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直微微一愣,再次張口:“我不閉嘴!”
但仍舊說不出話來,他遲疑的按住了自己的嗓子,在說話的時候,明顯的感覺到喉嚨處的震動,不應該沒有聲音發出來啊?
這是怎麼回事?
他指着自己的嗓子,緊張的看向了景飛,拍了拍他的肩膀,就連支支吾吾的聲音都發不出來了。
景飛見狀,遲疑的看向了秦爽:“是你搞的鬼?”
秦爽懵了。
她猛地反應過來,急忙擺手:“不是!”
這話一出,鄭直的嗓子可以發出聲音了:“我怎麼說不出話來了?我……咦,能說話了?剛是怎麼回事?”
他也遲疑的看向了秦爽:“是不是你搞的鬼!”
秦爽緊張的攥住了拳頭,一向犀利的人擡起了下巴,杏眼一橫,聲音很強勢,帶着不易察覺的心虛:“跟我有什麼關係?我又不是妖怪,怎麼會這種妖術?我看是你自己話太多,嗓子啞了吧!我勸你還是少說點話,免得閃了舌頭,再說不出話來!”
鄭直:“……”
景飛:“……”
兩個人對視一眼後,景飛也看向了鄭直:“你嗓子不舒服?”
昨天在山上大戰一場,之後薛夕暈倒,兩個人都急得沒睡覺,一晚上時間,可不是上火了嗎?
鄭直也遲疑了,不太確定的開了口:“或許是?”
見兩人不再懷疑自己,秦爽鬆了口氣,她急忙開了口:“夕姐,那個,你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我還跟岑……”
說出一個字後,警惕的看了景飛和鄭直一眼,她轉了口:“我還跟我老公有個約會。”
薛夕看着她。
小話癆平日裡神色飛揚的模樣已經不見,取而代之是精神萎靡,黑眼圈嚴重,一看就是有心事,沒休息好。
她今天突然來找自己,應該是有事吧?
但景飛和鄭直在,看她的樣子也不像是有心情吐露心事的模樣,於是薛夕點頭:“……好。”
秦爽拎起包,從鄭直和景飛身邊經過。
鄭直扶着自己的嗓子,又恢復了剛剛的話題:“好了,我來是有件事要通知你,身爲我們部門的一員,你不能總是在外面閒着,去網絡部打下手這件事,你考慮好了嗎?我告訴你……巴拉巴拉……”
秦爽站在門口處,聽着這些話心底不爽。
這人什麼來路,竟然敢對着夕姐指手畫腳?
秦爽當下擰起眉頭,眼神迸射出犀利的光,她低低的說道:“禁言!”
“…………”
鄭直後面的話,忽然又沒了聲音。
他驚呆了,不可置信的看向了景飛,指着自己的嗓子,旋即又看向薛夕。
景飛:“……看來你是真上火了啊,走,我帶你去看看醫生!讓醫生給開點藥。”
鄭直又看向薛夕,即便是沒有聲音,還想要說什麼。
景飛按住了他的手:“兒子誒,跟我走吧,都說不出話來了,快,我們去找醫生看看,讓他給你開點延遲變好的藥,可別下一刻又好了,好不容易不能說話,讓我們都安靜一會兒……”
鄭直:???
他氣的一拳就往景飛身上錘,可惜,還沒落到他身上,景飛已經腳下騰空,嗖的一下飄到了門口處。
景飛回頭看他,吐了吐舌頭:“略略略,兒子,想打爸爸,下輩子吧!”
鄭直也加快腳步,往那邊趕過去。
兩個人互相追趕着走遠了。
樓道里。
見兩個人消失在對面的走廊拐角處後,秦爽這才鑽了出來,她繃住了下巴沒說話,眼神裡卻流露出恐慌與彷徨。
她不由得又想到那天,“風吹屁屁涼”幾個人說話時,她忍不住喊出了聲音,之後,風吹屁屁涼幾人就發不出聲音來了。
她問了一聲“怎麼了”,幾人就又好了。
之後,她才發現,不知道怎麼的,她突然有了禁言的能力。
就像是剛剛,鄭直辱罵夕姐,她就可以讓鄭直閉嘴。
但經過她的反覆試驗,她得出一個結論,那就是讓別人閉嘴的時候,她自己也是不能說話的,只要一開口,對方就被解禁了。
忽然有了這樣的能力,秦爽並沒有沾沾自喜,而是又惶恐又覺得可怕。
爹不疼,娘不愛。
就連粉絲們的愛都是虛無縹緲的。
這樣的一個她,該不會是個怪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