒好想你啊!”
“乞兒,怎麼回事?什麼人要害你?快告訴姐姐!”丹鳳焦急地問。
乞兒深深地喘了幾口氣,終於呼吸順暢了,然後小聲地說:“姐姐!自從你走了以後,夜裡經常有黑衣蒙面人來我的房間翻找。以前我不知道他們找什麼。今天,是一位個子高大的黑衣人抓住了我,要我交出藥典。”
“藥典?你還能認出這些人嗎?”丹鳳絕美的臉上露出一抹滲人的微笑。
“如果再見到那個人,我肯定認得出來。”乞兒附丹鳳在耳邊小聲說着,瘦弱的拳頭拽得緊緊的,恨不得一拳打死他。
玄麟輕輕地落在房間裡,對丹鳳說:“沒追上。不過,我感覺此人藏在園中什麼角落裡,晚上肯定還會回來的。”
丹鳳心中已有對策,與玄麟對視一眼,然後高聲說:“乞兒,藥典暫時還由你保管,等丹媚姐姐大婚後,我自己帶走了。燕兒,快將藥端來喂乞兒。”
“是!小姐!”燕兒端着藥過來,坐在乞兒身邊一瓢一瓢地喂他,也不說話,眼中噙着淚水。
十二點過後,夜幕沉沉,牡丹苑裡靜悄悄的,還可以聽到輕微的打鼾聲。
一絲黑影一閃而過,在牡丹苑房頂來回轉了幾圈,就在乞兒住的房頂停了下來。
不久,乞兒房中升起了迷煙。
透過窗戶,隱約可見牀上的人一動不動的躺着。過了一會兒,一個黑影悄悄地閃進房間,在房裡四處翻找起來。
當黑影來到窗前時。
“嚓!”的一聲,一枚飛鏢迎面射向他,黑影機敏地閃過。
“嚓!’”另一枚飛鏢從背後射向他,卻插在他的手臂上。暗中等待的人,分明不想要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