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修真篇8

這次岑杳是真正意義上的跑路, 林迢從守薇最後的話裡知道他多半已經知道了岑杳的身份。

想必過不了多久修真大世界裡就會有前鈞天劍宗首席弟子重現人間的傳言。

要鈞天劍宗重視岑杳,岑杳最起碼要恢復到元神期水平才行,不然, 恐怕會像原來那樣, 死於同門爭鬥。而一旦他恢復到了元神期水平, 對於鈞天劍宗而言就是制衡其他宗派的重要戰力, 他們定然不會虧待他, 對於岑杳而言,就算無法再次成爲首席,他的地位和安全已經能得到保證。

因爲現在岑杳的劍比較逆天, 再加上他天資過人、戰鬥經驗十足,所以在鬥法中佔據天然優勢, 一般來說, 他元嬰期就足以和元神級別的人物一斗。

對現在的岑杳而言, 潛心修煉到元嬰期至關重要。

在東海列島的一座山裡,兩人停了下來, 岑杳向林迢表示接下來要閉關修煉。

他在島嶼周圍佈下屏障,如非金丹期以上的修士,是發現不了島上有人的,林迢一個人在島上生活,有水有吃的還有她的爐子, 大致上是安全的。

岑杳一閉關, 通常便是一月。外面的世界變化之大, 在兩人意料之外。

其中最重要的便是觀音海守字輩弟子守薇懷疑鈞天劍宗前任首席弟子岑杳並沒有在十八年前仙妖大戰中身亡, 並且聲稱親眼見過他, 和他鬥法,敗在他的手上。起先這個消息被封鎖在觀音海門內, 但是紙是包不住火的,那次仙妖大戰仙門付出了巨大的代價,凡是活下來的人都被人當作活神仙敬仰,如果岑杳也是倖存者的話,那可了不得。

所以不知道是什麼知情的人碎嘴,說給了觀音海以外的人聽,只花了幾個月,這事就在修真大世界傳開了,當然鈞天劍宗的人也知道了。

但是作爲當事人的岑杳在和守薇一戰之後,卻失去了蹤跡,這大大地吊起了人們的胃口。在短短的時間內,修真大世界裡竟出現了一個組織,這羣人的唯一目的就是探究岑杳生死之謎,他活着還是死了?若一切便如守薇所言,他躲在哪裡、幹什麼?當然這不是最重要的,他們想知道,他的實力還剩多少?

修真大世界裡凡是叫得出名字的元神級人物鮮有沒和岑杳交過手的,岑杳用劍召喚巨型冰刃、廣闊冰川,鋪天蓋地,排山倒海,大招一放,一方地域要被夷爲冰原。他少時就名揚四海,大了當了鈞天劍宗的首席更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對於這樣一個天才人物,大家都是很關注他的現狀的。

假設他仍舊牛逼,他們考慮着事先巴結,若他不厲害了,他們便要消滅神話,做那個把神從神壇上拉下的人——這就是大多人的心理。

與外界那麼熱鬧相比,鈞天劍宗內部相當鎮靜,現任首席魚濤在宗派裡是年輕一派的代表,得到在宗派裡佔比最大的金丹期的弟子的擁護,有相當的話語權,此事長老沒有說什麼,所以他就樂得什麼也不管了,任由岑杳在外面流浪,也任由別的宗派的人去找他。

如果岑杳重新站到他面前的話,他會考慮認真對付他,畢竟他們兩個最終只能留下一個,但是現在時候還沒到,他不相信岑杳在仙妖大戰中會一點損傷也沒有,距離他爬到他面前,還有一大段路程呢。

這就是他和宗門長老都選擇冷眼旁觀的理由。

現在的岑杳,還不夠格引起他們的注意。

……

此時的凌煙,正在房裡對着左手心的灰燼乾瞪眼。

她的右手手心有一個紙人,此時正筆直地立着,晃着身子說:“姓凌的好大的膽子,這都多少天了?不參加宗派的除妖任務,連集合也不來!她以爲她算哪根蔥,還不是長得漂亮,和大師兄關係好,不然怎麼沒人把她逐出門派呢?!”

紙人又換了一番腔調,說道:“就是、就是,她算什麼,才煉氣四層難道就以爲自己是真命天女了?旁人都該衆星拱月般對待她?笑話!師姐,你也是煉氣四層呢那女人每次見你連個禮也不行,實在狂妄至極!”

凌煙聽着紙人的話,垂下了右手,任紙人飄到地上,再無聲息。

她皺着眉,撇了撇嘴,說:“什麼嘛。”她像是不解氣似的,順手拿起牀頭的花瓶砸在地上,聽到花瓶碎裂的脆響,她長長吁了一口氣,說道:“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哪,她們表面上和我情同姐妹,原來背後這樣說我……都是些什麼東西。”

凌煙的左手也耷拉下來,手心的灰燼飄散在空中,轉瞬無尋,凌煙對着空空的掌心發呆。

“我就想師姐有哪裡不對勁,在她走之前在她身邊放了這個紙人,觀察她的行動,沒想到她離開淨水宗後有了這麼多奇遇,比起這些整天只知道小吵小鬧的蠢貨來,強多了……”

“也危險多了。”凌煙忽然彎脣,露出了瑰麗而危險的笑。

“竟然和鈞天劍宗首席大弟子勾搭上了,她還挺有本事的嘛……”凌煙唸叨着:“岑杳是不錯,只是現在局勢對他不利啊,如果我和師姐一起站在他那邊,受益多些?還是站在他們對面受益多?”

“不管怎樣,這裡我是呆夠了,我得走了,”凌煙拿起牀頭的包袱,用了一個短程瞬移符咒,立刻從弟子精舍移動到了宗派的山腳,她拍了拍衣服上莫須有的灰,說:“從今天起,我就加入一個組織,和他們一起去找岑杳和師姐吧,希望我能儘早見到他們。”

“必須讓師姐知道,藏着一個大寶貝,對最親愛的師妹也瞞着不說,這樣很過分呢,這我不是白叫她師姐叫了這麼多年嗎。”凌煙嬌俏地笑了,笑得讓人不寒而慄。

凌煙幼時有一段奇遇,遇到一個散修,從他那裡學得了紙人秘術,紙人跟在附身者後面,能夠重現附身者和她周圍的人的對話,而且紙人是沒有氣息的,不論多高修爲的人都發現不了。

但是紙人也不是無敵,岑杳佈下的結界太精妙了,紙人無法進入,因爲紙人又被命令了跟着林迢,所以它不停地往結界上撞,最終成了一堆灰燼——就是聚集在凌煙左手上的樣子。

紙人雖然沒了,但是凌煙已經掌握了兩人的方位,她相信,她的隊伍會是最先找到岑杳二人的那支隊伍。

岑杳原來從金丹期修到元嬰期花了三年,創下的是修真大世界前所未有的記錄,但是這次重新衝擊元嬰,他再次刷新了記錄,閉關半年之久,就到達了金丹巔峰,元嬰已經不遠了。

時值盛夏,東海島嶼日照充足,氣候炎熱,岑杳在閉關,似乎沒感到什麼不適,但是林迢待着卻是待夠了,天氣又熱,又沒有消磨時光的方法,日子過得十分無趣。

在那麼多無趣之中,唯一可以讓人放鬆心情的,大概就是——沐浴了。

海邊最不缺的就是水,而且這個島嶼蠻奇蹟的,上面不僅有藍汪汪的淡水泉眼,還有淡白色的溫泉,要想泡澡的話,無論泡進溫泉還是潭水裡,都是個享受。

天氣熱起來,林迢大概每天早晚都要泡個澡,中午沒事做的話,也愛在水裡泡着,趴在岸邊,看草叢裡螞蟻和瓢蟲爬啊爬的,一看就是很久。

真要數數一天有多少時間是在水裡度過的話,林迢真的數不出來。凡人這樣做大概早就全身起皺了,但是修真者的素質就是不一樣,在水裡泡一整天也毫無壓力。

這天,林迢吃完午飯後,照舊在水裡泡着,望着天上的太陽,曬會兒太陽浴,曬累了,就把自己翻個面,對着草坪看“動物世界”。

一切本來很休閒愜意,但是天上忽然刮過一陣風,接着烏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聚集起來,在林迢發覺之前,天上就嘩啦啦地降下雨珠來。

林迢心想遭了,她看了正對岸岩石上的衣服一眼,衣服被淋溼了,而且是她這個季節唯一能穿的一套衣服。

作爲一個廢柴,林迢連用真氣烘乾衣服的本事都沒有,對着大自然的玩笑只有乾瞪眼而已,後來還樂觀地想:算了,就等雨停吧,雨停了,太陽出來,把衣服曬乾,我再起來。

這樣想着,她竟然趴在溫泉岸邊,不管天上下雨,睡着了。

……入睡的她不知道某人恰好此時出關。

岑杳從洞門出來,看着被水打溼的葉子,下意識的想看林迢在哪裡,事實上,他也去找了,岑杳五感非凡,沒用多久,就找到林迢——她在水裡。

均勻的呼吸聲傳進耳裡,竟然睡着了?此時的岑杳完全沒意識到他離對方太近了,反而毫不自覺地盯着她的身影看。

因爲水裡真的沒什麼能遮的——除了氤氳的霧氣以外,她的黑髮和雪白的肌膚就成了對比鮮明的兩種顏色,深深地印在他的眼裡。

岑杳眼睛暗了暗,自控了下,移開目光,轉而打量四周,這一看,叫他看見岩石上的衣服。

岑杳一跳,跳到岩石上,拿起衣服,發覺是溼的,他動手一烘,溼衣服頃刻變幹了,他順便把衣服底下的岩石也烘乾了。

衣物自帶的馨香和烘乾後的暖香混合在一塊兒,縈繞在他的鼻尖,岑杳心念一動,將有些亂的衣服摺疊得方方正正,放在石頭上,然後離開了。

他無法控制地翹起了嘴角。如果修煉歲月能一直這樣持續下去,無人前來破壞,倒也不錯,他這樣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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